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上,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洁白的地面上,给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间带来了一抹温暖。
一间宽敞明亮的康复室里,姜润谦正坐在康复床上,看着康复师从把假肢取出来,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身旁的胡一蝶紧紧握着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鼓励。
这段时间以来,姜润谦经历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挑战,一想到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他心里崩溃过无数次,如果没有胡一蝶在身旁的照顾着支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好在是等来了今天,他第一次尝试佩戴假肢的重要日子。
假肢是在国外找的专业团队高价订制的,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符合人体工学的轮廓,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匠心独运的精湛工艺。
不仅如此,金属与高级塑料的材质交织出一种独特的质感,闪耀着冷冽的光泽。
整体的设计是前卫而酷炫的风格,它看起来不仅仅是一个辅助行走的工具,更像是一件融合了科技与时尚的艺术品。
闪烁着金属与塑料交织的冷光,也承载着重新站立的希望。
在康复师的指导下,姜润谦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身体的重量转移到那陌生的假肢上。
起初,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肌肉需要适应新的平衡,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微微的颤抖。
康复师和胡一蝶一起扶着他,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医院的地板上。
一个重心不稳,他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
不过马上就调整好,准备再次站起来,不过这次,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站不稳。
“休息一下吧。”康复师看着姜润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建议道。
姜润谦摇摇头,“不要紧,我可以的。”
胡一蝶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眼神温柔而坚定,不时轻声细语地安慰和鼓励:“润谦,你可以的,一步一步来,我们不急。”
几个月前,他做手术的前一天,胡一蝶也是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他说:“别怕,以后我来当你的拐杖。”
一蝶的话就像是四月春风,总是能让姜润谦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嗯。”他朝着心爱的女孩轻轻地点头。
他想快点站起来,快点强大到可以保护她,而不是被她一直照顾着。
定了定神,他继续集中注意力,缓缓地站起身。
康复师一边护在他身旁,一边详细地讲解着要领。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润谦的步伐开始变得稳健,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正一步步接近曾经的生活。
“好棒啊!”胡一蝶笑着给他鼓掌。
姜润谦在她身旁坐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辛苦了。”
“我不辛苦,是你辛苦了!”
“嘻嘻,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好高兴,多辛苦都值得~”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姜润谦看着他她亮晶晶的眼睛,由衷地说。
“大恩不言谢,你打算怎么谢我?”胡一蝶俏皮地一笑。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姜润谦脸上满满的宠溺。
“嗯……暂时还没想好~”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
“嗯!”
“趁着时间还早,我想再练练。”姜润谦提议道。
“你别这么拼了,慢慢来吧?”胡一蝶有些担忧地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姜润谦粲然一笑。
“好,我陪你!”
康复室里,除了器械的轻微响动,还有他们共同克服困难的坚定脚步声,以及偶尔传来的轻笑,那是对未来充满信心的笑声。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却是另一幅悲楚的画面。
酒吧里。
小美独自坐在酒吧的一角,周围是喧嚣的人群和嘈杂的音乐,但她仿佛与世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杯未尽的鸡尾酒静静地摆在桌上,她的目光不时地落在手机屏幕上的那张合影上,那是她和郑小天的珍贵记忆。
酒吧的灯光昏暗而迷离,映照在她有些忧郁的脸上。
手中的吸管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液体,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液体在灯光下旋转、交织,就像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半晌,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精带来的酥麻感从胃传到了四肢百骸,她软绵绵地趴在了桌上。
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仿佛在触摸那些已经远去的温暖记忆,眼神里满是对郑小天的深深思念,眼眶渐渐泛红。
突然,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照片中的笑颜。
“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你怎么那么蠢,一个人非要逞什么能,那群人是你能对抗的吗?”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哀伤。
“为什么你把最宝贵的命都丢了,可那群该死的人却还活得好好的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接着,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
“我不能让你的命就这么白白没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指关节捏着空酒杯,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微微发白。
……
老城区的房子里。
田恬直了直腰,她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床铺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床单平整无皱,枕头蓬松柔软。
书架上的书本是她下午旧货市场淘来的,按大小顺序排列得井井有条,桌面上的杂物也被一一收纳进抽屉。地板更是被她擦得光洁如新,反射出明亮的光芒。
“呼……好累啊。”
田恬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然后顺势躺倒在床上。
床垫的柔软与温暖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仿佛所有的劳累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整洁。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避风港。”她喃喃道。
“叩叩——”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她疑惑地坐起身,朝着门口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