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论反抗方法之前,我想再说一点,想必在场很多人来月事时都会感到些许不适,轻则肚子疼痛,重则卧床不起。
这也是体魄课成为必上课程的原因之一,适量运动可以缓解月事的疼痛。
想必你们能看出来,我对世人对女子的固有印象嗤之以鼻,这也是原因之一,身体是自己的,月事期间的苦楚是自己承受,运动会增强我们身体素质,甚至延长寿命,我们没必要以自己身体为赌注,去迎合男子的喜好。
就像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继母的故事,你们都是四品及四品官员以上的女儿,本就有着别人达不到的高度,若能有一番成就,也可以吸引优秀的男子入赘府中,何必委屈自己?
言归正传,咱们说说反抗的方法。
月事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因此事嘲笑她人只能表明对方的无知与狭隘。面对这样的人,若他们尚存一丝良知,或许还可以试着去与他们讲理,但如果他们冥顽不灵,那就需要换种方式去应对了。”
沈星曦勾了勾唇,“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地理解和体会,这堂课我们换个授课方式,由你们饰演那些抨击的人,我来扮演反驳的角色。
现在,大家可以揣测那些人的心理,或者说出曾经听过的话语,当然,最好将他们的语气和表情也表演出来,这样更有助于将你们带入情境中。”
学生们没遇到过这样的授课方式,被勾起了好奇心。
最喜欢严先生的左大小姐第一个站起身,回想了一下当初那个让她感到羞辱的场景。
她攥紧了双拳,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愤怒与无奈。
“严先生,当时有几名公子同时在场,那名公子故意走到被嘲笑的妹妹面前。”左大小姐先描述了当时的场景,然后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让自己冷静下来。
接着她学着当初那个公子面目可憎的表情,用他那刺耳的声音重复着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话语。
“小姐,你裤子脏了,哈哈哈哈……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裤子弄脏!”
随着左大小姐的表演,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变得压抑。学生们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个被嘲笑的妹妹当时的无助与尴尬。
沈星曦垂眸遮住眼中的冷色,上一世的记忆如梦幻泡影般浮现在眼前,小学六年级的她也曾遭受过这般嘲笑。
她依然清晰记得当初那些嘲讽的脸庞,慌乱之中她匆忙拿起衣物遮掩自己,羞愧得低下头,默默流泪。
她控制了一下情绪,睁大双眸,充满震惊般看着左大小姐,用少女独有的音色道:“公子,你裤子上是什么?哈哈哈哈……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能尿……”
她没有把话说完,就把嘴捂上,“公子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换一件。”
授课堂有片刻安静,学生们即震惊于严先生的声音,也被这方法镇住。
直到左大小姐弱弱地问:“那如果他没弄到裤子上呢?”
“只要他不是穿得白色裤子,谁又能确定真假?此举虽然有点缺德,可我们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何不可?”
沈星曦笑了笑,“其实我最开始想的方法是,往他们裤子上吐一口唾液,说他们弄脏了裤子。”
少女们不由得假想那时候的场景,不知为何越想越解气,虽然很缺德。
左大小姐继续道,“那日我看到妹妹被说得面红耳赤,泪眼朦胧,我把衣服披在了妹妹的身上。”
她再次学着当时那公子的样子表演:“遮有什么用?妹妹你给她遮,是不是也弄脏过啊?哈哈哈哈……就说你们女子没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少女们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用义愤填膺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们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严先生身上,想知道这种情况如何解决。
没想到严先生比她们还气愤,一拳捶桌子上,“岂有此理!要是当时我在,必把他揍得怀疑人生!”
学生们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好笑,甚至有人出声调侃,“严先生,桌子有没有事?要是院长知道又该说教了。”
沈星曦看着桌子上的四指印,轻咳一声,故作严肃:“上课时间,不要讲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刚才那人提到了所有女子,也包括皇后娘娘,这是大不敬。
你们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直接教训他,甚至告到大理寺去,让朝廷来惩治他。
当然,处理这种事情,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酝酿着情绪。
眸光瞬间变得清澈无辜,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嘴角微微上扬,娇声细语地说道:“公子,你这是羡慕我们女子了吗?不要不好意思,羡慕就说出来嘛,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会嘲笑别人。”
随即她的脸上又迅速切换成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娇俏的少女只是幻觉一般。
“当然,你们还可以这样反驳他。”
她淡淡地说道,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屑,“女子不来月事,你就生不下来。把无知当作搞笑,真是可笑至极,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学生们彻底被严先生的变脸折服,她们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严先生竟然如此会表演?
沈星曦唇角微弯,“其实以上的方法归根结底是面对嘲笑,就想办法嘲笑回去,当然因为不想带坏你们,我说得都是比较文雅的方式。”
洛大小姐睁大双眸:“这还文雅?严先生能不能说说不文雅的方式?让我们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