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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受空调暖气影响,还是气候影响,亦或是心境问题。

苏裕连着吃了快好几天的药也没见好。

因为巡查组的人空降分公司,上层领导如临大敌,面子工程一套一套做起。

行事办公,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形式、流程、标准、考核。

美其名曰:企业标准化。

下面的人芜湖哀嗨,项目上的人更是怨声载道。

致使单位里大家都不太待见巡查组的人。

估计,巡查组也并不在意下面的喽啰,毕竟人家的目的是拉拢上层领导选好站队。

江尧自圣诞一别后,便再没见着人影,他的办公室门一直紧闭。

朋友圈最后一条仍然是那张机场图。

周四时,苏裕实在心里慌的紧,特地看准时间,在晚上8点给他发了微信。

一只酥鱼摆摆:【门的事情解决了吗?】

这个点不早不晚,刚吃过晚餐,又不至于洗漱休息。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她心里有些毛躁,干什么事都沉不下心。

眼睛一直瞟着手机是否亮屏,是否没开响铃,是否微信程序被系统自动关闭。

直到晚上10点过,苏裕去洗漱时,微信提示音才响起。

Jiang:【抱歉,才看见】

Jiang:【门的尺寸有问题,老房子门框太小匹配不了】

Jiang:【你住的这间房的使用权,我已经收回来了,你暂时住这儿吧】

Jiang:【如果要老房子拿东西,记得找个人一起,注意安全】

Jiang:【房租按老房子的给,别担心】

Jiang:【你就当中彩票了,换了个房子还包水电、早餐、健身娱乐】

等她躺床上看见这一堆信息时,已经过了10几分钟。

明明可以直接换锁解决问题,非要想方设法的去买门。

明明知道是老房子,却像是没有生活常识,选了个大门。

诸如此类,她实在怀疑他的动机,只是没点破。

嘴角不自觉勾起了笑,至少他人是安全的。

一只酥鱼摆摆:【你最近都没来上班吗?】

Jiang:【嗯,我不在,照顾好自己】

一只酥鱼摆摆:【你…不在庆城?】

Jiang:【嗯】

苏裕没再回他,起身走向窗边,拨开窗帘,抬头望向夜空。

月色朦胧,似带了层层面纱,隐在薄雾里。

叫人看不清楚。

Jiang:【最近单位不太平,有什么事,就去找叶琳】

这是那天,他们的最后一句对话。

她没有追问为什么,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这本就和她没有关系,她向来安分守己。

……

元旦那天一早,文静打来电话还不到9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她的情况。

苏裕刚醒来,喉咙还疼得厉害,听着电话对面的人唠叨,起身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感冒药打开。

“感冒好点了吗?我见你昨天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好多了,但你这会儿还是别让我说话的好。“

她打开矿泉水,就着水吞服了两粒药,并不想多说。

只希望对方明白,能简单明了交代打电话的目的。

文静似乎换了个地方,说话离手机话筒很近,导致苏裕从听筒里听起来声音比较嘈杂。

“我这不是当伴娘嘛,接亲的时候人太多,太混乱,出了些意外。

总之就是我白裙子上蹭了红,特别明显。

你知道我爱美,这怎么穿呀。

喊跑腿我又不放心,万一又出问题,再调换时间也来不及了。

所以……小苏苏,你能不能帮我去礼服店捎一件礼服带过来。”

她生怕苏裕不答应,说完连忙加了一句:

“黄姐今天也在,我等会儿和她说,等巡查组走了,我让一天年假给你好不好?

老钱那儿你不用担心,他很好说话的,之前我们也这么干过。”

“……”苏裕半靠在床背上,头稍稍后仰,沉默了。

今天是元旦,她险些忘了,这天是甲方大大的婚礼。

忍着头晕干哑,试了好几套衣服,对着镜子比划了好久,又去楼下餐厅吃了早餐,磨磨蹭蹭到了9点半才出门。

文静发的定位并不远,拿到礼服后检查了所有地方,确保衣服没有问题。

在小姐姐的强烈邀请下,坐在镜子前让其画了个简单的日常妆。

当然,最后是付费的。

到婚礼现场时,宾客还未入场,只有双方至亲好友在忙着做好准备。

在签到处送上红包,给文静打了电话,将礼服稳妥送到了她的手上。

“小苏苏,真是爱死你了!

你没来之前,我都不敢出这个门了,一直躲在这儿。”

甲方大大今天很漂亮,交织的绑带系于腰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零星碎落的水晶钻散在裙身,仿若碎星遍布银河。

苏裕上前与其打了个照面,送上祝福与赞美。

等文静换好礼服出来,她找了个借口,出了房间。

她并不擅长交际,特别是陌生人。

大家都有事在忙,她站在那儿倒显得有些多余。

婚礼中规中矩,12点整的西方仪式,50、60桌的中式餐饮。

俗称新中式婚礼。

苏裕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坐,宾客中有不少有些眼熟的同事,甚至还有几位领导。

从同桌其他人的交谈中,也无意了解到女方父亲曾是单位的某退休领导。

她本无心观礼,低头玩着手机。

新郎却在去接新娘的红毯上,险些摔了跤,差点给全场人来了个超级见面礼。

堂内人群开始起哄,她旁坐的小孩儿则调皮地大喊着新郎摔跤了。

看热闹是中国人的本性,苏裕顺着人群的视线,抬眼望向台上。

眼里却没瞧见旁人,只一眼,便看到台下仅次于主桌侧方位上的江尧。

那人今日穿着一身浅灰蓝卫衣,座椅后背搭着一件深咖色长款呢子大衣。

看起来放松又随意。

旁边人此时正在同他说话,他眼神稀疏平常,偶尔笑着附和两句。

那是三十几岁小有成就的男人才有的散漫与自信。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接,毫不避讳,江尧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个方向。

他望着苏裕,眼神里的情绪浓烈又迷蒙,似流动星云,含着世间最饱满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