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内一片宁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交织在空气中。
詹硕心急如焚地站在床前,目光紧紧锁定在詹世宣那苍白而虚弱的面容上,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他轻声问道:“阿宣,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
詹世宣努力想要开口回答,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只能发出几声沙哑的咳嗽。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邬神医见状,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他刚刚历经长途奔波归来,身体正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需要充分的休息才能恢复元气。此时不宜过多打扰,让他静下心来调养吧。”
詹硕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邬神医所言非虚,此刻的詹世宣确实需要安静休养。但内心的担忧依然让他难以释怀,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床上的人儿,然后缓缓转身离去。
临出门时,詹硕再次回头,对着詹世宣低声嘱咐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等晚些时候我再来探望你。若有任何不适或需求,一定要及时告知下人。”说完这番话后,他才轻轻合上房门,步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
詹世宣听到父亲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身体无比虚弱,但他还是勉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随后,他便放松身心,渐渐沉入梦乡之中……
京城的一间宅子里。
甲一紧紧握着拳头,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冒充陆怡的女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严:“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名顶替陆怡小姐?”
面对甲一如此凌厉的质问,那女人浑身颤抖不止,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但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见此情景,甲一面色一沉,用力挥了挥手。他身后的手下们心领神会,迅速走上前来,将各式各样恐怖狰狞的刑具一字排开,摆在女人的面前。
“怎么,还不肯说吗?”甲一的语气越发严厉,“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对你动用这些手段了!”
看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女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我...我叫小翠,确实是陆怡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她...她出事了...”
甲一眼神如刀,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在撒谎,于是毫不留情地追问下去:“出了何事?赶快如实讲来!”
小翠使劲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
“前些日子,小姐得知城外一座寺庙十分灵验,便决定亲自去上香祈福。谁知半途中竟遭遇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他们不仅想要劫财,更觊觎小姐的美色。小姐宁死不屈,为保贞洁清白,毅然决然地纵身跳下悬崖寻了短见。
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如果跟着回去肯定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才斗胆拿了小姐的令牌逃跑。”说到这里,小翠已经泣不成声。
这句话简直就是荒谬至极!完全是一派胡言!要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无从知晓把自己囚禁于此之人正是她口口声声提及的陆怡啊!此外,甲一对陆怡身边之事可谓了如指掌——他清楚地记得陆怡那名形影不离的贴身婢女唤作小兰,绝非什么小翠之流。如此浅显易懂的事实摆在眼前,可这个女人却浑然不觉、信口胡诌,实在让人啼笑皆非。甲一目光如炬,直射向小翠。
“你竟然妄图用如此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我?真是太小瞧我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甲一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