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还有没有其他关于盖山国的信息,就是除了这个朱木以外的信息呢?这盖山国大小也是一个国家,总不会只有这一条记录被人所知晓吧。
要是如此,这个叫做盖山国的国家,未免也太过于神秘了些。”毛苗对于盖山国有叫一种朱木的植物,一点也不感兴趣。
毛苗觉得关于朱门的描述,跟她们的现世里的赤枫树是差不多模样的,赤枫树也是通体红色的枝干和绿色的叶子。
说不定那个叫什么朱木的树,就是毛苗认识的赤枫树。
都是已经见过了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能让毛苗感到好奇,提起兴趣的是她在现世里没曾见过的人和物。
佘傒要是知道毛苗的想法,一定会说毛苗想左了,朱木根本不是她以为的自己见过的普通赤枫树,而是一种三界外特有的神树。
朱木,是象征着惩罚意味的‘红色刑杖’,对犯了错误的人有心灵震慑的作用。
不管你是人、神、怪,也不管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犯的错,只要你看到了朱木,都会因曾经所犯过的错误而被‘红色刑杖’鞭策。
‘红色刑杖’惩罚的力度,是根据你所犯错误的大小程度来执行。
小错误,鞭策的力度就轻;大错误,鞭策的力度就重。
罪孽深重的,惩罚力度直接就大到让你往生,送你到十八层地狱去思考人生。
朱木‘铁面无私辨忠奸’的行事风格,堪称神木界的‘包拯’。
和代表司法的神兽獬豸(xie zhi),有相似的‘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的能力。
有朱木所在的地方,便有公正所在。
犯了错的人、神、怪,或早或晚都将会受到来自朱木的正义之罚。
朱木对于问心无愧的人来说,一点也不可怕,是主持正义的‘青天大老爷’。
朱木对于问心有愧的人来说,极其可怕,是青面獠牙的‘地狱大恶鬼’。
除了‘红色刑杖’的称谓以外,关于朱木还有‘正义之木’的称谓。
关于朱门,还有一种‘生千年,死千年’的说法。
这种说法倒是和毛苗所知晓的,长在戈壁滩上的胡杨树相吻合。
据说胡杨也是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朽。
生死轮回在三千年之间的胡杨,生生世世都驻守在这风沙肆虐的戈壁滩之上。
而生死仅在千年之间轮回的朱木,却能永生永世的长存于世间之中。
身死,而精神未亡。
总而言之,朱木是和琅玕树、扶桑树等树木一样,都是三界外不可多得的神木之一。
完全就不是毛苗心里以为的那样,是世间上随处可见的普通树木。
当然,以上的种种佘傒他们都不知晓,他们听完毛苗急切地问到关于盖山国的其他信息,还以为毛苗是对从来没听说过的盖山之国特别感兴趣。
着急的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盖山之国的信息。
急人之所急,为了满足毛苗对于盖山之国旺盛的好奇心,在毛苗问过问题之后,枢鳞又继续把他在小册子上看到的内容对着众人读道:“吴回,奇左,是无右臂。”
“无回?是去了盖山国有去无回的意思吗?但是又有什么七座?七座车?要坐七座的车去?是无右臂?是不是有右边的臂膀?
什么东西啊,我翻译出来怎么这么奇怪,佘傒姐姐,拜托你了,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呀。”毛苗头很疼,枢鳞说了自己又听不懂,没看到对应的文字,很多词语还会听成枢鳞说的词语的同音词。
就更加对不上语句的意思了,再加上自己本来文言文就不是很好,配上同音词的空耳,翻译出来的全是狗屁不通的话。
毛苗发誓,等她回去了一定要恶补自己的文言文。
佘傒点了点头,站到枢鳞旁边,看着小册子上的文字,帮毛苗翻译道:“不是有去无回的无回,是姓吴的口天吴,有一个叫吴回的人。
奇左,奇怪的奇,左右的左,说的是吴回他只有一只左手。
是无右臂,是无,就是是没有凡人意思,吴回是没有右手。”
佘傒一字一句的给毛苗翻译,还把毛苗前面听错的同音词的空耳的正确的词语,说给了毛苗听,让她能够更加理解语句的意思。
“诶?这个叫吴回的、没有右手的人,是住在盖山国的人吗?
为什么要特意的提出这个人呢?他是有什么值得特别一提的地方吗?
还是说是以吴回这个人为典型,告诉其他地方来的人,住在盖山国的人,或者说盖山国的国人都是像吴回这样只有一只左手手臂的人?”听佘傒解释完毛苗的困惑更多了。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抛出来,给到帮她翻译的佘傒。
“不知道啊。”佘傒也是第一次来盖山之国,她对于盖山之国也是有满脑子的问题,毛苗问她,她还想找个人问呢。
于是佘傒和毛苗又同时找到了解最多的枢鳞问道:“盖山之国是不是住着的人都是像吴回这样的人?”
“有一臂民。”枢鳞没有直接回答毛苗和佘傒的问题,而是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四个字。
“什么意思?你说谁有病呢!不想回答问题不回答就是了,何必开口骂人呢,就算是在三界外也是要讲礼貌地,不要想当然的随意骂人,好吗?”枢鳞把‘有一臂民’这四个字读的语速太快,吞音吞的厉害,听起来就像是说的‘有病’这两个字。
毛苗听到还以为枢鳞是在骂她和佘傒,觉得枢鳞也太不礼貌了,她很生气,气枢鳞的不绅士行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出口骂人。
还好佘傒听清楚了,“不是‘有病’,枢鳞说的是‘有、一、臂、民’这四个字。”把那四个字的音拖得长长的复述了一遍给毛苗听。
“有个国家叫一臂国,顾名思义,就是这个国家的人都只有一只手臂。”怕毛苗听不懂,佘傒还把那四个字的意思给毛苗解释了一遍。
这次毛苗听懂了,知道自己是误会枢鳞了,很郑重地跟枢鳞道歉,“对不起啊,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听错了你说的话,我给你道歉,你要是觉得在你可原谅的范围之内,你就原谅我。
要是觉得在你可原谅的范围之外,那你就 不用原谅我。”
“哦。”枢鳞也没说原谅还是没原谅毛苗,就‘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了,枢鳞他原谅你了,你把你耳朵里的耳屎掏干净一点,下次别再听错就行了。”枢暨跟佘歙一起走在后面,注意力都在后方随时会出现的未知危险上,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们三个人在聊天。
走着走着,看他们三个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枢鳞还拿出了书在看。
这时枢暨才意识到他们三个不是全身心的投入在赶路上。
等到越走越近,听到他们三个时不时传到他耳朵里的话,才知道他们是在讨论即将要去的国家,盖山之国的信息。
他们三个在前面讨论着,枢暨他们两个在后面听着。
听着听着就听到毛苗说枢鳞在骂人,枢暨心想,枢鳞最多就是说话不太好听,但骂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知道其中必有误会,枢暨急忙走上前,打算为枢鳞解释解释。
结果等枢暨走过去时,毛苗和枢鳞的误会已经被佘傒解开了。
误会解开了自然是好。
枢暨又听到毛苗给枢鳞道歉,结果枢鳞就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哦’。
怕他们两个人又会因为一个‘哦’字而再次产生误会,枢暨赶忙上前帮枢暨解释了他‘哦’的含义。
仆的性格完全随主,枢暨说话难听的程度比枢鳞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