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滕王的异常,老皇帝也放下了筷子,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皇兄,您大概还不知道,这位凤姑娘便是享誉四国的女神医,东凌那场瘟疫还有那场蝗灾,都是她解决的,您这儿媳妇,能耐大着呢!”滕王眼中满是钦佩与赞赏,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老皇帝和老皇后听到滕王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怪不得自家儿子会这般听此女子的话,原来自家儿媳竟是这般有能耐的女子。
“凤姑娘,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钦佩,凛儿能得你这样的贤内助,实乃他的福气!”老皇帝一脸欣慰地说道。
老皇后亦是一脸的惊喜,她紧握着凤轻染的手,语气中满是激动与欢喜:“哎呀,染儿,你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这般优秀的姑娘,能成为我们家的媳妇,真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凤轻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摆着手,谦逊说道:“您二老过奖了,不过是机缘巧合,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你这孩子,还挺谦虚的,既然你不愿意再提,那咱们就接着用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老皇后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凤轻染,心中更多了几分欢喜。
像这般不骄不躁的女孩子,真是难得一见,难怪凛儿会如此看重她,两人相携着,一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不动声色只默默用膳的皇后,在听了大家说的后,终于理清了关系,于是说道:“太子殿下,原来您并未被炸死,太好了!”
一旁的夏拓玄在听了这话后,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怎么?又想与他重修旧好了?”
“皇上,您……您怎么能这么羞辱臣妾呢?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大哥,臣妾只是为家族的团圆感到高兴而已。”皇后急忙辩解道。
凌君焱见此,也忙向凤轻染解释道:“染儿,我们南夏都是一夫一妻制,虽我的婚约自小就被定下,但我私下里并未与她相见过,更是半点交流与情感也没有……”
“好了,我能不知道你吗?放心吃你的饭便是,别让大家跟着扫兴!”凤轻染说着夹起一只鸡腿塞进了凌君焱的嘴巴里。
“呵,没发生过什么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夏拓玄冷笑,继续挑拨离间。
“你不想吃就退下!”老皇帝忍无可忍,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喝道。
皇后见此,忙起身去搀夏拓玄:“皇上,您今日怕是累着了,臣妾这就扶您回寝宫,好好歇息一番。”
“不许回寝宫,就宿在隔壁耳房好了!”老皇帝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威严。
“你们……!”夏拓玄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却因药物原因,根本就无力反抗,只能用怨毒目光狠狠扫视众人。
皇后此时也终于确定,老皇帝这是真的要废掉夏拓玄,重新将皇位传给夏拓凛。
她心里也知道,夏拓凛确实比夏拓玄更适合当皇帝,且她并不执着于皇后一位。
只是她了解夏拓玄的心性,只怕他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结果,日后恐还会煽动旧部,掀起朝堂波澜。
见皇后配合着他们来扶自己,夏拓玄心里愤怒极了,但此时的他浑身绵软无力,只能任由着自己的妻子搀去了隔壁耳房。
见夏拓玄夫妇离开,凤轻染这才杵了下凌君焱,示意他可以说出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了。
老皇帝、老皇后和滕王听后,皆是一脸的震惊,万没想到他竟经历了这么多,最后还顶替了真的凌君焱,成为东凌目前的摄政王。
“所以父皇,儿臣并不想当南夏的皇帝,您现在正值壮年,况且有皇叔从旁协助,完全还可以再当十几二十年的皇帝,至于弟弟,他心性确实不够沉稳,但南夏频繁易主,这并不利于稳定,所以您对外宣称他病了,代他处理政务,日后等弟弟的孩子长大成人,能担当重任时,直接将皇位传于他的孩子便是。”凌君焱适时讲出了自己的建议。
三人听后皆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老皇帝才开口说道:“可是,他的孩子也并不一定就适合当皇帝。”
“这您放心便是,到时我会亲自管教他,不仅让他成才,更不会让他走歪。”凤轻染拍着胸脯说道。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皆被凤轻染的话给感染了,须臾过后,老皇后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可是……可是玄儿他并没有孩子呀!”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看刚才那女子就挺好的,只要咱们从中撮合一下,不怕两人生不下娃娃来!”凤轻染俏皮一笑,脸上满是自信。
三人见此,再次相视一眼,皆没想到这夫妻二人竟如此豁达重情,不恋皇位,一心只为家族和睦着想。
“父皇,母后,儿臣愿再帮弟弟这一次,算是对他童年不幸的弥补,若他以后还执迷不悟,儿臣绝不念及手足之情,定当严惩不贷!”凌君焱这话是说给父母听的,更是说给凤轻染听的。
他在此立誓,只帮夏拓玄最后这一次,若他日后仍旧不知悔改,自己定将秉公执法,绝不手软!
三人听后,心中皆是一惊,但也完全理解凌君焱的良苦用心。
自从夏拓玄回京的这四年,他是将所有的暴戾都表现了出来,而南夏在四国之中素以和善着称,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确实不适合这种秉性的人来当帝王。
“看你说的,有我在,又怎会再让他犯错?”凤轻染见气氛变得凝重,忙打起了圆场。
“就是就是,来,大家都别光顾着说话,快尝尝这新上的菜!” 老皇后笑着站起身,热情地给众人挨个夹菜,眼神里满是关切 ,“染儿,你也多吃点,可别饿着了。”
凌君焱见此,忙收起了凌厉之色,一脸和煦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母后,您也快坐下来吃,别光顾着招呼我们了。”
“诶是是是,咱们大家都吃。”老皇后说着落了座,笑容满面地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慈爱与满足。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十分开心,等结束时已到了深夜。
送走滕王后,凤轻染和凌君焱留宿了下来。
老皇帝所在的院落,其实是有些破败的,但老皇后连夜让人送来了崭新的被褥。
临睡前,凤轻染去了趟夏拓玄那里,见凤轻染到来,正伺候夏拓玄的皇后,忙起身让座:“大嫂,您来了,快请坐,我这就去给您倒杯茶。”
夏拓玄见凤轻染到来,眼中的怨毒就要满溢出来,但因药物作用,他反抗不了一丝一毫,只能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侧。
“叫什么名字?”凤轻染这话是问皇后的。
皇后听后,忙答道:“云知微。”
“好的,我记下了,往后咱们就是好妯娌了。”凤轻染笑得一脸真诚。
云知微感受到了这份真诚,心房也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大嫂,您这般好相处,我心里可欢喜了。皇上,呃不,夫君他以前不懂事,冲撞了您和太子殿下,我替他向您赔个不是。”
夏拓玄听后,又是一声冷哼,在心里嘲笑两个女人太虚伪了。
凤轻染的目光越过云知微,再次落在了夏拓玄身上:“你围剿我们的那支军队,已被我全部迷晕了,明日他们便会聚集在宫门口,到时你需要配合我做些事情。”
夏拓玄听后,瞳孔猛然一震,从自己清醒开始,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