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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彼岸重华 > 一百一十四 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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骐风忙着应对鲁尧的问长问短,婴宁不作声地听了半天,却也听出些端倪。原来骐风是翼马族宗族一脉,之前出了好几位族长的。

婴宁开口问:“您刚才说外面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鲁尧脸一沉,叹口气说:“唉,族人大多数都离开这里改居别处了,留在这儿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奈何有些邪魔外道的盯上这里,不过也不过是些小角色,夜里不出去,结界还护得住。”

骐风惊讶地问:“这里在仙界,怎么会有邪魔滋扰?仙界自有结界和巡兵,为什么没人上报此事?”

鲁尧说:“三界太平已久,很多人都觉得没必要绷紧神经,又怎么会像从前一样分域而守卫,什么巡兵,守仙擅离职守早就是常事了。虽然现在常有小妖寻衅,可是终究没闹出过大事,那些大人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骐风有些不忿地说:“怎能如此,三界守卫松动,怪不得各神域那么忙。”说完忽然觉得不太对,这一带虽然在仙界,但与北神域极近,北神域那位四大神域唯一的女域神可是一向刻板守规的。仙界自有结界护佑,犄角旮旯的也有些小杂碎可是都不成气候,可是如今听鲁尧的口气,那些妖灵似乎不那么简单。

骐风心中有疑惑更多的是不安,于是说:“麻烦鲁尧爷爷收拾两个房间,我们今夜先住下,另外帮我打开藏书阁,我要去找找东西。”

鲁尧扫了婴宁一眼,说:“好的,老头子明白,明白。”

婴宁被看这一眼怪不自在的,眼睛看向别处掩饰尴尬。

简单吃过晚饭,骐风带着婴宁在园中随便逛了一下。园中大都以开阔草地为主,空间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宽广,更像是草场,偶尔几个亭台楼阁遥遥相顾,也别有意趣。

骐风简单地介绍着,婴宁却半天没作声。骐风问:“怎么了,是不是太没意思了?”

婴宁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骐风说:“我发现,你家好像挺有钱的。”

骐风一愣,他的家族式有些来历,家境嘛在仙界来说算是中产,婴宁在意这些他倒没想到。毕竟两个人从未讨论过家庭方面的事。

骐风笑笑说:“怎么了,发现钓了个金龟婿?满意么?”

婴宁脸一红:“什么金龟婿,我只是感叹一下,我自小长在山间,后来与家人走散,落魄之际遇到莲仲大人,入他手下做事,他的产业在现世里可是响当当的。我只是没见过仙界里的名门望族,嗯……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骐风忽然明白了,婴宁自小离开亲人,无依无靠,而且是羽族里比较寻常的,他的家世给她带来了压力,让她对自己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感到不安了。他一把抱住她说:“当然认真,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我们翼马族对感情一向忠贞,绝不会三心二意。只不过,我们家族已经不复从前的荣光,不知我的婴宁大小姐会不会看不上呢。”

婴宁面颊绯红,把头埋在骐风的怀中,撒娇一般地说:“人家也是认真的。”

骐风觉得自己抱着的就是全部,低头对她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就带你去见我的家人,他们迁居到仙山修养了,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婴宁忽然抬头,有些吃惊地说:“这么快,我还没有心里准备呢。”

骐风叹口气说:“恐怕也没那么快,虚无界的事没定论,三界都不安全,要等上写时日了。”

婴宁目光忽然暗下去,是啊,如今看来虚无界的事已经不单单是绯绝颜和宗政礼司的责任,搞不好会三界动荡的。

骐风拉着婴宁去了藏书阁,灰木的阁楼很是雅致,婴宁以为这里常年没人来可能全是尘土,用帕子遮了口鼻进去,才发现阁中一尘不染,鲁尧老爷爷很是敬业呢。

这阁楼中通,回字形,共三层,每一层都密密麻麻排满了书籍,骐风随便在书架上一抹,手指没有一点灰尘。

骐风心中暗自感叹,他们只偶尔回旧宅,没想到鲁尧也打扫的这么干净。这里藏书不少,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可惜不是按照内容排列,骐风只能一点点翻找了,好在抓了婴宁做帮手。

婴宁对找书这种枯燥的活儿甚是不满一个劲儿抱怨,说自己被骐风花言巧语骗来的。

骐风一边翻书一边说:“我呢是为宗政神使帮忙,这书恐怕对他修行有益。你说日后你的绯绝颜姐姐迎战,需不需要帮手呢?”

婴宁一愣,想了想,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渊源,但自从绯绝颜灵羽归位之后,就和宗政礼司两人气氛微妙。上次追杀锦婳时,那个一向墨守成规的宗政礼司竟然不顾礼法去帮了绯绝颜。将来,说不定,宗政礼司也是要和绯绝颜并肩作战的,帮那个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也等于是帮绯绝颜。如此一想,婴宁才不作声,嘟着嘴继续翻书。

骐风记得那是一本类似人物传记一类的书,年份很早的,从前年少时偷着钻进藏书阁看着玩的。

外面隐约有些嘈杂的声音,婴宁好奇地抻长了脖子往外面看,骐风按住她的脑袋说:“老实待在这儿,我出去看看。”婴宁一伸舌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继续翻书。

骐风却知道这种声音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破坏这里的结界,而且冲击越来越强。他飞快地冲出去,却看见鲁尧爷爷早守在园子的高处,用自己的灵力修补结界。

那结界之外的,是蝙蝠精、蟾蜍精之类,骐风记得这些杂怪似乎在蝠龙进攻西域神府的时候见过,莫非是他们的余党么?可这里的仙界呀,他们有胆子到这儿来撒野,不对,他们难道是从北神域过来的吗?来不及想太多,骐风先用法力修补了结界,那些杂碎还贼心不死地拼命撞击。骐风嘱咐鲁尧爷爷看好家里,自己夺门而出。

一杆长枪破乾坤,骐风毫不留情地给了那些妖怪们致命一击,长枪过处妖怪非死即伤,惊吓至于四处逃窜。骐风好歹也是西域神府的副将,虽不及宗政礼司那么声名远扬,也是跟着佐老和宗政礼司久经沙场的,银枪利落地挥舞着,精怪死伤过半,眼见不是对手纷纷欲逃。骐风一枪把一个鳄鱼怪的尾巴定在地上,那家伙痛得乱叫,骐风一脚踩上它的头说:“老实交代,你们究竟从何而来,为何滋扰仙界。”

那鳄鱼怪挣扎着还不老实,嚣张道:“你管我从何而来,你能耐我何,快把老子放了。”

骐风气不打一处来,“跟谁论老子呢,你爷爷我父亲大人健在,这没礼数的龟孙子,看我剥了你的皮。”

鳄鱼怪只当口舌之快,却见骐风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戳它腹软之处,剖开口子欲剥皮。

“哎哟呦,杀人啦,你怎么真的剥皮了嗨。”鳄鱼怪求饶道:“我说,我说,死也给个痛快的,别这样,有话好说。”

骐风停了手说:“早这样不就得了?自己说罢,我懒得再问一遍。”

鳄鱼怪说:“我们,我们是,是从北边过来的。”

骐风找了块石头磨匕首,不耐烦地说:“说清楚点,什么北边,哪个北边,你们又是哪个派系的杂碎。”

鳄鱼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老实地说:“北边就是……现世里叫北神域,我们原是蝠龙大人啊不,蝠龙妖党的手下,蝠龙死后,我们死的死,散的散,我们这些入伙早的念及蝠龙……早年知遇之恩,想着救出锦婳东山再起。”鳄鱼吞了吞口水,接着说:“然后就有人给我们递消息,说有办法救锦婳,并且帮我们藏身。”

骐风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原以为蝠龙余党不成气候,没想到还有人打算利用他们。“快说,什么人给你们递了消息?”

鳄鱼张嘴还未出声,一只长箭冷不防直入它咽喉,立刻毙命。

骐风大吃一惊,循着方向看过去,似乎黑影飘过,骐风御风而行,在高处看到那黑影移动的很快刹那没了踪影。想想园中还有婴宁和鲁尧爷爷,老弱妇孺,若再有妖物来犯恐怕不成,他只能放弃追踪。

回了园子,他立刻与宗政礼司通话,详细地汇报了这里的事情。

宗政礼司挂了电话,表情凝重起来,原来和绯绝颜分析,锦婳既然能从东神域逃脱,以为遥栀因为旧怨与蝠龙余党同流合污,可是如今看来怎么似乎北神域的文渊也似乎不那么清白。若是两大神域都与蝠龙一党有瓜葛,那么现世恐怕要打乱了。

宗政礼司连忙找佐老商议,佐老听后讳莫如深,半晌才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猜。”

宗政礼司说:“师尊说的是,只是以各神域对于辖区的控制有异动一定会有所察觉,怎么锦婳在东神域逃窜,蝠龙余党竟然能在北域藏身,要么是那两个神域玩忽职守已久,要么就是和妖党暗通款曲。至于原因,弟子也参详不透。”宗政礼司故意不提遥栀和佐老早年的恩怨,那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会傻到在当事人面前提起。

佐老一拍膝头,无奈地说:“暗通款曲,还不至于吧,好歹他们也是位列神格,是一方域神,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宗政礼司说:“也许只是有人嫉妒师尊声名远播,修行之人本不可行事太过,然而在一个位置久了可能忘却了本心,嫉妒会让人心变得扭曲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