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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脸上泛起疑惑,但是随即,她就看见了摔在地上的水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头子,是你把水弄在被子上面了吧。”

父亲闻言,视线也随着落在那个水盆上。

他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地上的水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母亲抱着父亲,一直安慰道:“安安去世多久,你的病情就有多久,这样吧,咱们一会去给安安烧纸,可能是安安想咱们了,回家来看看。”

父亲闻言,也是点点头。

两人又互相安慰了一会,就离开了这个祠堂。

而我也终因为法力不稳定,悄悄的现了身。

我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好我刚才反应快,要是刚才真的被发现了,现在估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时间还早。

估计都没有凌晨,不如趁着现在视线不好赶紧跑。

我悄悄的挪动到屋子外面,父母已经回了房间,但是灯还亮着。

为了不被发现,我只能蹑手蹑脚的从他们的窗户底下悄悄的挪动过去。

我不敢再在这个陪伴我许久的地方多停留。

多一份停留,就多一份被发现的危险,毕竟以我现在的能力,已经不能在这个地方继续隐身了。

我勾着腰,猫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过父母那屋的窗下。

正当我以为我安全的时候。

一声狗吠声突然叫了起来。

我扭头看去,却对上一只龇牙咧嘴的大黄狗。

完蛋,我最怕狗了。

狗看我偷偷摸摸的站在那,叫的更加疯狂。

嗷嗷嗷的犬吠声几乎惊醒了整个村子。

很快,我父母的屋子里面就传来动静。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我要被发现了。

来不及做下一步思想,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赶紧跑。

可是越是紧张,我腿也越是软。

那条大黄狗没栓链子,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我的心在一瞬间跳上了嗓子眼。

随着父母的房门被彻底打开,我也落入一个冰凉熟悉的怀抱里。

身体也在我父母开门的那一瞬间刹那间隐形。

父母围着院子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大黄狗还在朝着我和季如卿这里嗷嗷的叫着。

我父母也摸不着头脑,给大黄狗丢了一块骨头之后,便回了屋子。

眼看着安全了,季如卿也把我放开。

“你没事吧。”他焦急的问道。

我看着他满脸担忧的神情,摇摇头。

说道:”我没事,就是腿有点软。“

季如卿听见之后,一个打横将我抱起。

“哎,季如卿。”

我的话还没说完,季如卿就结结实实的把我抱在怀里。

他问我:“怎么了吗。”

我脸色有点羞红:“没事,先离开吧。”

他点了点头,带着我走出了院子。

路上,我看着季如卿的脸,这个男人,怎么360度无死角呢,怎么看怎么好看。

嘿嘿嘿。

呸呸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眼看着离村子也有一些距离了,我再被抱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轻轻说道:“季如卿,把我放下来吧。”

“没事。”

我动了动身体,想让季如卿给我放下来,谁知季如卿抱的却更加结实。

还好我的体重刚刚涨了一点,要不然,我现在恐怕要把季如卿的手臂都压弯。

我正在心里想着,季如卿的声音传来。

“十安,对不起啊。”

我疑惑了。

季如卿跟我道什么歉。

随即,他的下一句话传来。

“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季如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没说话,目光看向我的手腕。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腕上绑着一个结结实实的红线。

“季如卿,你什么时候给我绑上的。“

他答道:”在你临近出门的一瞬间。

我想起来,在我说我要出门跑步的时候,手腕上好像的确动了一下,但是当时我以为是手表,并没有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季如卿给我绑的红丝线。

他又问道:“你还记得你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我只记得下了很大的雨,我冒雨回家,在一个拐弯的路口,我被人从后面击中脖颈一下,然后我就晕倒了,等我再次醒来,我就在这了。”

季如卿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当我俩回到了小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季如卿走的很快,从这里到我家的小村庄坐车最起码要两个小时起步,还要步行一段崎岖蜿蜒的山路。

可是我感觉我明明只在季如卿的怀抱里一小会,我就回到了小院里。

院门被打开,季如景正坐在屋檐下嗑瓜子,看见我俩回来了。

他急忙赶过来,拿着一毛巾递给我。

“哥哥,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去接嫂子吗,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季如卿接过毛巾,替我擦拭着半干的头发。

我这才注意到,其实季如卿的衣服大多数也湿了,往常干净如新的敞篷。

也在路上沾了泥地里的土,还挂着一两个干枯的树叶。

我也顿觉不好意思,拿过他正在替我擦拭头发的毛巾。

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帐篷上的水渍。

季如景嘿嘿一笑:“你俩还挺甜蜜的,还公主抱。”

季如卿看了他一眼:“去,多拿两个毛巾,再去弄一盆热水。”

“哦。”

季如景委屈巴巴的回到了屋子去准备热水。

我则是继续细心的擦拭着季如卿衣服上的污渍。

哎,真可惜,这么大一件狐狸皮大衣,应该挺贵的吧,沾上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复原了。

正当我仔细擦拭着,一双冰凉的大手握住我。

“十安,不用了。”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我顺着季如卿的衣领一路往下,现在已经擦到了比较尴尬的地方。

我一阵面红耳赤,耳朵热的更是像要发烧。

我丢下毛巾,急匆匆的往屋子里跑去。

季如景看见我匆匆忙忙的样子,叫道:“嫂子,热水给你准备好了,哎,不对劲,你耳朵咋这么红,嫂子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我没理会他,径直往房间走去。

留下季如景一人在原地疑惑。

”阴间使者被雨淋湿会发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