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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透支得太多,导致于渺坐在马车上没精打采昏昏欲睡。

苏睿渊见她好半天不理自己,有些郁闷。

他只不过是将昨晚她对自己做的还给她了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

“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对上他这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于渺不禁一怔。

上天还真是不公平,怎么把所有精湛的技艺都用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想让我消气啊,那你喂我吃一块儿点心吧。”

苏睿渊想着左右不过是一块点心,能让她消气那他接下来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听话的捏着一块儿兔子纹样的点心送到她的嘴边。

于渺看着他修长白嫩的指头,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粉嫩的舌头轻轻一卷,勾得他头皮发麻。

对上她的眼,明知她是在挑衅,可偏偏无可奈何。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拿捏的死死的,却还心甘情愿。

变成狗的任易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摇着尾巴,长路漫漫,他除了数地毯上的花纹就是看于渺花式撩汉。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像一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呀!

“吁——”

车夫紧拉缰绳,任易差点滚了出去。

苏睿渊一手环抱住于渺,一脚勾住雪豹。

“你没事吧?”

于渺摇了摇头。

“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拦皇室的马车!”

“求陛下做主啊……”

“草民求陛下做主!”

外面围了一圈人,一声比一声高。

“大家不要着急,你们受了何等冤屈?今日我和太女殿下同在,定能为你们主持公道!”

于渺一听到于姝的声音就知道,这件事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殿下!”

一位中年女子上前,泪眼婆娑。

看得出,她是他们的新领导人,她跪下来朝马车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求二殿下替我们做主,太女殿下名为‘以工代赈’,鼓励我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取报酬,实则压榨!”

见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陆陆续续围了过来,女主拉开袖子,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鞭痕:“老板不给我们工钱,还逼着我们做活,稍微做慢一点就要挨打,生了病也没钱请人医治,我们之中的好些人都受不了,投湖自尽了!”

“哎呦……”

人群中几个离得近的看了一眼,纷纷不忍直视的别开了脸。

心里同情他们的遭遇,但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们控诉的不是别人,而是太女殿下呀!

于姝心疼的看向他们,让人给他们买食物和药品。

她走到于渺的马车前:“姐姐,这件事影响恶劣,妹妹无法袖手旁观,还请姐姐不要逃避,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给大家一个说法!”

“给大家一个说法!”

苏睿渊听着外面声势浩荡的讨伐的声音,担忧的看向她:“我就说你这个妹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流民的事情也是一个烫手山芋!这个二殿下一定是趁你没有防备和流民勾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只能去找解决的办法。

徐蕊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淡淡的对于姝行了一礼,上了于渺的马车。

“殿下,此事来得蹊跷,但前来围观的百姓众多,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蠢笨无脑、贪财歹毒的名声,殿下是否让奴去出面?或许二殿下能看在陛下的份上给老奴几分薄面。”

于渺摇了摇头,让苏睿渊帮她整理衣服。

“此番好戏是我那好妹妹专门设计了给我看的,瞧她那站在马车外叫喊的那个劲儿,我今日若不出去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我出去会会。”

说完,她挑帘下车,却在于姝的身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黎云书?

黎云书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稍微挪动脚步,将自己巧妙的隐藏在于姝的身后。

于渺不禁冷笑。

吃里扒外的东西!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不知这尚书府的黎琴知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儿给她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黎侧君怎么也在这里,本宫不是记着你因不容人而禁了足?”

苏睿渊立马出来帮她作证:“是啊,这个黎侧君人面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差点害我毁了容!要不是殿下及时赶到,我怕是就要……呜呜呜。”

于渺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竟然还有演戏的天分。

不过,他的这句话倒是起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不,吃瓜群众们看向黎云书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尚书府的黎云书和二殿下早定了姻亲后又被太女殿下截胡这确实是太女殿下做事不地道,可既已嫁人,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今日怎么能与二殿下同乘?

听太女殿下的意思,她似乎还不知道?

这皇室秘辛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台面上,众人只觉得刺激,纷纷竖直了耳朵想要听到最劲爆的消息。

黎云书被当众戳穿,脸色猛的一变。

她吃了什么药竟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难道不怕他真的生气不理她了吗?

“太女殿下此言差矣……”越到这样的时候黎云书就越是挺直了腰板,让人误以为他有多清正廉洁。

于渺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黎侧君最好再斟酌一下字句,听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母亲。”

“不知姐姐是什么意思?”于姝站出来,护犊子的意味非常明显。

“黎侧君表里不一品行堪忧,善妒又不守夫道,害得你我姐妹离心。我倒要问问黎琴,堂堂一个尚书令,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让东宫蒙羞?”

黎云书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京中各男子的典范,还从未被人说过如此重话。

虽有心想为自己辩解,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拳紧握,双臂颤抖着。

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的眼中只当他辩无可辩,心虚沉默。

“难不成,黎侧君当真是这样的人?”

“他都从二殿下的马车里同二殿下一同出来了,不得不信。”

“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般,真是淫贱,我要是有这样的夫,早就休书一封给他扫地出门了!”

“……”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但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再小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过分了吧?”

“我家的狗,还轮不到你护!”

站在苏睿渊身边的任易脑袋一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