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还存有一丝理智,半眯着眼看向沈珩,“放我下来,我没事。”
这里有她的人,能确保安全,跟着沈珩离开的话,又要陷入被动的局面。
她现在昏昏沉沉的,要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只能靠自残保持清醒,没必要冒险。
沈珩看她明明难受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还在强撑着,甚至不愿意把头靠在他肩上,眼神又沉了几分,“都这样了,还没事?”
刚刚两人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要是今晚上不能改变小姑娘对他的态度,他们就真的要变成陌路人了。
沈珩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他。
现在,小姑娘身体不舒服,正是合适的时机。
“我不跟你回去。”戴都不知道沈珩又想干什么,也多余的理智去思考,侧过脸看向梁丘淮,“二哥,帮我准备解酒药,再把代序叫过来。”
代序是她身边最能打的,有他在,沈珩带不走她。
梁丘淮微微点头,联系他们的人过来。
见戴都对梁丘淮这么信任,对他只有抗拒,沈珩心里窝火,不再收敛身上的戾气,“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带走你。”
他看向一旁的林方。
林方点了点头,对着耳麦说了句话。
见沈珩这么嚣张,梁丘淮笑得淡漠,“沈先生,不要忘了,这里是万淮的地盘,不想搞得面上太难看,就放开戴都。”
担心戴都会受伤,他才没上去抢人。
“万淮的地盘又怎么样?”沈珩冷笑,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在阳城,我说了算。”
和戴都相比,脸面算什么?
这么多年,他做的狂妄的事多了去了,脸面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沈珩话音刚落,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开万淮的安保人员,走了进来。
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站在沈珩身后。
两方的人面对面站着,随时都能打起来。
戴都没想到,这人来参加晚会,还提前安排了这么多人过来。
存心砸场子?
这件事是因她而起,也应该由她结束,“沈珩,刚刚你已经答应了,又出尔反尔。”
为了保持清醒,她一直用指甲扎手心。
沈珩发现了她的动作,没有回答她的话,冷声阻止,“放开手。”
在他面前,还自残,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不相信他?
戴都就是靠着掌心的痛感保持清醒,不愿意松开,“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跟你回去,你底下的人要对付我,就连你,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她不知道沈珩到底在坚持什么。
把她带回去,伤害她,事后又在她面前表演深情,表演无辜?
就算他真的不知情,困住她,又不保护她,也不冤枉。
沈珩知道戴都对他失望,但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痛心。
痛心戴都不再相信他,也痛心戴都之前经历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会一直守着你,之前的事,不会再发生。”
戴都疲惫地摇头,“不要。”
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等代序带人过来,就没事了。
以前一直戴着的那根项链,被沈珩拿走后,还没有准备新的替代品,本以为,不需要再用到,哪知,这么快就面临这样的突发情况。
沈珩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见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面色愈发阴沉,低头吻上了那红唇,如狂风暴雨般,不给戴都反抗的机会。
戴都整个人混混沌沌,绵软无力,根本拒绝不了。
现场还有好几十号人在,简直疯了!
看到戴都被欺负,梁丘淮彻底怒了,上去抢人,被林方等人挡住。
双方的人激战,人群后的沈珩却抱着戴都激吻。
荒诞又疯狂。
戴都又羞又恼,急于反抗,一阵头晕目眩。
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人怎么敢的!
可惜,嘴巴被堵住,也没力气,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
她的手在挣扎中不知不觉中松开了。
感受到小姑娘的无力感,沈珩结束了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用额头碰了碰戴都的额头,“别怕,不带你回西屿别院。”
他用戴都给的照片,找了被戴都废了的那三个西装男人的资料。
那三人确实是玲珑门的人,只是在那件事后,彻底销声匿迹。
这些天,他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也在趁机排查玲珑门的所有人员。
没有揪出背后那个人之前,他不会再带戴都回去,也不会留小姑娘一个人待着。
沈珩没等戴都回应,抱着人举步离开。
他的目的只有怀里的人,其他事都不重要。
魏衿音在不远处看到好姐妹被抱走,想要去阻止,被魏望知拉住手腕。
她气恼地瞪了魏望知一眼,“哥,都都现在不舒服,被沈珩带走,肯定会被欺负的,你自己袖手旁观就算了,还不让我去!”
前些天,戴都一直不出门,也不见她,她隐约猜到戴都遇到什么事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沈珩把人带走。
她是有点想磕cp,但安全最重要。
魏衿音太着急,忘了在哥哥面前装乖,还给对方脸色。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好姐妹,根本没反应过来。
魏望知看着沈珩的背影,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淡漠,“沈珩和梁丘淮在争戴都,你希望我也加入?”
他垂眸看向身旁的女孩,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魏衿音有些难为情。
魏衿音没想到,自家哥哥能用这张一本正经的脸说出这样骚气的话,“谁说去救人就是加入了?你不要转移话题!”
说实话,让哥哥这高岭之花去干这样的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放心,不会出事。”魏望知拉着魏衿音,往外走去,“该回家了。”
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能从沈珩眼里看到对戴都的在意,这就说明,沈珩不会伤害戴都,不需要他插手。
看自己哥哥不打算帮忙,魏衿音气得冷哼一声,“没胆,无情。”
那边的人都在对峙着,只有沈珩抱着人离开,她哥哥都不敢过去,还不准她过去,一点担当都没有。
“你说什么?”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魏衿音心里一咯噔。
她只是想在心里抱怨一下,怎么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