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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了……”

突然的腾空让杜兰下意识环住对方的脖子,听到这话时更是自觉将脑袋也已经靠向对方。

只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看清楚周围,因着彼得刚刚的语气,杜兰将自己的好奇咽下,闭上眼,感受着耳边轻微的风声。

不知过去多久,他感觉到抱着的人身体放松下来,在原地站定住,杜兰睁开眼扭头看向四周,熟悉的陈设似乎都在告诉他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已经长大了,再待在这个房间里时已经感觉没有以前那么宽敞,原本可以容纳两个的小床现在看起来好像只够一个人睡的。

还有那张桌子,原来它那么小的嘛?

杜兰有些好奇的研究着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他记忆的最后一刻也才一米七多,现在“昏迷”醒来已经一米八多,不论是从视觉还是感官上发生了改变。

所以对缩小了一圈的房间感到十分新奇,只是刚摸到书架,杜兰就被上面浓厚的灰尘弄的鼻子痒痒的。

避开书架原地打了几个喷嚏后杜兰总算缓了过来,房间大概有很长时间没有打打扫了,窗帘也未曾打开,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些暗沉沉的。

“看来我们得来个大扫除了……”

缓过劲来的杜兰朝身后露出一个笑,身后原本还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彼得立马去卫生间拿打扫的工具。

只是在用水的时候他有些犹豫,最终将下水口堵上,然后把水龙头微微打开,水滴以缓慢的速度滴下,他看了眼指针没有移动的意思后顿时松了口气。

房间打扫起来真的很呛人,稍稍一用力到处就都是飞扬的尘土,不过因为两个对打扫都有经验,所以房间收拾起来格外顺利。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房间就来了一波大换新,而这个期间彼得也如法炮制的将房子里的几处水龙头打开,在底下各种工具接着。

等他们打扫好了水大概也积攒了小部分,可以够晚上使用,之后彼得出去了一趟,杜兰在他的再三叮嘱下在房子里没有出来。

不出十分钟,二楼卧室的灯光亮了起来,因为遮光性能很好的窗帘挡着,从外面看根本就没有一点变化。

杜兰在卧室里铺了一个小毯子准备到时候和彼得分开睡,毕竟那张床睡两个确实太勉强了。

只是当天躺下来测试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床底下藏着的一个小盒子,那个盒子让他一下就想起过去。

是那个没来得及埋下去的时光盒子吗?

在每个孩子的小学时期基本上都可以尝试埋葬属于自己的时盒子,但是杜兰那段时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每天能吃饱少洗几件衣服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

时光盒子还是彼得提出来的,那时他才知道可以把想说的话埋葬入地底,二十年后挖出。

不过当时因为杜兰一直没想好说些什么,就先让对方帮自己保管着了,没想到这个盒子被他藏在了床底下……

这样想着杜兰轻笑一声,将盒子放在腿上打开,然而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放到里面的合照,也没有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那本书。

而是看到了一个以红蓝为主色调的衣服,熟悉的头罩占据他的瞳孔,这时彼得也从外面回来,看到杜兰呆呆的捧着他成绩的战衣时,一颗心瞬间提起到嗓子眼。

“兰德我…我可以解释……”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紧张,脚步轻巧的移动到杜兰身边,却没有第一时间触碰自己曾经的战衣,只是跪坐在杜兰对面的位置,紧张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所以,你就是那个蜘蛛侠?”

杜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其他情绪,抓着制服的手都在抖,一瞬间似乎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都说的通了。

为什么明明什么地方都没变,彼得却总是在忙碌,也总是放他鸽子。

他自我怀疑了那么久,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

“是…或者不是……”

那个称号时隔一年再次被提起,彼得的腰也跟着弯了下来,他将手放在胸口,看向战衣时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

“你应该也奇怪明明是夏天,我却一直在穿着卫衣吧?”

他说着将自己卫衣脱掉,露出的并非是人体的皮肤,而是一片以黑色为主色调,中心区域更改为红色的猪猪图案的紧身衣。

“我是蜘蛛侠,或者说一年前我还是蜘蛛侠,但是现在的我配不上侠字了,我背弃了曾经的自己,所以这套战衣被我封存,现在的我只是彼得。”

彼得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黑红色战衣,紧抿着嘴唇,脑海中还回荡着初次将蜘蛛侠三个字定义为自己的代号的那天。

稚嫩的少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侠是尊重对社会和其他人做出贡献,且具备超出一般人的能力、勇气、道德仁义,有大作为的人才能被称之为侠。

当时的他以自己能配得上这个字为荣,并且也在一直履行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也是拼尽全力不留遗憾。

但是背负侠义是没办法给梅姨报仇的……

当他苦苦支撑了一年后发现世界不是他能改变的后,他舍弃了自己的身份,将它封存起来,和世界同化变得冷血和暴躁。

如今,代表着曾经的战衣重新出现在视线时,连看一眼都觉得滚烫的刺目,那件战衣不仅仅是一件隐藏身份的装备。

更是代表着过去那个自己,年少的赤诚,连同他现在都觉得有些烫人,尤其是身穿这身黑色战衣的时候,他似乎失去了直视这件战衣,直视过去的自己的能力。

可穿上那件战衣,他连为家人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那件战衣对他来说,是美好的寄托,也是沉重的枷锁,是不愿揭开的伤痛。

“这些年…你过得好苦……”

庞大的情绪几乎将整个房间笼罩,那是一直压抑到极致的苦涩,让人品尝一口都会为之色变的程度。

两份完全不一样的战衣,两个不同的心境。

杜兰将手上的战衣小心的叠放好,起身去给对方了一个拥抱,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安慰微不足道,但是他已经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他的记忆停留在美好的过去,只留下彼得在孤独的前行。

这份沉重的情绪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抚平的,但起码他知道,不管怎么变,彼得的心底最深处,仍旧是那个单纯而真诚的少年。

这一点或许可以从只是变了颜色,样式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的战衣上看出来些。

杜兰不是什么烂好人,比起劝导对方放下仇恨,他更想说的是,只要他需要,他就会永远站在他那边。

这一点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未曾改变过,曾经的彼得拨开人群坚定的站着他这边,那么现在的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人潮汹涌,那就让他们在人潮相拥。

“至少…你回来了。”

在他的生活被灰暗包围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以最好的状态回到了他身边。

在他漂泊的一年里,这算是他这是彼得为数不多的值得高兴的事情了,他的出现让彼得短暂的忘记了仇恨和痛苦,也让他再次踏入了这座城市。

将那份盒子重新放好后,两人就收拾了一下准备休息,期间杜兰问了一下对方刚刚出去干嘛了。

彼得也没有隐瞒,直接实话实说告诉杜兰,他去将这栋房子的电路连接到别人家了。

也就是说,这栋房子内所有的电源消耗只会走的别人家的电路,不会算作自己家的,简单来说就是偷电去了。

他想的很清楚,想要在这里待下去,电源和水都是必不可缺的,但是这栋房子到现在都还未被改造就说明,这里仍旧在被监视着。

为了他们能够平安的在这里待下去,彼得只能先这么干了,至于为什么要告诉杜兰?

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不能什么都瞒着对方,与其防着对方做这做那的,倒不如和对方坦白他们现在的处境。

只不过考虑到他的另一层身份同样也认识他们,所以彼得在描述现状时,用的代称来取代那两个的名字。

所以杜兰听到的就是,在两年前彼得听信了一对兄弟的话,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世界,他加入了对方开始了到不同的地方接任务解决掉犯罪行动。

直到半年后他发现这些人的另一副面孔,那些被他捉住的罪犯他们不是送到监狱,而是在他离开后直接就地解决。

彼得回去质问对方,结果那些人看事情暴露就将事情上报上去,而彼得也正好想问问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谁知等回去后,就看到梅姨被他们控制起来的画面,他心目中的偶像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笑盈盈的提出威胁。

如果不继续帮他们做事,那么他唯一的亲人可能就要“焕发第二春”了。

彼得见过改造的场景,可当时他被偶像说的治疗迷惑不愿意去深思,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