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龙照在梦中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就在他几乎要触碰到那女子的瞬间,却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跳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屋内伺候的鲤鱼精见他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长老,您总算是醒了。”
龙照听到她的声音,这才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复心中的悸动,随后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向鲤鱼精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鲤鱼精恭敬答道:“已是未时过半了。”
龙照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他靠在床榻上,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临走时糖糖对他说的话。
【回到龙族后,好好问问族中之人,当初救你的到底是哪个。】
【省得一辈子被人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
起初,他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可如今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心中竟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那模糊的女子身影,仿佛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不,一定要弄清楚……”龙照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抬头看向鲤鱼精,语气严肃:“将五千年前去九霄山接我回来的人全都找来。”
“五千年前?”鲤鱼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有些为难地眨了眨眼:“长老,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怕是有些难找啊……”
“难找也要找!”龙照情绪激动,猛地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
鲤鱼精见状,连忙安抚道:“长老息怒,小的这就去办。”
好在当年去九霄山接龙照的,除了龙照自己,还有另外两位龙族长老——龙瑾和龙烈。
在两位长老的帮助下,鲤鱼精很快便将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全部召集到了龙照面前。
龙照看到龙瑾和龙烈两位长老,心中稍安,知道鲤鱼精没有找错人。
他强撑着身子下床,朝两位长老行了一礼,抬头问道:“两位长老,你们可还记得,五千年前,你们去九霄山接我回来的事情?”
闻言,龙瑾和龙烈两位长老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
虽然他们已经从鲤鱼精那里得知了龙照是为此事找他们,但听到他如此问,眸中还是闪过一丝不解。
“龙照长老,你怎么突然问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龙烈长老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可是出了什么事?”
龙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缓缓开口:“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是否看到了我的那位救命恩人?”
龙烈长老点了点头,语气肯定:“自是看到了。”
龙照心中一紧,追问道:“她是谁?”
龙烈长老刚想回答,就似乎想到了什么,反问道:“当初不是你交代说,不想毁了人家的名声,让我们切莫再提此事吗?”
“怎么今日倒自己主动提起了?”
龙照听到这话,猛地一噎。
可想到梦中的场景,他还是踉跄着上前几步,急切道:“龙烈长老,先别管我之前说过的话,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龙烈长老见他神色古怪,有些不解道:“那人是谁,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怎么反倒问起我们了?”
龙照听他如此说,越发着急了,一把抓住龙烈长老的胳膊。
“龙烈长老,拜托了,快告诉我她是谁?”
龙烈长老见他当真着急,脱口而出道:“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之前的那位未婚妻,梦璃仙子吗?”
“梦璃仙子?”龙照瞳孔一缩,满脸不敢置信,“你们确定是她?”
龙烈长老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我们几十双眼睛都看到了,难道还能有假?”
龙瑾长老也点头附和:“对,我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梦璃仙子。”
“不过当时,我并不认识梦璃仙子。”
“后来,她因为退亲一事来龙族大闹了一场,我才知道当初救你的人是她。”
龙烈点头:“我也是。”
“当时我还寻思着,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忘恩负义?”
“人家救了你,还照顾了你一个月,你转头就闹着要和人家退亲。”
龙照听到这里,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他连忙运转法力,在掌心凝聚出一幅梦璃仙子的画像,急切问道:“你们确认,当初见到的人是她?”
两位长老纷纷朝画像看去,随后不约而同地点头:“对,就是她,梦璃仙子。”
就连两位长老身后站着的那些士兵,也都纷纷附和:“没错,是她,是她,就是她。”
龙照听到众人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一个人或许会记错,可几十个人都如此说,又怎么可能全是错的?
难道……当初救自己的人当真是梦璃仙子?
可他明明记得,那人分明是莲月帝姬啊!
而且,莲月帝姬也曾亲口承认过此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照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混乱,仿佛有两股截然不同的画面在交织碰撞。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黑,竟再一次晕了过去。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慌忙上前搀扶,龙医也被紧急召来诊治。
等到龙照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无力,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些混乱的记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却发现自己越想越乱,根本就理不清楚。
与此同时。
另一边。
莲月帝姬已经成功助阿衡突破了灵境期。
他因一次性渡了太多修为给阿衡,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间也带着些许细密的汗珠,就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阿衡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眸中闪过一丝眷恋。
“阿衡,你也别怪本帝姬心狠,谁让阿洛比你更重要呢。”
说完,她缓缓收回手,强撑着身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