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号外号外,一则惊天大消息!”
枢暨他们正专心致志的在听隔壁桌的几个人讨论妖女和王子的事。
倏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驿站大门口窜出一个人来,人没进来,而是堵在门口。
脚横踏在门槛上,双手高举过头顶,向众人展示他从城门揭下的告示。
一边手举着展示,一边对着驿站里所有的人大声的说着告示上的内容,“大公主也失踪了!”
一波未成,一波已做。
近来是赶上轩辕国的多事之秋,接连发生王子与大公主的失踪案件。
失踪事件的频次过高,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冲着轩辕国而来。
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枢暨他们旁边喝茶的人不讨论王子与妖女的事了。
新的爆点出现,引发他们对热点事件新一轮的讨论,“奇哉也,怪哉也,大公主与那位失踪的王子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是离世的大姬王后所生。
宫里其他的王子和公主都是后来的小姬王后所生,与他们两位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失踪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蹊跷,太过蹊跷。
而且这位大公主是定了亲的,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日子,怎么会在出嫁前失踪不见呢?”喝茶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邻桌的人打趣的问道:“你这次可有听你七姑姑的啥远房亲戚在公主府当差带回来的信息没?”
“我可没有在公主府当差的亲戚,你这么好奇就问问门口大喊的那人,他指定知道得一清二楚。”喝茶的人都打趣了也没生气,努努嘴示意对方问那个揭告示的人。
可惜那个揭告示的人四周围满了打听消息的人,驿站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他们可挤不过那么多的人,就不去瞎凑热闹了,还是就坐着等别的人打听到内部消息传过来了听一听就行。
不过他们几个人闲坐着,嘴可没有闲下。
喝茶的人对桌的人又开始说道这次连二连三的失踪事件带来的不好影响,“大公主和大王子都无故失踪,我看这轩辕国的国门恐怕会关闭好长一阵时间不会对外开放咯。”
邻座的人说道:“我看也是,谁知道放进来的是什么牛鬼神蛇。”
喝茶的人喝下一大杯茶,眼睛看向窗外过路的行人,“不放进来也好,多少年了,就没清净过,求长生的来了一茬又一茬,地里的韭菜都没他们的茬数长的快。”
年复一年,每年都会发生几件为了求长生的怪异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枢暨他们的旁边的人虽然自己在分析讨论着公主和王子的事,但也支起耳朵一直在听别人说的东西,争取不错过任何八卦信息。
时不时的听一听其他人在说的内容,听到重点内容时,大气不敢喘一口的认真听。
“来了来了来了,重点来了,注意听。”喝茶的人还叫上他周边的人一起听。
“据说公主是自己偷偷逃走的。”那个大喊的人果然知道点内幕。
他就不懂得压低声音,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自认为的悄悄话。
大喊的人一说完整个驿站内的人都知道了。
众人一听这个消息,好奇心更大了,“为何?”
“为了逃婚,公主她不想去和亲。”原来公主订婚的对象不是本国人,而是要去别的国家和亲。
佘傒听完心里想,和亲的地方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不然公主也不会逃婚。
“去哪里和亲?”人群中有人问道。
“相柳一族。”大喊的人回答提问的人。
这个回答一出来,驿站里的人一下子都炸锅了。
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讨论。
每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
有年老者记得几百年前的事,回忆到他年轻时的发生过的和亲,“我记得大公主是第三位去相柳一族和亲的公主了吧,一千年前和六百年前有过两位公主嫁过去,至今还生活的好好的。”
“轩辕国为什么要和相柳一族联姻呢?”外地来的人问道。
不是最近才有公主去相柳一族和亲,上千年前就有,说明轩辕国和相柳一族的牵扯深远。
“因为相柳一族与轩辕国的关系源远流长,他们的先祖都隶属于共工的臣属,那位大名鼎鼎的相繇和轩辕国的第一任国君就是称兄道弟的关系。”相继有知道轩辕国和相柳一族关系的当地人出来说话。
根据这个当地人的说话来看,轩辕国和相柳一族的最早的关系能够推算到万年前,他们的先祖还在共工手下共事的时候。
“既然他们两族之间已有上万年的交情,那为何公主还会在婚期前逃婚?”之前还以为是公主对相柳一族不了解,要去另一个陌生的国度不适应而选择逃婚。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个原因,轩辕国的公主应该对相柳一族是了解的,而且还有其他的公主也在相柳一族。
“那谁知道呢?你我又不是当事人,当事人心里所想你我又怎能知晓。”
讨论愈演愈烈,高谈阔论遍布驿站各个角落。
或者说是遍布轩辕国每一个角落。
此事驿站得知消息的人也在讨论道:“又是相柳一族?王子和公主的失踪都与相柳一族相关,会不会过于巧合,让人很难不阴谋论。”
甚至往阴谋论的方面开始延伸,“整个事件的证据太有指定性,说不定是谁故意设下的迷雾弹,旨在挑起他们两族的斗争。”
枢暨他们对别国的政事不感兴趣,听到人们讨论的重点越走越偏之后,直接回房间。
佘傒听了公主的事冲击很大,她觉得被安排去和亲的公主们都很可怜,她们作为一个政治工具,不能有自己的个人情感。
美其名曰促进两国友好交流,给她们戴上一副国家大义的枷锁,让她们忍受孤身一人背井离乡的痛苦。
佘傒祈祷逃婚的大公主不要被他们找到,就让她逃出去,去过属于她的自由生活。
“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佘歙看了一眼窗外,街上已经乱成一锅粥,“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嗯。”枢鳞也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佘傒才不会这个时候出去自找麻烦,“知道,这种情况出去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再看一下毛苗那边的情况。”枢暨觉得他们这几天正好可以想想后面去了刑天之国的事情。
“一直看着呢,毛苗还是躺在床上没一点要醒来的征兆。”佘傒看看毛苗,又把视角切换到后山的竹棚那边,“刑天之国国主派过去的人,在竹棚那边也搭了个棚子住下了。”
佘傒又把视角切换到女祭和女戚那边,“女祭和女戚因为毛苗失踪的事大吵了一架之后,谁也不理谁,但我看女祭还是为放弃找毛苗,昨天夜里我看见女祭偷偷上岸,打算溜到毛苗的竹棚附近。”
“然后呢?”枢暨问道。
佘傒没看到女祭有什么大动作,“然后?没有然后,她一上岸就被刑天之国的人发现,然后就回她们巫师一族的河心洲。”
佘傒觉得女祭作为一个巫术极其厉害的巫师,居然会对刑天之国有莫名的畏惧感。
女祭她好像很忌惮来自刑天之国的力量,只是被刑天之国的一个普通民众发现了,她也不敢继续上前。
“可能刑天之国有克制她们巫师一族的力量,所以她们不敢太过张扬。”枢暨也觉得不简单。
枢鳞从书中看到的巫师和刑天的内容,总结出原因巫师畏惧刑天一族的原因,“她们巫师一族的力量来源更多的是旁门左道,而刑天一族由浩然正气而生,邪不胜正,她们巫师惧怕刑天一族再正常不过。”
“女祭和女戚一族,她们信奉的天神大人是共工。”枢鳞又补充了一句。
“怒触不周山的水神共工?轩辕国的先祖和相柳一族的先祖都曾做过他下属的共工吗?”佘傒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