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赵兮画看着眼前醉眼迷离的人,身上的冷香味道一阵阵袭来,赵兮画只觉得呼吸有些凝滞,不知道顾伦又想做什么。
“画儿……”顾伦薄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沙哑着声音道:“画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赵兮画看着顾伦,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伦虽然醉了,但是满眼都是宠溺的看着赵兮画:“女孩儿像你,男孩儿也像你,好不好?”
赵兮画的心狠狠揪扯了起来,顾伦喜欢她,她也喜欢顾伦,老爷子也同意了,本应该是水到渠成。只是赵兮画心底的那个秘密却横在了两人之间。
“画儿,”顾伦吻在了她的发心上,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画儿,今晚就应了我好吗?别让邓晓那个小子占了先机,不然还得让咱们的孩子喊他们的孩子哥哥或姐姐,我顾伦做什么都不能输的,今晚……今晚咱们……”
赵兮画心里本来还有几分忐忑和难过,可听顾伦这一说又有些哭笑不得,正想着推开他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突然听到车外长风的声音传来:“少爷,少爷,停车。”
车子突然一停顾伦顿时酒醒了一半,他猛地打开了车窗,脸色越发有些沉。长风已经在车旁边急道:“少爷,出大事了,外族边地有三十万大军进犯,已经攻下来七洲三十二城,打头的外族军队已经距离京都八百公里,总统急召您,就在此刻。”
之前一直驻守外族边地的是凌家的军队,可因为凌家的权势滔天引起了总统墨渊的恐慌不得不对凌家下手,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凌家为了报复居然用家国的生死存亡为儿戏,外族军队进犯攻下那么多城市,一个多月了到现在才有消息传来,而且那军队距离京都才八百公里。
京都震动,全国震动,京都里的商贾富户已经开始急忙往南方迁移,那些世家大族们在劝说总统迁都。
“将凌乾给我抓起来,将那个匹夫抓起来枪毙了。”总统府里传来墨渊的咆哮声,议事厅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挤满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这么多人已经在这里讨论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次的消息来得分外的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而凌家包括凌家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来见墨渊,一个推脱病了就不能见人,所有人一看就是借口,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凌家的军队早就不是墨渊所能掌控的了,凌家早就具备了颠覆国家的能力,只是等墨渊醒悟过来已经是迟了。
墨渊的怒吼声震荡着议事厅内外,所有的官员都看着已经被墨渊杀了的两个贻误军情的官员,两具尸体摆在议事厅的门口更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这时王太后带着一众宫人走进了议事厅冷冷看着有些绝望的墨渊道:“总统先生这是要毁了国家的百年基业吗?那凌家的军队之所以没挡住外族敌军就是因为你圈禁了凌家的主帅,让凌家人没办法去指挥掌控边地的军队,如今你不仅不将凌乾放出来,还要将他杀了,你不怕凌家的军队真的反了吗?”
“现在是什么,现在就是凌乾那狗贼真的要反了。”墨渊狠狠的瞪着自己的母亲,那个从小将他养大却一点点慈母样子都没有的王太后,心里是万分的凄凉。
凌家有今天这样的嚣张还不是王太后一直将凌乾当成亲儿子对待,养虎为患不就是她吗?可她竟然还要将凌乾派出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如果凌乾重新掌控了军权,加上外族军队的里应外合,要他墨渊的命是分分钟的事。
此时王太后却成了墨渊最大的心腹之患,可那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将她也推出去杀了吧。
一时间墨渊和王太后在议事厅里成了对峙之态,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劝解,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凌家给墨渊设了局,可墨渊就是拿他没办法。
议事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三王子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些日子他活得实在是憋屈,就因为他帮着凌家说话就被墨渊厌恶了,所以墨凌天总是压着他一头,还有那个顾伦也是跳脱的很。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可他还是不甘心,凭什么谋划那么多年要把那位置拱手相让。
其实他早就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消息,那外族进犯的路线图还是他亲自画的,他就是要看看自己的父亲没有了凌家的庇护还能怎样?还不是乖乖的将权柄交给凌家,只要有了凌家这个倚仗,就是笑到最后的人。
“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能御敌?你们倒是说啊,快说啊!”墨渊几乎是吼了起来。
王太后淡淡的看着墨渊道:“总统,我之前说过了,将兵权还给凌家让他们去将那些国土收回来就是,你喊着这些废物做什么?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好好休息将位子让给碌儿,他是王子里最合适的人选。”
墨渊看向王太后一口血涌到了嗓子眼,“母亲,国难当头,大敌当前,您这是要逼宫吗?”
“我不是逼宫,我是为你着想,这样的情形下只有凌家才能救大家,希望你尽快免去凌乾的圈禁,这局面还能控制得住。”
看在一边的九王子墨凌天心里微微有些复杂,他这个父亲没什么真本事,一辈子都被自己的祖母控制着,到底还是无能的狠。
幸亏之前他和顾伦也想到了凌家的这一招,不过没想到凌家居然混账到胆敢和外族勾结,做出这种叛国有失体面甚至丧良心的事情。
“父王,”突然九王子站了出来冲到了墨渊面前道:“虽然凌家军在抵抗外族进攻时败绩连连,但也不至于完全没办法了,凌家军现在的情况是各级统领出了纰漏,如果儿子带着京都东西两个大营的兵力去击退外族,收罗凌家军的旧部重整凌家军,那就算儿子战死在沙场上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