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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久才会醒?”

“不知道,这一世她的一切都变得太多,我们只能等。”

“二老那边怕是要瞒不住。”

“喂,姓祁的,你握够了没有?”

“……”

周围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有些吵。

身体的疲惫和灼热一点点褪去,漫长的黑夜中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听到那呓语后,她好像又重生了?

不,不是重生,是重新体验了一次前世里的某些时间段的记忆。

可是……可是不对啊!

她的记忆里她在医院里没有见过高明,那黑色的巷子里她没有等到过人,是后来从护士那里知道救自己的人是福阳基地的顾少将。

没有黑色的巷子那段,也没有在新兵营时期进入过龙州市南部对抗三级变异兽的事情……

为什么记忆不对了?

明明她的记忆除了知道自己得过顾少将的救命之恩外,再次有交集就是进入14队后因为嗜血狂暴被顾丞野镇压。

“究竟……为什么……不一样了?”

一声呓语,床边的四人如同被咒语定住,齐刷刷地看向床上的人。

“顾……丞……野……”

“我在。”

包豆豆睁开的第一眼就是一双如墨般幽深的眼眸,他的眼皮下带着乌青,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倦容。

她伸出手,捂住脸,掌心下传出一声幽长的叹息:“我究竟造了什么孽?这一世竟叫我身处迷雾,万事瞧不清晰。”

一时间周围静了,包豆豆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只手被人牵着,先是对上带着忧郁的铅灰色眼眸,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些许委屈却又强忍的模样,心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

刚才她是不是一睁眼,先喊了顾丞野的名字?

目光扫过祁煜的脸,落在了一张绝美的容颜上,此时湛蓝色的眼眸冷得像是冬日的冰水叫她不敢触及半分。

心虚地移开眼睛,唯一一个在对视的一瞬间绽开笑容的人,唇嗡动。

他说,醒来就好。

心狠狠一颤:我真他喵的渣啊!

“我……”发出的声音沙哑如同拉扯的锯子,难听得让她黑了脸。

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听着一声无奈的低笑,一杯水递到了她唇边:“你昏迷了快一礼拜了。”

接过祁煜手里的水杯,润了润嗓子,只觉得那疲惫感已经全然褪去,身体里充盈的异能更精进了。

“我没事了,这些日子,让你们担心了。”

在床上躺了一礼拜,包豆豆都快觉得自己要臭了,将四人赶出去,痛快地洗了个澡。

因为四人在,七宝几乎没有机会贴贴自家宿主,看到宿主醒来激动得泪流满面。

包豆豆有心想和七宝说事,但四人的前后夹击让她只能暂放下这事,赶紧去离开别墅去外头露个脸。

不出去不知道,没想到自己不过一两个礼拜的时间,整个南山庄园人流量又大了不少。

农牧场已经逐步稳定,包豆豆看着自己的庄园等级直逼七级,想到七级后完成新人任务,就可以解锁矿脉,她忍不住搓搓手。

一行人在庄园里过于瞩目,甚至还有女孩子大胆地上前搭讪唇边带着笑的祁煜,后者眼眸一弯:“抱歉,我是南山庄园的赘婿。”

三人:“……”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包豆豆的身上,她笑容一僵,根本没来得及飘上来一点点的醋意,就险些被三人的目光剐成一片片。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我饿了,这个时间点食堂应该还有吃的!我先去!”

她想开溜,却被一把提溜住了后衣领,沅南星笑靥如花:“不必了,你洗澡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姜少华在南山雅苑准备了饭菜,我们边吃边说。”

包豆豆:o(╥﹏╥)o

饭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包豆豆几乎是风卷残云,吃得半点形象全无,手里还抓着一只琵琶腿在啃。

“再喝点汤。”一碗萝卜排骨汤递到了她的面前,在她接过去前,一只手挡住了她,带着潮湿的毛巾仔细地给她擦干手上的油腻。

包豆豆看着四双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头皮发麻,小小声地跟顾丞野说了谢谢,然后接过了祁煜手里的汤碗。

“我吃得差不多了,你们没怎么吃,要不要让江叔重新做一些上来?”

说话间,姜少华过来了一趟,她回来了 ,庄园很多因为她不在而停滞的工作都需要她来安排。

比如如今的庄园的住宿人数已经饱和,还有蔬菜的品种拓宽,以及建筑落地等等。

答应了姜少华稍候过去,林河带人将桌面收拾干净,又上了茶,做完一切,就退了出去。

包豆豆见他们还在盯着自己,忍不住捂住了脸,好半晌才抬起头来:“我和贺兰舟从丹溪基地离开后,在来福阳基地的路上偶然遇到他的。”

“遇到了就让他入赘了?”沅南星幽幽地接了一句。

祁煜满是温柔地笑道:“她在龙腾基地的人手里救下我,我是自愿以身相许,她也答应收了我做压寨夫人。”

包豆豆一噎,干笑两声,反而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尤其是在对上祁煜笑容,他就好像在说:没关系,无论怎么样,我对你都是自愿的。

她无法说出她当时带着重生一世,带着可能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一种畅快和放纵。

当她在那双铅灰色的眼眸里她看到的是一种坚定的选择,甚至是有对她毫不掩饰的一种依赖,引出了她对美的事物和人的占有欲。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他捧起她的脸,他们额头相触时,她就想将这个人护在身后,还是在斗兽场再见时,他弓下身子将头靠在她的颈窝,那种脆弱和依恋,死死地扎入了她的心脏。

“过明目了吗?谁承认了?你一句话就算?”

沅南星垂眸反驳,一时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也从来不是会极力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豆豆,不算吗?”祁煜望过来,眼睫轻颤低垂后又微微抬起。

包豆豆只觉得自己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