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杳也和陆怡一同踏上了征途。
一路上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仅用了三天时间便抵达了北疆之地。
当陆怡等人赶到时,詹世宣尚未苏醒过来。
他已被刘伟接入刺史府内调养身体。
陆怡心急如焚,始终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詹世宣身旁,并亲自照料其饮食起居,包括换药及喂药等事宜。
而邬杳则站在屋外与军医深入交流,详细询问着詹世宣目前的伤情状况。
得益于邬杳精湛的医术救治,到了第四天黎明时分,詹世宣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他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伏在床沿酣睡中的陆怡,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柔情蜜意。
于是,詹世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柔柔地抚摸着陆怡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仿佛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美人儿一般。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正在此时,邬杳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入房间。当他看到詹世宣已经醒来时,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之色,急忙大步向前走到床边,关切地询问起詹世宣的身体状况来。
詹世宣微微抬起头,对着邬杳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邬杳仔细打量着詹世宣,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邬杳转过头去,眼神落在一旁熟睡中的陆怡身上,微微叹息一声后,重新将目光移回到詹世宣脸上,没好气地道:“你这臭小子,莫非是见不得我这把老骨头清闲片刻不成?你这身体可是耗了我好多珍贵药材才养出来的!”
詹世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强扯出一抹微笑,声音虚弱地回应道:“邬老,您莫要担心,我并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数日便可痊愈如初。周将军在奏折里所言或许有些夸大其词了。”
他虽然嘴上故作轻松,但心中却深知此次伤势颇为严重。
邬杳闻言眉头紧蹙,神情愈发肃穆凝重,厉声道:“言重?你可知晓你爹在听闻你负伤的讯息时,竟气得当场口吐鲜血,晕厥倒地!你啊,日后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詹世宣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之后,邬杳话锋一转,语气稍显温和地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姑娘倒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得知你受伤的情况,她立刻表示要前来探望你。”说到此处,邬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詹世宣听后心头一热,一股暖流涌上心间,轻声应道:“嗯,我晓得。”言语之间,难掩满心欢喜与幸福之情。
毛毛静静地趴在陆怡的衣襟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其实一开始,陆怡并不想把毛毛带出门,但毛毛却泪眼汪汪地哀求道:“主人主人,如果您不带我一起出去,那我岂不是无处可归了吗?”
陆怡无奈地叹口气说:“我可以把你放在小兰那儿,让她照看你呀。”
然而毛毛却摇着头拒绝道:“不行啊,主人,小兰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况且,她也许会害怕毛毛虫呢!万一把她吓坏了可怎么办啊!再说了,主人,我还能当您的小助手呢!”
就这样,经不住毛毛软磨硬泡的陆怡最终还是答应将它带在身旁。
就在这时,毛毛小心翼翼地从陆怡的衣襟里探出脑袋,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的詹世宣。
它瞬间变得异常兴奋,愉悦地抖动着那对细长的触角,就好像要把内心满溢而出的喜悦全部传递给眼前之人一般。
詹世宣将目光投向身旁的陆怡,却见她依然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睡颜宁静而祥和。
他暗自思忖道:“想必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那就让她好生歇息一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