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去了一趟星辰寺回来,突然之间就发生了很多事,二太太突然病故,二小姐疯了,家主实在没办法就将她送到了城外去了。
特别是孙家的婚期突然提前了,之前为了四小姐的嫁妆想要克扣的大太太,竟然大大方方的亲自给四小姐准备起了嫁妆。
而此时的赵兮画反而没什么事就在屋里和两个丫头随意的聊着天。
赵兮画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一边的萍水和春风在帮着收拾东西,过几天就要去孙家了,有些东西得先收拾好。
“二房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赵兮画突然问道,
看着镜子里神情平和的娇俏小脸,赵兮画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萍水忙说道:“二太太病故了,只是先生说姐姐的好事将近,不能大操大办丧事影响姐姐的婚事,就简单葬了,也没让她进祖坟。”
赵兮画淡淡一笑:“做了这样的丑事哪里还能进祖坟,落成这样的结局也是她自作自受。”
萍水又继续说道:“二小姐送到城外去了,没想到关进了永宁院。”
“永宁院?”赵兮画眉毛挑了一下,放下手上的梳子,又看看镜中的自己,“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萍水和春风不知道赵兮画想要说什么,不过这一次的星辰寺之行还真的是很凶险。
她们没想到大太太和二太太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主意,也不知道玉瓶在二小姐身上洒了什么药,更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查出来二太太和清远大师的事情的,总之就是觉得姐姐很厉害,厉害得让人有些害怕。
赵兮画梳好了头发,挑了一件比较艳丽的裙子穿上,然后说道:“去让林叔备车,我们去一趟宁安院。”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自从那里发生了火灾之后,那里就成了禁区,姐姐马上就要结婚了会不会不吉利?
虽然这样想的,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马上一个去找林叔备车,一个去拿了一件风衣披在了赵兮画身上随后跟着她出了门。
林叔开车很快也很稳,出城后没颠簸多久就到了宁安院门口。
之前从来就破旧的大门此时看起来更是破烂不堪,远远还能看到半边烧焦的木头。
赵兮画看着大门,眼里涌出一抹哀伤,师父被害后她就没来过,现在看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连眼泪都没有了。
大门口没有人看管,之前还算整洁的院子都是塌了半边,只有最里面有一处还算完整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而后还夹杂着绝望的哭泣声,好像是真的疯了。
赵兮画慢慢的走了过去,才看到有两个粗壮的中年妇女正对着窗户呵斥里面的人安静一些。
呵斥完也就没再搭理屋里的人,直接去了侧屋喝茶聊天。
那赵思琪过来后就一直闹个不停,饭也不好好吃,索性她俩就不做饭了,爱吃不吃,饿死了她们也好早点交差,反正赵家也不想要这个女儿了。
谁让这个二小姐平常那么飞扬跋扈,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她活该。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咳嗽声,她俩吓一跳走出去一看赵四小姐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这赵四小姐马上就要嫁进孙家了,现在这可没有人敢得罪她的。
俩人赶紧跟赵兮画打招呼问好,赵兮画也跟萍水使了个眼色,萍水赶紧拿着两个红包递到了她们手上,“二位阿姨辛苦了,我姐姐有些悄悄话想跟二小姐私下说话,这个红包你们就收着去买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吧?”
俩人看着红包哪里还有不收的,拿着就赶紧躲得远远的去了。
春风在屋外守着,萍水就和赵兮画一起走进了屋子里,刚一进去,俩人就被屋里一股恶臭味道熏得差点要呕了出来。
“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赵兮画随着声音望过去,这才看到阴暗的角落里被两条狗链子锁住手脚的赵思琪,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赵延也太狠了,这样对她,即使不是赵家的孩子,毕竟在她身边宠了这么多年,再怎么恨也不至于此吧?
“二姐姐,别来无恙啊?”赵兮画不想靠太近,那味道实在太难闻,她熏得有些受不了。
“赵兮画?”赵思琪听出了声音想冲出来,可是被手上脚下的铁链子拉住,扯得哗啦啦的响。
“赵兮画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搞的鬼,你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赵思琪愤怒的叫嚣着,可是她近不了赵兮画的身,只能狠狠的瞪着她。
赵兮画轻蔑一笑,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这么仇恨我,如果不是你自己嫉妒处处要害我,怎么会到今天这地步?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几件事,说完就走。”
赵兮画看了看她,露出嘲讽的笑容说道:“你之前几次三番的想杀了我是不是?第一次你骗我去花园池塘想推我落水,第二次你串通家里的司机用毒蛇想将我毒死在酒窖里,第三……”
赵兮画停顿了一下再说:“这一次如果我不出手估计现在锁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害我!”赵思琪疯狂的怒吼着。
可赵兮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的贪婪害了你,其实根本就没有京都来的什么清贵公子,来的只有一个不正经的老和尚,而且,那个老和尚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根本就不是赵家的女儿。
“什么?你,你说什么?”赵思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兮画,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她不相信,骗人的。
赵兮画厌恶的看着她说道:“你以为凭你母亲一个家庭妇女怎么可能在星辰寺安排人来害我?你凭什么一落地能得到那妙远和尚的几句旺家的富贵命格?其实就算是你做下了未婚苟合的丑事,父亲还不至于这样对你。”
赵思琪踉跄着步伐像要倒下去一样,可赵兮画还在继续说:“对外说你疯了,还要把你锁在这宁安院的也是父亲的安排,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赵家的女儿,而是你母亲与那妙远和尚苟且后的野种,是个野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