顾彦舒眉头紧皱,对着电话沉声说道:
“大哥,您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去联系,好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应该发生啊!”
“除非……除非那位经侦大队长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已经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都可以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尊严和原则,心甘情愿去舔袁西洲那个老东西玩剩下的……”
说到这里,顾彦舒那张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的俊脸,温润尽散,他那双总是噙着淡淡笑意的桃花眸中,瞬间燃烧起两团熊熊怒火焰,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内心涌起阵阵愤怒和失望,一向淡然的顾彦舒,此刻喷涌出强烈的情绪。
这个汪建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能如此不靠谱呢!?
顾彦舒心有余悸,还好,只是在这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若是在税务部门审查和调查期间出了纰漏,他都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幸亏之前只向税务部门和经济侦查部门提交了一小部分证据,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有的努力恐怕都会化为泡影,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顾彦舒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差点儿失控的情绪,轻轻翻开手机邮箱。
他的邮箱里,还静静躺着一大堆至关重要的文件,其中不仅有袁氏集团的原始账册凭证、详细的纳税申报表,还有其他各类繁杂的财务会计资料的高清照片。
这些证据无一不指向同一个事实——
袁氏集团,存在着非常严重的偷逃税行为!
尽管顾彦舒本人并不在税务系统内工作,但,自从进入财政部任职以来,他便深知税务知识对于现在的工作也不可少,不求精,但要了解。
因此,顾彦舒特意花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并深入研究这方面的内容,如今,他早已对税务相关的法规和政策了如指掌。
所以,当他初初看到这些证据时,他心里就非常清楚,这些证据就是最为直接且有力的实锤,可以确凿无疑地证明袁氏集团偷逃税的违法行径。
顾小小发给他的那些账册凭证更是详尽无比,里面包含了各种类型的原始凭证,比如发票、收据、支票存根等等。
还有各种完整的记账凭证,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更不用说那一本本厚厚的账簿,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都准确无误地反映出袁氏集团的真实财务状况,包括其收入、支出、成本以及各项费用等关键信息。
可以说,这些资料就是税务机关开展税收征管和稽查工作所依赖的重要基石。
然而,袁氏集团竟然采用了真假两套账目系统,也就是俗称的“账外账”策略。
只要稍微进行比对,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其中充斥着大量虚假记录,诸如此类的违规操作可谓不胜枚举。
不仅如此,为了进一步规避税务部门的监管,袁氏集团更是不惜在多家银行开设账户,以此来将庞大的资金流打散。
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在纳税申报环节,袁氏集团胆大妄为,毫无顾忌地频繁,且大规模的虚假申报,故意少报,甚至直接遗漏不报应纳税款,其手段之大胆,实在让人咋舌。
国家税务总局下令顺着线索核查之后,很快就发现,无论是财务报表、审计报告,还是税务鉴证报告,等关键资料当中,都有许多地方跟实际的账册凭证,以及纳税申报表,存在着天壤之别,完全不符合规范要求,严重违反了相关法律法规。
值得一提的是,针对袁氏集团这种逃税行为,他们掌握了海量的确凿证据,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视频和音频材料。
这些铁一般的物证与人证相互印证,只要人不出状况,无疑是给袁氏集团最坚实有力的一记重锤……
根据大夏国刑法第二百零一条明确规定:
像袁氏集团这种逃税金额极其巨大,已然占到了应缴纳税额的百分之四十七点八以上,依照法律条文,理应被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处罚。
除此之外,所有偷逃的税款,都必须全额追缴回来不说,同时,袁氏集团还要被处以一笔巨额罚金,以示惩戒。
这些情况,顾彦舒兄妹三人,早在顾小小拿出这些证据的时候,就已经心知肚明。
他们非常清楚,只要袁西洲父子二人一旦被带走,他们就是想让财务总监当替罪羊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其他人?那都难以掀起什么大浪。
不仅如此,心思缜密的顾晏麟,甚至还提前给袁家父子埋下了一颗颗威力巨大的“地雷”,只等时机一到,便会引爆。
可惜,在临门一脚的环节,竟然出现了纰漏。
顾彦舒思索着这事儿要如何挑明,才不给自己结仇……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顾晏麟和顾彦舒忙碌了一天,终于结束了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坐上自己的“专车”回家。
两人在地下车库的电梯口遇到,就一起上楼,当他们刚刚刷完指纹,缓缓推开家门,走进客厅时,一股浓郁又霸道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顾晏麟和顾彦舒对视一眼,眼里冷意消退,闪过一丝欣慰和笑意——这是烤羊肉散发出的孜然香味儿,还有羊肉汤锅特有的醇厚味道。
这股诱人的香气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驱动兄弟两个原本略显沉重的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兄妹三人刚刚落座不久,才端起面前的羊肉汤,小半碗汤还没喝完,顾宴熙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
关上房门,顾宴熙迅速换上拖鞋,摘下帽子和口罩,将防寒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一边快步朝餐桌走过去,一边对着顾晏麟和顾彦舒说:
“哎呀,今天真是好难得啊!”
“大哥,二哥,你们居然都这么早就回家了。”
看见两个哥哥都在,顾宴熙满脸都是笑容,自从元旦节之后,大哥二哥都一直忙得不可开交,甚少这么早就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