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诸国每次烧杀抢掠都是来去一阵风,咱们西秦的骑兵很难追赶上他们,更别说战胜他们,只有寻常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死些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舞未列点点头补充道。
“饥饿是最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若是那等畏惧苦畏难之辈,咱的特种兵决计不能要,我需要一支不怕死、有血性的大秦男儿组成的特种兵,在关键时刻实施斩首行动,个个都需要以一挡百甚至挡千,所以我才会往死里训练他们!”秦无伤面色凝重道。
“其实这些新兵兔崽子们还是不错的,只是平常没有见过血腥,也少了这般残酷的训练,若是经历过几仗,个个都会将成为骁勇之士!”卫青行轻笑着。
“我就怕他们上了战场,和诸国大军刚一照面就成了刀下亡魂,所以才让陌刀他们几人带领军士假扮敌人和他们对垒,得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不要因为狂妄到时候把命送了都不知道,但真正的诸国争霸之战,其惨烈哪里是咱们这般小儿科似的简单啊!”秦无伤淡淡一笑,心情沉重地说道。
“唉,希望能训练出一批大秦铁血汉子来!”舞未列叹息一声。
“把这十万多新军送回大营,把嘴塞严实,好让铁脑壳身边的八万人马顺利团圆!”秦无伤嘿嘿一笑,对卫青行行说道。
“这些兔崽子呀,从头到尾都被大帅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却该好生教训一番长长记性才是!”卫青行强自忍着笑意,转身前去安排。
“只不知道这一番折腾下来,这二十八万兔崽子会对我秦无伤生出何等的不满来!”秦无伤满脸无奈,一摊手掌道。
“你活该”舞未列白了一眼秦无伤,笑眯眯道。
“谁让殿下你把人家往死里训练!”卫青行和舞未列哈哈大笑,一副你活该的模样。
“你俩不地道,不过我可是没有落下你二位的功劳,这军训损招你俩也没少出,咱三谁也别想甩手掌柜!”秦无伤看着直翻白眼的卫青行和舞未列,笑得前仰后合。
“竖子不与相谋也!”舞未列瞪了一眼秦无伤,没好气地笑骂道。
西州,横山镇,距离西州郡城尚有一百五十里地。
四月初十三日,未时时分,横山镇来了三骑,马上三人风尘仆仆,胡子拉碴,衣衫破烂,看起来极为疲惫,眼珠子通红,神情极为警觉,在横山镇外好一阵盘桓才下马缓缓走进了镇子。
横山镇算得上比较繁华,街道整齐、干净,来来往往有诸多百姓,显得很是宁静。
远道而来的这三人,真是伍步野、顾若汤和司马旦,这一路他们将自己弄得比逃亡更像逃亡,对于身后远远跟着的一队神秘人,早已心知肚明却故意装着不知,眼下离西州越来越近了,三人打定主意在这里落网被抓,而且做好了再次挨揍的心理准备。
几人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走着,来到一家酒楼前,伍步野对二人打了个眼色。
“西州食为天?哈哈,老子正好饿啦,走走,好生饱餐一顿,咱好绕道回西秦,娘的,这一路逃亡真把老子累得够呛!”顾若汤呵呵大笑,在酒楼外边挪不开腿了。
“行,吃点酒食,咱好继续赶路!”伍步野点点头道。
“伙计,滚过来,把大爷们的坐骑弄去好生喂点水和草料!”司马旦冲酒楼门口的伙计吼了一嗓子。
“好好好,保管把大爷你们的宝贝伺候的好好的,三位大爷里面请,里面请!”伙计闻听招呼,一张脸顿时开出了菊花,一溜烟跑过来接过缰绳。
“来三副老酒,五斤牛肉,快快快,不然老子拆了你这破酒楼!”一进到酒楼中,司马旦便把带鞘的长刀砰地一下扔在桌上,粗着嗓子吼道,顺便将桌子拍得啪啪直响,甚是凶神恶煞。
“好好,客官稍候,请先用些茶水,小的这就去后厨安排,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掌柜一见这三个煞星般的汉子,心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满面堆笑应道,随即去了后厨。
“掌柜,这三货是图谱上的那三个家伙!”食为天后厨,一个伙计颤抖着声音对掌柜低声道。
“啥,真的?”掌柜的闻言,脚下不禁一个踉跄,骇然失声道。
“真的,你看看图谱!”那伙计取过一幅帛画,上面画着三个人的头像,正是伍步野三人。
“怎么办,这可是三个煞星啊,倒霉,倒大霉了!”掌柜急急巴巴起来,眼中满是惊慌。
“掌柜别怕,这是上天给您送富贵来了啊,三千金呀,咱们只需要把他们三货往官府手里一松,三千金就到手了!”伙计露出一个奸笑,低声出着主意。
“你要作死啊,这是几个连自家军营的看守都能砍杀,越狱的家伙咱们能干过,你会武艺还是老子会啊?”掌柜一巴掌拍过去,低声骂道。
“不用动手,咱们可以下药,下麻药,麻翻他们,然后一绳子捆了,他们还能上天不成!”伙计低声道。
“下药!这个...行,就这么办,酒肉里都下!”掌柜寻思了一会儿,一咬牙道。
“三壶老酒,五斤牛肉,来了,客官慢用,不够的话,招呼一声便是,咱家的酱牛肉管够!”很快,掌柜便从后厨回到前堂,伙计举着食盘。
“真是聒噪,一边儿去,莫要扰了老子吃酒食的兴致!”司马旦一把便把掌柜扒拉到一边。
“哈哈,真他娘的味道不错,嗯,好吃!”顾若汤喝下一大口酒,抓起一块牛肉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称赞。
“嘿嘿,谢谢客官夸赞!”掌柜见三人风卷残云一般地进酒食,满脸堆笑,眼中却闪动着诡异的目光。
“他妈的,有有诈,酒肉被下迷药了.....”忽然,伍步野大吼一声,伸手抓起长刀,作势便要朝掌柜和伙计扑去,却不曾想手脚忽地酸软无力,扑通一下便一跤跌倒,长刀扔出去老远。
话音刚落,顾若汤和司马旦也手脚酸软,扑通摔倒,口中怒骂不休。
“哈哈哈哈哈哈,狂啊,吊啊,落到老子手里了哇,你们可是值三千金呐!”那掌柜一张脸笑得稀烂,上前拍了拍伍步野的面颊。
“老子一定会杀了你!”司马旦浑身酸软的一动不能动,破口大骂。
“骂吧,有劲你使劲骂,你们就是老子白花花的银子!”掌柜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哐当!
这是酒楼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伙北朔军士闯了进来。
“军爷......”掌柜面色一变,结结巴巴地招呼,脸色也变了。
“滚!”为首一名领头人一巴掌扇过去,将掌柜扇飞,在地上滚了几滚。
“伍步野,顾若汤,司马旦?”领头士兵蹲下身子,取出图,看了一会儿,才对伍步野问道。
“老子不是伍步野!”虽然浑身酸软,但伍步野心下暗乐,嘴巴上却矢口否认。
“哈哈哈哈哈哈,别怕,北朔太子和上将军有请三位做客西州!”那领头军士大笑道。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找我们干什么?”伍步野继续装傻。
“别装了,我们可是跟踪你们很久了,不就是当逃兵吗,秦无伤要杀你们,我们北朔朝廷喜欢你们啊!”那领头士兵继续笑道。
“你们...可真讨厌啊,我们要回西秦城,不去你们的西州!”伍步野哼了一声。
“那便由不得你了,来人,带走!”那领头军士哼了一声,站起来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