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圈内要说国人最多的地方可能是横滨。
但要是说核心区域国人密度最高的那一定是两个地方,池袋和新大久保。
乘坐JR东日本山手线,新大久保距离新宿只有一站路,池袋则距离新大久保三站路。
两个地方的国人密度都极高,但是略有不同的是新大久保国人的语言学校特别多,这就导致附近针对这些学生的生意也特别多,例如什么学生宿舍,学生公寓,学生餐厅,学生职业介绍所之类的林林总总遍地都是。
池袋主要集中在车站北出口位置的是各种中华料理,相当数量的中华物产店,甚至有很多的中文报纸的办事处等等都设在那里,可以说在池袋生活工作的国人老板和打工族特别多。
冯北妍选择住在新大久保而不选择住在新宿,主要是因为那个日本厨子虽然赚的不算少可也抠门的厉害,只能用私房钱给她租房子,别看只差一站路,新大久保可就比新宿的房租便宜不少。
经过权衡冯北妍也同意了,她通过这一段时间对日本的了解,认为新大久保的优势就是国人很多。
这毕竟是异国他乡,现在她直接和日本人打交道的机会不是太多,语言交流起来也还不顺畅。
但是她认为凭借自己的脑袋忽悠几个国人还是不在话下的,像初鲁这种傻乎乎的不就被她忽悠成了魔怔一样的单相思吗。
这段时间以来初鲁是在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后每天汗流浃背的情况下度过的,而冯北妍则要潇洒的多。
那个为她租下房子的日本厨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她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她的人生经历告诉自己,太容易让人家得到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只有那看得见却吃不着的香饵才具备长久的诱惑力。
房租一下付了三个月,这极大的减轻了冯北妍的压力,更重要的是不需要再每天来回三个小时往返上福冈。
现在自己一个人居住可以说是获得了无限的自由,不管干什么也没人管的了她,也不用担心冯小娥会往国内通报她什么不好听的消息。
她在搬到新大久保一个礼拜之后就迅速的辞去了餐厅的工作。她在上课期间不断的观察班上女同学的变化,很快她以自己独特的目光发现有几位女同学的衣着打扮甚至身上的装饰物都有质的提高。
冯北妍敏锐的意识到这几位女同学肯定已经摸对了某条路子。
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女人变坏就有钱吗?冯北妍可太想有钱了,她早已不是什么处子之身,因此根本也不介意变坏,或者说她在踏入东京这个花花世界之前就想好了她就是为了变坏而来。
这可以说是她的性格使然,也可以说是她被逼无奈。她借初鲁的钱可以不用还,只要躲着他就行。可老家亲戚朋友的钱不能不还,不然以后还怎么回家?更急迫的是家里还欠着高利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她和父母通电话的时候,他们表示高利贷来催了好几次,家里电视都被搬走了。
她到现在为止还一分钱都没往家里邮过,不是她不想,家里被高利贷逼得非常吃紧,她这里也不好受,身在异国他乡她不可能让自己身上一点钱没有,她也没有初鲁在木板上铺个床单就能睡觉的忍耐力。
她是一个女孩子,她需要舒适的生活环境,她需要化妆需要上课的时候带着高级一点的便当来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她需要的东西太多。
正所谓开源节流,既然“节流”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好开源!
冯北妍不耻下问,主动向那几位有显着变化的女同学靠拢,很快就被带到了她梦寐以求能赚到钱的地方。
为什么那几个女同学这么痛快的就把冯北妍介绍过去?因为那里的老板非常欢迎这种年轻鲜嫩的女士加入他们的事业,当然也会慷慨的给介绍新人过来的老人支付一笔中介费。
这个店铺在池袋北口,是一个日本遗孤开的sunaku,音译为苏那库,简单来说就是有陪酒女的公开KtV。
日本对于风俗行业的分类可谓细致入微,仅仅酒吧这一样就根据有没有陪酒女,音乐,装修风格,服务体系等因素可以分为刚才说的苏那库,另外还有pub,club,disco等等,当然了银座还有更为高级的会员制俱乐部夜总会或者涉谷更为繁杂而多形态的娱乐会所,林林总总相当繁杂,这里我们只说冯北妍去的这个地方是以陪酒女为主要卖点的娱乐场所。
这是一个面积大约一百五十平米的地下室,中央大舞台上有一个面向四方的巨大显示屏,有愿意唱歌的顾客可以花点小钱上去高歌一曲,当然了主要还是客人花钱点歌请专业的歌手上去演唱,他们则在围在四周众多有茶几的大沙发上和陪酒女尽情嬉戏喝个烂醉。
冯北妍在这里的工作时间是傍晚的七点半到夜里十二点半。一个晚上没有任何客人点她店里也会给开出五千日元的基本工资,当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的还是客人消费的酒水提成和小费。
没用多久冯北妍就掌握了在这种场所尽可能多赚钱的技巧,短短一个月时间即获得了高达五十万日元以上的丰厚回报。
她拿到钱以后迫不及待的给家里汇去了四十万日元,一下子把高利贷的窟窿给填的差不多了,这让她得意非常。
期间初鲁给她打过若干次电话,现在的初鲁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不入流的穷比土包子,她很不耐烦却又富有理智的想到凡事要给自己留有后路,于是还是偶尔耐着性子不阴不阳的应付初鲁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