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认识你快一个世纪了,我们怎么从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大方的老板?”调侃完,徐洪又以一种极平淡的口吻,问:“还是这里面有别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我就这脾气,明明是救命恩人,傅家那小子却将保护她的责任丢到我们这,出了事又妄想甩锅给监狱,还想动宋辉,看不惯罢了。”
谢晋回的一本正经,似乎自己都信了,他只是个路见不平的小老头。
至于其他原因谢晋能说吗?
如果这些人知道内情。
不用等花似使他锥心后悔的那一天。
现在他们就能嘲笑死自己。
花似就这么看着谢老。
正欲拆穿她这位慧眼识珠的老板,好让其他人为看他笑话,来大力投资自己。
可谢晋敏锐的接收到了花似准备捅刀的信号。
立马笑呵呵问:“你叫花似对吧?听说有个实习狱警,骗了你的源晶,我这人最护短,你没出狱前,他也不用再离开监狱了。”见花似笑着又要张嘴,谢晋马上补充:“到时候去找小萱拿两块,相同品质的源晶。”
这一下花似满意了,双眼弯成月牙。
“谢谢老板!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栽培!”
“没关系,你不用太努力,这个世界还有我们这群老头子在呢。”
太努力了他的心脏吃不消呀。
其他人看着这一老一小的互动,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看来看去。
怎么看这就是对雇佣关系良好的老板与员工。
这时,沈冀忍不住偏头对阮晴说道:“小晴,你带这位小朋友先出去吧。”
话是在对阮晴说,也是在告诉其他人。
几个老家伙坏的很。
还不如让阮晴单独去跟对方聊。
闻言,徐洪挑眉:“老沈,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在我们的地方,带走我们的人,还不问我们的意见。”
“行了,该商量正事了,明知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不用把我塑造成一个大恶人。”沈冀挥挥手,示意阮晴带花似走。
在阮晴对她做了请的手势后,花似便乖巧的跟着阮晴走了。
花似知道自己只是被当做稀奇,供人观赏了一场。
当然,她也看到了王八池,最大的几只长什么样。
因而这是次双赢的见面。
……
……
出了图书馆会议室,在门口快站成一尊雕像的苏岩,立即解除了封印,热情的迎了上来。
“怎么样?我们不会以后真要成为同事吧?”苏岩视线直直看着阮晴,手则在他和花似身上来回比划。
天知道当他把花似解除了,自己与超凡物收容关系的事,汇报给阮晴,他都已经做好了狱医成狱囚的心理准备。
万万没想到事情还能峰回路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听阮晴的话,苏岩非常上道的领她去了大食堂旁的咖啡店,找了个没有监控的角落,让两人落座。
而作为唯一的男士,苏岩自然是承包了,替两人点咖啡的任务。
“我叫阮晴是苏岩的上司,以后也是你的上司。”刚一坐下,阮晴就单刀直入。
“那我以后就是监察会的一员了?”花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监察会相当于进化者的警局。
谁能想到她一个囚犯,竟能在监狱吃上了公粮?
不愧是她!
太优秀,太难被埋没。
“你的学历不符合最低的人才招收标准,所以,算是一名编外人员吧,待遇方面会比正式成员低一点。”
花似一听,眼睛更亮了。
这是不指望她真能办案,而是需要的时候,有她这么个人就行了。
认为已经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花似非常懂人情世故的,开始表忠心:“谢谢晴姐,晴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干。”
努力成为一名只拿工资,精神离职,绩效低调的编外人员。
点好咖啡回来,听到这样一番话,苏岩的目光尤为复杂。
他的病人真成他的同事了!
“你不用等以后好好干,现在就可以好好干,我们正在调查与监狱相关的进化者无故死亡事件,你能出入研究所,还能进入9号监区,到时候苏岩会将相关资料发给你,相信你们一定能配合的很好。”
“姐姐,我们不用上岗培训吗?还有我也不能进入9号监区呀~”
花似抠着手指,一脸的惶惶不安。
“在实践中培训效果更好,你现在已经算半个进化者了,怎么不能进9号监区?”
花似:“……”
可她一个未成年囚犯,现在就享受这么刺激的职场生活,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她只想在图书馆和老头老太们写写画画呀!
花似脸上的抗拒实在太明显。
阮晴说道:“从你刚刚证明了自己,可以随意进入那页书册,你在监狱的保护等级肯定会提高,而且你都能收容超凡物了,进9号监区只是小事,现在向他展示一下,你怎么操控造梦怀表控制他的。”
说完,阮晴将一块无属性源晶递到了花似面前。
“向我?”苏岩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我可是精神力进化者,她现在根本就是个普通人,她怎么可能操控造梦怀表控制我?”
阮晴根本懒得给苏岩一个眼神。
只示意花似操作给她看。
看着染了一头叛逆荧光绿的阮晴,花似知道这人的靠谱程度,绝对和她的发色成反比。
糊弄是不可能糊弄了。
于是,她只好取下胸前的造梦怀表,手指张开让它落在了苏岩面前,握住那块源晶。
“不是吧,你真想对我进行催眠?”苏岩觉得花似的想法,过分异想天开了。
正想告诉花似超凡物不是万能的。
它能发挥多大的能力,也得看进化者本身。
“苏岩,以后我们就是同伴了对吗?”
苏岩不知道花似玩的哪一出,是想以此来说服自己,应该多给她点信任?还是某种暗示?
不过,不管哪种苏岩都不放在心上。
甚至他已经在想,当花似发现想催眠自己,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后,她该是怎么样一副失落的样子。
到时候自己作为新同事,该怎么安慰花似。
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是。”
见他点头,花似笑了。
接着,苏岩就听到少女用甜软好听的嗓音,开始唱起了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我的同伴~”
几乎就在花似这句歌词唱完的瞬间。
苏岩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不由自主的张开,然后低沉绵长的发出了一声:“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