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顺势一滚,滚进偌大的浴池中,抄起手中的酒瓶子对着白眉砸了过去。
白眉脑袋被砸中,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举着锤子冲进浴池里追杀马德华。
马德华被吓的酒醒了大半,不敢停留,在浴池里一顿逃窜。
手上没家伙,又光着屁股,马德华狼狈至极,拼命逃窜。
浴池很大,足有十几平米,在加上水的阻力,白眉一时间还真追不上马德华。
马德华跑到浴池旁边,翻了出去,拿起一旁的椅子对着白眉砸了过去,然后就朝外狂奔。
他光着脚,地上全是他丢的酒瓶子的碎玻璃渣,扎得他满脚掌都是鲜血,不过他却是半点也不敢停留,从浴池的另外一扇门跑了出去。
眼前马德华要跑,白眉急了,大叫道:
“屠僧,你他妈干嘛呢,拦住这孙子,他要跑了,我干。”
白眉往屠僧所在方向一看,然后人就傻眼了。
屠僧正在被两个人狂砍,砍他的是道长和烧饼李,地上全是鲜血,流了一地,眼见是没活了。
“卧槽!”
白眉吓的险些跌倒在地,他脑筋转动的也够快,知道道长和烧饼李解决了屠僧之后就该轮到他了。
不敢停留,顺着马德华逃跑的路线跟了过去。
“行了行了,别砍了,差不多了。去追白眉,他要跑。”
道长拦下烧饼李,指着白眉的逃跑的方向说道。
“走。”
烧饼李停了手,朝地上血泊中的屠僧吐了一口浓痰,跟着道长去追白眉了。
马德华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屁股跑出罗马假日酒店,片刻之后,白眉也跟了出来。
跑到洗浴中心后面的胡同,马德华跑不动了,他脚上全是玻璃碴子,痛得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针扎。
他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顺手拿起一块木头棍子拎在手中。
没过多久,白眉也跑了过来。
马德华以为白眉是冲他来的,拎着棒子就要打。
“停停停。”白眉大叫,道长和烧饼李在后面紧追不舍,现在可不是和马德华玩命的时候。
马德华不理会白眉,以为白眉想耍阴招,对着白眉脑袋就抡了过去。
白眉闪避掉,然后穿过马德华,继续朝前方狂奔,边跑边回头说道:
“傻逼,等死吧你就”
马德华愣了愣,他有点懵。
白眉不是来杀我的?他怎么跑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道长和烧饼李俩人已经拎着刀出现在了胡同口。
“操!”马德华大惊失色,也不管脚底板的疼痛了,夺命狂奔。
“追,操他妈的,把他俩一块弄死。”
烧饼李和道长紧追不舍。
这边的道路错综复杂,各种胡同穿插,宛若迷宫。
白眉不熟悉路况,转过一道胡同,迎面就和裸奔的马德华撞在了一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俩人互相瞪着对方,刚打算玩命,却是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是道长和烧饼李追了上来。
“跑啊,马勒戈壁比的,先解决了他们再说咱俩的事。”
白眉大叫,转身回跑,马德华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跟上白眉。
俩人都是路痴,跑着跑着,就跑到死胡同了。
“操!”白眉气的破口大骂,要回走,却是发现道长和烧饼李已经赌在了胡同口,那里是唯一的出口。
“合作吧,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了。”白眉知道想活命,只能和马德华联手才有机会。
他的想法和马德华不谋合而。
俩人决定联手应对眼前的危机。
“跑啊,怎么不跑了。”道长扛着武士刀,一边走一边嘲讽道。
“他妈的,倒是挺能跑啊你俩。”烧饼李跟在道长屁股后面。
“废什么话。”白眉懒得废话,拎着锤子就冲了过去。
四人展开混战。
马德华脚底板有伤,行动不便,但为了保命,他只能忍痛豁出去和对方玩命。
白眉拎着锤子一顿乱砸,道长和烧饼李一时间居然近不了他身。
马德华有点惨,胸前和后背都被砍了一刀,鲜血淋漓了,没了战斗力的他,被道长一刀捅进胸口,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白眉趁着这间隙,寻出逃命空间,狂奔离去。
烧饼李和道长解决了马德华,看到白眉逃离跑路,于是追击而去,不过出了胡同,却是失去了白眉的踪迹。俩人见状,只能回去找三爷雷冲复命了。
……
……
位于天都南郊的南岸码头,有一处专门放置集装箱的仓库群。
陈锋在这里租了一间空置仓库,将黑手温桑绑到了这里。
在来这里的途中,陈锋给阿仁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中他并未明说,只说让阿仁来这里等他。
阿仁没问原因,驱车赶来,珍珠放心不下阿仁,也是一同跟来。
等待阿仁的间隙中,陈锋让人给温桑松绑。
“说吧,你到底要干嘛。”温桑问。
“还记得生死擂吗?”陈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嗯?”
“提前了。”陈锋说,“这就是我今天把你请到这里来的原因。”
“请?”温桑冷笑,撇了一眼旁边几个拿枪守着他的人。
“你应该庆幸你对我还有价值。”陈锋撇嘴耸肩,“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温桑愣了愣,他没怀疑陈锋话的真假。
他从雷家人那里听说过陈锋的行事作风。
能做到一方大佬的人,那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种人,说杀你,那绝对不是开玩笑。
“你想让我陪你的兄弟在这里打生死擂?”温桑醒悟过劲了。
“不错。”陈锋笑着拍了拍手,站起身。
“我要是不同意呢?”温桑说,“咱可是约定好的,三天后,现在算怎么回事?”
“呵呵……”陈锋笑了笑,“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不过后果嘛,我怕你承担不起。”
“哈哈哈……”温桑大笑,“我黑手温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做事从不后悔,也从不受人威胁。”
“哦?真的吗?”陈锋眯眼含笑,“那只是因为你先前没有遇见我而已。”
没等温桑说话,陈锋又开口了。
“你听说过人彘吗?”
“人彘?”这个词汇温桑很陌生。
“就是把人的四肢全砍掉,然后放进猪圈里,或者酒坛子里也可以,算了,放在哪里无所谓,反正人不会死就是了。”陈锋盯着温桑,“你想不想试试被人制成人彘的滋味?”
温桑脸色陡地变了。
他不怕死。
但他怕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