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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纾和带着新月刚出门,一个小厮就偷摸的想从跟出去,梅香留在府里就盯着呢。

当即把人叫住。

“你,干什么呢?不好好当差,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小厮被吓了一跳,转身见是梅香,忙堆笑脸。

“原来是梅香姐姐,我这,没干什么,今儿闲着,我想着去外头那摊儿上,买点零嘴来吃,姐姐可要吃些?我请姐姐吃。”

这段时间许纾和管家,新月和梅香两个大丫鬟自然是府里头都认得的。

可梅香才不听他这鬼话,只板着脸训道。

“吃什么吃,如今又不是歇息的时候,府里头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晓么?不踏实规矩的干活,惹了主子们不快,大棒子就把你打出去了!”

“是是是,姐姐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当差!”

本就心虚的很,那小厮这会子是鹌鹑似的缩着,忙点头应了,就快步离开了现场。

梅香也做离开的样子,实则依旧在原地盯了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至于那小厮,梅香自然知道他是谁,在哪当差。

陈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府里的丫鬟奴仆也就那么些。

方才不问,也装作不认识,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罢了。

果然,那小厮沉不住气,没能跟踪上许纾和,绕着弯子就去老四陈勋的院儿里禀报了。

而彼时府外。

许纾和上了马车就脱掉了外衣,换上了男子装束,并戴上了围帽。

到了沁香楼,果然如新月打听的一样,是个市井小茶楼。

喝茶的人,瞧着都是普通百姓装扮,来往热闹。

说茶馆儿都不是很贴切,倒像是小酒馆,因为并不雅致。

“掌柜的,有没有雅间啊,我们公子要一间。”新月上前,将碎银子放到桌上。

那掌柜瞧着四十出头的样子,见了银子便笑,“有,自然是有,您二楼请!”

边说,边招呼着一个跑堂伙计过来领她们去楼上,但新月立即道。

“我们公子素来挑剔,这些人怕是招待不好,还是劳烦掌柜的带路吧,这银钱上,自然不会亏了掌柜。”

这话出口,那掌柜目光闪了闪,但旋即还是笑着应了。

让人看好柜台,亲自领着许纾和上了二楼雅间。

“不知姑娘想喝什么茶?”

雅间内,掌柜笑问。

许纾和带着围帽,透过那薄纱看向面前人,“掌柜好眼力。”

“在下做生意也有些年头了,这男女身姿不同,还是一眼就辨的出。”掌柜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在下这小茶楼里,有没有姑娘想要的茶。”

“我既然来了,自是晓得这儿有。”

许纾和轻笑着开口,边说,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新月。

后者会意,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捏出一片金叶子,放在了茶几上。

随之,许纾和才继续道,“我想买,能要人命的茶。”

“哟,这可难。”

掌柜嘴上这么说,可眼神不见一丝惶恐,反倒是已经落在了那片金叶子上。

见状,新月便又拿出两片金叶子放到了桌上。

掌柜的重新扬起笑脸,“姑娘既然有备而来,那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姑娘说吧,这人,是谁?”

“看来这价码是叫掌柜满意了。”许纾和不急不缓,“若这三片金叶子不需要换一条命,只需要同掌柜换些线索呢。”

听得这话,掌柜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笑意也尽数收回。

“姑娘,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姑娘别叫在下难做了,请回吧。”

“只要掌柜肯透露一二,我还有重谢,掌柜何不听完我要问什么再下逐客令。”许纾和沉声道。

闻言,那掌柜目光闪了闪,思量片刻后,还是道了句,“那姑娘请讲。”

许纾和也不兜圈,“数日前,有人花银子在您这儿买云裳阁老板娘,陈家三少奶奶的命,此人是谁?”

不过那掌柜听罢问题,却笑道,“姑娘,这可坏规矩了,再多的银子,也说不得,否则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行混呐。”

得到这回答,许纾和也不算太失望,敛了敛眸,又开口。

“好,那还请掌柜的告诉,这笔生意,是谁介绍来的。”

说到这里,许纾和顿了顿,从新月手里拿来荷包,又摸出一片金叶子添上,才继续道。

“给掌柜介绍生意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定也不止做您这儿一处生意,这样混饭吃的人,惹上什么杀身之祸,自然与您也无关。”

约莫快半个时辰,许纾和才出了这沁香楼。

出来后,即刻就命人去按线索追查了。

林谨一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将自己身边得力的暗卫拨来两个保护她,这些暗卫也能替她办事,倒是很得用。

“少夫人,咱们现在去哪?”新月问。

许纾和深吸一口气,“买些吃食,去大狱看少爷。”

出来一趟,总得有个名目。

况且她也确实想见陈知。

这种时候,要说不担心是假的。

县衙大狱。

因为有许纾和此前传播出去的各种陈家腌臜事儿,她和陈知完全被塑造成了被继母苛待欺负的可怜小夫妻俩,碍于舆论,黄县令还是没敢下令不许陈知见家里人。

再度踏进这阴暗潮湿的牢房,许纾和还是极度不适。

想到陈知已经在这鬼地方待了两天了,便是一阵焦躁,护短的情绪几乎是到达了顶峰。

见到人的那一刻,更是忍不住,心里的担忧瞬间就流露了出来。

“陈知!”

她唤了一声,陈知本靠墙坐着,听得声音,便满脸欣喜的睁开了眸子,立刻起身快步过来。

“纾和,你来了,你在外头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欺负你吧?”

分明自己身处更差的境况,可一张口,陈知还是先关心起许纾和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此时许纾和看着短短时间就憔悴了不少的陈知,鼻头不由一酸。

“我没事,你怎么样?这里阴暗潮湿,你肯定是歇息不好,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没有。”陈知摇头,“读了些书,好歹有用,我虽是商人,但身上有秀才功名呢,不可随意用刑的,只是苦了咱们店里那些伙计,我瞧见他们被带走又带回来,是挨了板子了。”

说到这个,陈知的面上也沉下来,眸中是隐忍的怒气。

许纾和的眉头也蹙起,“这回是他们受连累了,待会儿我也使些银钱去看看他们,叫狱卒宽待他们些。”

边说,边赶紧让新月把东西拿来。

“我给你带了厚衣裳,还有被褥,多了他们不许带,还有,这些吃食都是新鲜的,你赶紧吃些,你边吃我们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