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看到了初鲁,刚才还热情洋溢的脸立刻变的煞白!
没有任何征兆,那人猛然扭头就往停车场外面夺命奔去。
初鲁的运动神经相当发达而迅速,甚至迅速到超过了思维速度。
一看那人跑,他是连想都不想,毫不迟疑的拔腿就追了过去。
虽然两人刚开始离着有一点距离,可那人个子矮小加上慌张,在石子铺就的停车场路面上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减缓了奔跑速度。
初鲁人高马大爆发力强,最多跑了五六十步就追上了那人,薅住后脖领子一把将对方拽了个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这人是谁?正是初鲁在赌场的两个小弟之一:松本。
他刚想将松本扶起来,没想到这小子玩偷袭,躺在地上照着初鲁的小腿就是一脚,正中胫骨。
这一脚力道还不小,疼的初鲁呲牙咧嘴,不由自主的弯腰去摸自己的腿。
趁着这功夫松本爬起来又要跑。
刚才松本见了他就跑他是下意识的去追,没时间想他为什么要跑,现在又无缘无故的给了自己一脚,初鲁的火气立刻窜了起来。
他早忘了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几步追上去又扯着后脖领子把他放翻在地,这次他学聪明了,都没给对方挣扎机会,上去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肚皮上,松本当时就哀嚎着蜷缩成了一团。
初鲁正在气头上,扯着对方胸口将他从地上薅起来,不假思索的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才气喘吁吁的问道:“松本你个八嘎,你跑什么跑?你能跑的了吗?”
松本捂着肚子也不反抗也没有再逃跑的迹象,只是不住的痛苦呻吟。
不过他也不说话,就那么任初鲁薅着胸口,没一会工夫眼角居然流出了泪水。
这局面反而让初鲁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咋了这是?一巴掌把Yakuza成员打哭了?
这抗揍能力也能混黑道?
初鲁可没那么丰富的感情细胞,他也没那耐心看着松本哭哭啼啼。
他现在就想通过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知道这小子见了自己跑什么,又为什么要踢自己?
什么柔声细语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是电影片段,更何况自己被他踹了一脚的小腿还疼着呢。
火气很大的初鲁正准备痛快的再给他几个大嘴巴子,松本居然软塌塌的直往地上出溜,直接跪到了他面前。
画面有那么一瞬间静止,片刻之后松本开口第一句话是:“大哥,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错了,你要准备杀我拜托你给我个痛快吧!”
初鲁闻言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小子肯定是对自己干了什么昧良心的事,还是挺严重的事,严重到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杀了他!
能是什么事呢?他的思维速度没有运动神经速度快的缺点显现出来,一瞬间脑袋里全是浆糊。
好在他现在多少学会了忍耐,起码让自己的嘴巴先忍一下子,他得想想应该怎么说。
沉默的思索了一小会,回忆了一下某些电影中的台词才开口道:“松本,你既然知道错了,我还是可以给你机会的,不过现在有些细节我要弄明白,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我可告诉你,今天要是你再敢对我说一句谎话,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可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
这几句台词效果貌似很理想,松本听到还有缓和余地,仿佛刚刚经历了死里逃生一般,迅速的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请他到一进门的铁皮房子里去,说在那里会将一切细节都说清楚。
初鲁一听觉得也行,虽然是下午还不到两点,天却是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雪的样子,站在这露天的停车场里还真觉得怪冷的。
往铁皮房子走的时候,为了防止松本再逃跑,他一直用手牢牢抓住他的一只胳膊。
快走到房子跟前时,他隐约透过铁皮房子房门的细小缝隙看到里面有黑影晃动了一下。
自小爱打架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本来他现在就因为松本的反常举动而高度警觉,再加上小时候被打架对手偷袭打闷棍的经历,让初鲁立刻意识到,门的背后有人躲着。
躲着能干什么?干好事还用躲?
这么大个停车场,自己在院子里揍松本,距离这个铁皮房子又不远,既然里面有人为什么不出来看看?
不过你们可惹错了人,你们这两下子都是老子自小玩腻了的套路,等下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即将进入战斗的思维让他立刻全身肌肉绷紧,手上也不由自主的加上了力道。
松本被他抓的连声叫疼,他才反应过来,于是松了一下手劲,不动声色的继续往房子走。
到了门口,松本拉开虚掩的房门,请他先进去。
初鲁心想你这小子恐怕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吧?
我都发现敌情了还能先进去?
既然你请我进屋,那你就先给我探探路吧。
他抓住松本胳膊的手猛然发力向着屋子里面一送,那小子踉踉跄跄的扎进了房门。
就在松本进去的一瞬间,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根棒球棒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
好家伙房门背后躲着的还不止一个,他们的棒球棍砸下来还没来得及往回收,早有准备的初鲁身子向前一探,闪电般的伸手夺下其中一根棒球棍,借着往前的力道顺势冲进屋里,对着另外一侧棒球棍出来的方向砸了下去。
惨叫声让他知道这是得手了,也不细瞧,回手向着相反的方向又是一棍。
两棍精准的砸中了躲在门背后的两个人,他可没停下来。
谁知道里面到底有几个人?
多砸倒一个自己就多一份安全。
第三棍赏给了松本。
接着扭头就对两个躲在门背后的家伙补棍,务求让他们站不起来。
棒球棍是空心铝合金材质的,质量不是很好,初鲁在砸的时候又用尽全力,几棍子过后棒球棍都被砸瘪弯折。
他扔掉坏掉的棒球棍,捡起另外一根好的,迅速环视四周。
这是个不大的办公室,略一扫视屋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除了地下蜷缩着哀嚎的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站在办公桌后边惊恐的看着他。
老头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老头坐下。
谁知老头误解了他的意思,居然主动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动作还挺标准,一看就是过去没少享受这种待遇。
他围着办公室转悠了一圈,确定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隔间,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地下的三个人貌似都失去了战斗力,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本想一人再补几棍,想想算了,万一打出个三长两短来没意思。
但为了防范他们突然袭击自己,他先将另外两个蜷缩在地下的薅起来丢到墙角,让他们都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并命令老头也过去,让他面对墙壁双手抱头跪下。
想了一下他又过去把房门关严实并反锁上,这才薅住松本的头发,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