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放假回来，没人的心思放在工作上。
大家在办公室八卦，都在盘算着下一次放假是什么时候。
陈令东脚步匆匆，走路带风进了总裁办公室。
“怎么回事？刚飘过去那是陈特助吗？”
“特助这脚下生风，是出什么大事了？公司不会要倒闭了吧？”
“胡说，只要老板在，谁倒了顾氏都不会倒。”
办公室里的顾景程，端坐在电脑面前，一口流利的英语正在视频会议。
陈令东站在门口，抿着唇等顾景程开完会。
顾景程朝他招招手，陈令东立马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
会议也在这时候结束了，顾景程边同对面的人说着结束语边打开了文件袋。
“直接说结果。”
陈令东简明扼要：“沈小姐没有孩子。”
顾景程正好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沓照片，一张照片掉落在了桌上，是一个眼睛大大的小男孩，看起来三岁左右的样子，是那天沈黎牵着的那个。
陈令东的话似乎让他心情很好，他指尖微动，缓慢的翻动着手中的照片。
陈令东继续道：“照片中的小孩姓何，小名好像叫、小宝，刚好三岁，是谢小琴和何宇的孩子。”
“原本一直是何宇的父母在帮忙照看，我们的人打听到大概半个月前，谢小琴一早带着孩子和行李出门，后面几天就没人再看到过孩子，后面邻居再见到，就是端午了，一起出现的，还有沈小姐。”
照片中的小孩笑的很开心，里面有不少谢小琴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刻，还有在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的。
肉嘟嘟的小脸，顾景程是越看越顺眼，那天在机场看的时候他怎么没觉着这小孩这么可爱呢。
“这半个月，孩子去哪了？”顾景程问。
孩子去了哪里，自然也能知道这几年沈黎去了哪，做了什么。
“还、不清楚，需要点时间。”
陈令东回答着，心中忐忑，小心观察着顾景程的神色，生怕怪自己一个办事不利。
但顾景程心情看起来不错，他有继续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沈小姐名下没有孩子，至于她是否有男朋友，查起来会比较麻烦，但她和您的关系，如今在法律上依旧是夫妻。”
顾景程嘴角勾一抹浅浅的弧度，在听到“夫妻”这两个字的时候尤甚。
“知道了，先出去吧。”
陈令东俯身，退出了办公室，竟比想象中轻松不少。
对顾景程来说，她是不是单身没那么重要，不过是麻烦一些而已。
只要她没有同别人成家生子，便是身边有了其他人，他也能抢回来。
照片的最后一张，是沈黎带着小宝，她蹲在小宝面前，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给他擦着嘴角。
拍站的人很会挑角度，是沈黎的正脸，一张笑颜熠熠生辉。
顾景程将余下的一叠照片放回桌上，将手里的照片拿近了些，仔细端详。
这次，他绝不会再给她机会。
看着照片，顾景程按下了面前座机内线。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顾总。”
“进来一下。”
很快秘书敲门进来，顾景程站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安排人将我办公室做个深度清洁。”
秘书应雪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何突然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疑惑，但也不敢问。
她是三年前进的公司做了顾景程助理，印象中，这个老板就是个工作狂。
公司里都传他脾气不太好，在她之前已经开了好几个秘书了，听说个个都是年轻漂亮的，在招她之前，招聘要求已经明确要男秘书了。
大家也都猜到前面的人是为什么被开了，招了自己也是机缘巧合。
原本她应聘的是后勤，自己有孩子要顾，工作能力不算差的她就想找份不加班的。
那天下着雨，她险些迟到，冒冒失失的闯出电梯，撞到了陈令东。
陈令东手中的文件掉了一地，其中有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她认得。
面试都顾不上了，逮着陈令东问照片上的年轻女孩在哪，她要当面好好谢谢她。
了解之后才知道，她之前在路边突发疾病晕倒，是照片上的女孩给她做的急救，医生都说还好处理的及时，否则等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当初有人拍了视频放到网上，她也寻过人，可惜无果。
那照片上的人正是沈黎，那段时间沈黎的剧正热播，可惜都在传她隐退了。
她发在网上感谢沈黎地帖子即便是被不少人看到了，但本人依旧没有露过面。
应雪此刻看到照片兴奋不已，还以为终于可以见到本人了，却依旧希望落空。
当天她因为面试迟到，被刷了，被意外得到了面试总裁秘书的机会。
行政班，没有加班，不需要陪老板应酬，待遇好，日常处理老板的行程安排，会客接待，和一些杂事，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工作。
工作这几年，她发现顾景程也并没有其他人说的那样脾气暴躁，工作狂倒是实打实的，她常常早上来发现顾景程昨夜都没回去。
对于顾景程提出打扫办公室的要求，应雪疑惑，但遵从。
“好的，顾总，我安排人下班后过来，明天上班之前会处理好。”
“现在就处理。”
应雪一怔，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吧，他办公室每天都有在打扫。
顾景程视线落在面前的真皮沙发上，沉思，这玩意真皮的，会吸味儿吧。
“这个给换了吧，地毯也换了。”
然后看了看办公室内其他陈设，就剩铁疙瘩了，再打这些的主意办公室就差重新装修了，才满意的点点头。
应雪：“好的。”
不理解但尊重。
“去吧。”
应雪刚转身，顾景程又道：“等等。”
“把这个拿走，以后也都不用了。”他指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应雪算是知道为什么了，麻溜的拿了烟灰缸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