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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然后你再回来。”

一听这话,少年慌忙点头,搀着老爷爷往回走。

颜初倾这才看向还站着不敢动的人:“都过来吧。”

他们害怕的走上前,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

“我们……我们来这里,大队长真的不会怪罪吗?”

长期被压在底层的他们,能走到这里已是无尽的勇气。

“放心,我管不住他如何,但不让你们被伤到,还是可以做到的。”

原本听见前半段话还惊恐的人,在后半句后放下了心。

他们也不清楚,为何会选择信任颜初倾,或许是深渊里挣扎出后,看见的最后一抹光吧。

这些人本就是平立村土生土长的,种红薯对他们来说很简单。

颜初倾只是给他们分配了农具,他们便开始了干农活。

只是饿着肚子,体力不够的情况下,速度还是比较慢。

有人去跟着颜初倾干农活的事,自然瞒不过陈金勃。

他只是冷哼一声,不在意的说:“随他们去,掀不起什么风浪,到最后还是得回来求我。”

传话人弱弱的低下头,想说好像有点问题的话终究没出口。

这边,只要来地里一起干活的人,都会听见陈泽宏科普法律知识。

他从村民能接受且听懂的简单知识先入手。

第一天,男人们只是默默听着,没怎么听进去。

第二天,男人们渐渐听进去了,却没什么大的反应。

第三天,男人们从最初的害怕怯懦,到已经可以主动提问。

到底是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就连年纪大的都听懂了一些,也渐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但他们不问不说,只是从陈泽宏点的法律知识上入手提问。

第四天,陈泽宏不在,男人们明显有些不安。

颜初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见了所有人的变化。

潜移默化,人类容易被周遭事物所影响。

正干活到午间,今天地里已经准备种红薯了。

有二十多个村民的加入,能用来种红薯的地有好几亩。

红薯种植与土豆不同,红薯不能切开,否则会腐烂在地里。

现在用来种的整个红薯由颜初倾提供,但收成后需要将她提供的数量还回去。

若是产量不足,她不收,若是产量足够,她也不会发善心做好事,至于最后收成如何,她不负责。

这些都是提前跟村民说好的,在他们答应的情况下。

下午回去休息,颜初倾在屋里待了一会,文洁坐她旁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咚咚。”

“进。”

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陈泽宏,他身后跟着王诚。

文洁从床上站起来,去窗边检查了一下才去倒了杯水。

“谢谢。”

王诚接过来水一饮而尽,干燥的嗓子舒服了些。

他看向颜初倾语气凝重:“颜同志,跟你猜测的一样,他们在偷严岙村的粮食,时间很久了。”

颜初倾沉吟了一会,问:“都偷了什么?”

“都是当季产出容易果脯的粮食,严岙村有具体记录数量,那的大队长也去报过警,只是没有证据。”

王诚思考着继续说:“去偷粮食的人不会少,可从来没被抓住过,派人守着也不行,我怀疑有人从中接应。”

到现在为止,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联想到平立村奇怪的氛围,还有那些女人,这之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不论哪种,都令人胆寒。

屋里沉默了一会,温度却似乎在下降,冻入骨髓。

颜初倾若有所思,习惯性的咬住指尖思考。

“先按计划实行。”

另外三人对视一眼,一同回了一声:“好。”

下午一点,约定好的集合点站了不少人。

让人意料不到的是,陈金勃还有他身边的人都来了。

颜初倾刚走近,他便迫不及待地走了几步上前。

“颜同志啊,既然你如此好心,那这几个女人也跟着你一起干活吧。”

他笑着让开位子,好几个瘦弱单薄的女人站在人群里。

颜初倾自是不信,陈金勃会这么好心。

不过她暂时想不通陈金勃的目的,是想用这些女人告诉她,不管女人怎么做,都只有依附他们的命?

心里猜测,颜初倾面上冰冷:“可以,我说过只要想来的,不论是谁,我永远欢迎。”

陈金勃肯定的点点头:“颜同志大义,那你们先干,我就先走了。”

眼见着以陈金勃为首的几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那气势宛若强盗进村。

文洁担忧的问:“他会那么好心放这些女人出来?是想做什么?”

颜初倾冷淡的收回目光道:“至少比待在家里好。”

“确实,在家还要——”

文洁拍了拍嘴,咳嗽两声:“嗓子不太舒服。”

人群里为数不多的女人沉默地低着头,有一个抬头看了她一眼,无人发觉。

下午陈泽宏重新出场,给他们讲解法律,颜卫国负责在旁边给他扇扇子、倒水。

第一次参与进来的女人,与男人不同,她们平静的同时都听的格外认真。

颜初倾偶尔也会带领着文洁混进去,给她们讲成功案例。

一直到晚上,女人们被各自的男人带领回去。

其中包含陈金勃的媳妇,王晓晶。

此刻,王晓晶卑微的跪在地上,动作小心的给陈金勃按脚。

鼻尖是旱烟独有的气味,还好她已经习惯了。

犹记得第一次,呛到咳嗽的她被殴打至差点没命。

“吧哒吧哒——”

陈金勃对着王晓晶的脸吐出一口烟圈。

再忠烈又怎样,还不是被他调教的服服帖帖。

“说吧,下午有什么收获没有?”

王晓晶按摩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给他按摩。

“没有,一直都在种红薯。”

“红薯?哪来的?”

“听那些男人说,是颜同志自己带的。”

碰到某个穴位,王晓晶手下重了一些,然而陈金勃的不回应,她蜡黄的脸透出些惨白,抬头。

陈金勃半眯着眼睛,凶狠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贱货!”

被他一脚踹翻倒地的王晓晶,惊恐地爬过去重新跪下,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