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圣地,这里的房屋全都是采用巨大方形石块建成。
在围绕着玛雅神庙周围,耸立着七座宏伟的塔楼形建筑。
玛雅人把这种建筑称作宫楼,这七座宫楼是玛雅七位神女的住所。
宫楼一共有七层,在刻画着绣字的宫楼中。阿秀站在宫楼的第七层,神情呆滞的看着似乎永远没有变化的天空。
而阿秀的神情也和这天空一样,看不出一点变化。
几名负责打扫的宫女看见阿秀这副模样也不敢去打扰,只能是默默的把食物放在一边。
自从大祭司把阿秀唤醒后,阿秀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每天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秀的师傅大祭司秀空来过几次,她在唤醒阿秀的时候,看到了阿秀的部分记忆。
对于阿秀的经历,她除了轻声叹气也没有其他办法。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经历,无论这些经历是好是坏,也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只是有的人需要的是岁月,而有的人自己都不知道需要什么。
这时一名宫女突然从楼下急匆匆的上了七层宫楼,在看见阿秀依旧在发呆的时候脚步明显一顿。
宫女望了一眼楼下,宫门处隐约可见的一道人影。宫女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衣角,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阿秀。
宫女有些紧张的在阿秀耳边说着什么,只是阿秀像是根本没有在听一般,表情始终没有一点变化。
直到宫女突然提到一个名字,阿秀本能的娇躯一颤。
绣字宫楼一层,阿秀见到了早已经等待在这里的阿水。
“他,真的在你那里吗?”
阿秀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只是在那层激动下却看不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阿水紧盯着阿秀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那双美目的反应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很明显,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阿水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戴着镣铐,脸上还有着冰蓝诅咒的罗特。
镣铐和冰蓝诅咒是她让人故意画上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罗特在阿秀心中到底有怎样的份量。
半个时辰后,阿水带着人离开了绣字宫楼。计划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
她要是得到第一神女的位置,之后便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祭司的职位。
在答应了阿水的要求后,罗特便没有再回地牢,而是被带去了一座对外封闭的训练场。
在这里有着专门的人训练他的各种格斗技巧,阿水也会不时过来和他练习,两个人如何配合战斗。
阿水使用的冰系神术,冰系神术是水系神术的一种进阶神术。
冰系神术放弃了水系神术的治疗能力,几乎所有的神术都偏向于进攻。
随着比赛时间的接近,阿水来训练场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繁。罗特有种感觉,这名高冷的少女内心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和阿水每次训练完,罗特几乎都是精疲力尽。这还是他偷偷使用了龙人力量的结果,要不然只怕他还没训练完就累死了。
阿水的情况比他还糟糕,几乎每次都是神力透支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罗特对阿水的印象从厌恶转为了忌惮,这个少女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不留余力。
这样的人不论作为敌人还是朋友,都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很快半个月过去,罗特再次回到了熟悉的角斗场。
相比于之前,这次的角斗场里显得安静了许多。因为大祭司和六位长老都在,没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大声喧哗。
罗特与另外六名奴隶被带到了广场中央,所有人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双目之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杀意。
这场比赛是混战,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角斗场。
在广场边缘处,七名神女注视着代表自己出战的奴隶,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
有兴奋、有不忍、有玩味、有坚定……
阿秀很快注视到了广场中央罗特,虽然知道罗特被种下了冰蓝诅咒。
可当看见罗特脸上的诅咒时,阿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罗特也同样看见了阿秀,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一人已是满脸泪水,另一人脸上却露着温和的笑容。
同样作为神女的阿碧注意到了阿秀的反常,顺着阿秀的目光阿碧同样看见了罗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阿秀与罗特对视让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其他神女脸上则是出现十分不解的表情,只有阿水眼中隐隐有着得意。
主席台上大祭司看着罗特,很快罗特的身影就与她在阿秀记忆里看见的那人重合。
大祭司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像是想看清未来的一重重迷雾。
“比赛开始!”
随着大祭司的声音落下,阿秀身体微微颤抖。
她想要救罗特,就必须要牺牲掉其他人。
往年这种比赛她是根本不会加入的,最多也就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并不在乎所谓的排名,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渴望力量和权力。
她虽然无法改变什么,可却也不愿去做那个刽子手。
但这次不同了,她要去做她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阿秀低声念动咒语,眼泪顺着洁白的脸庞不断滴落。
罗特注视面前的六位对手,每一位看上去都不是弱者。当然罗特如果直接化身龙人,可以轻易的一打六。
所以罗特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他们身后的神女身上。
这场比赛真正较量的是他们身后的神女,他们只不过是活靶子罢了。
所以他们七个奴隶都没有动,只是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
代表阿秀出战的人叫做扎北,他和罗特一样也是在决斗场连胜过好几场的人。
扎北留着一个小平头,脸庞轮廓明显看着十分硬朗。
他并不是阿秀挑选的,只是比赛前随意从地牢里随便提出来了的。
像阿水这样特意去挑选奴隶的神女很少,因为大部分神女其实都不在乎所谓的排名与资源。
可能,这就是男女思维上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