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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听不得沈星曦的话,出声反驳:“我们供她们吃穿,让他们在家享福,她们凡事以我们为先不是应该?”

“但是她们享受到福气了吗?”沈星曦嗤笑,用了些许内力,让声音传得更广,“她们需要照顾婆母、伺候你们、管理家庭、为你们生儿育女、照顾孩子,这不比各大府邸的管家还忙?

你们去问问,那些管家都多少月银,你们一个月能挣那么多吗?更别提除去家里开支,能给她们的零花有多少?

明明占便宜的是你们啊!

大部分家庭,妻子都会偷偷做私活补贴家用。

而你们还总觉得她们嫁给你们,就理所应当的做这些,可曾想过她们的辛苦?

在外风吹日晒是辛苦,在家忙前忙后就不累吗?

她们辛苦一辈子,熬黄了脸,有几个人得到过一句辛苦了?”

沈星曦的话让不少女子落了泪,委屈自心而生,戳破时眼泪决堤。

难得有人为她们发声,她们也升起了倾诉的心思。

“我家请不起下人,孩子都是我自己带的,那阵我还在坐月子,孩子只要不抱着就哭,我丈夫只会埋怨我没看好孩子,怎么老让孩子哭,我就只能天天抱着,现在这两条胳膊都使不上劲。

但是我还得挑水、做饭,他总说自己忙了一天,就为了养家,回家都吃不上热乎饭,说我没用。”

“你的情况都算好的,我又得照顾孩子,又得照顾婆母,婆母卧病在床,我天天为她擦身、洗脚、喂饭,婆母脾气不好,特别能折腾,孩子也小,凡事需要我亲力亲为,每天我吃饭都得抽空,有一次吃饭被他看到,他竟然说我好吃懒做。”

“……”

大部分男子听了这些话低下了头,心里浮现愧疚。

是他们没能耐,不能让妻子过上好的生活,所以凭什么不善待妻子?

而有一部分男子还是无动于衷,他们小声嘟囔,“不就是做点家务?有什么累的?”

沈星曦眯了眯眸,看样可以来一场男女互换的游戏。

她看向刚才说话的大娘,“大娘,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是你被绑匪绑架,明明有机会逃出去,你能否做到直接自尽?毕竟绑匪在绑架你时,碰到了你。”

大娘被问住了,她想说自己也会扞卫清白,可谁愿意去死?

再者她根本没有任何错误。

沈星曦叹了口气:“大娘,还有一种情况,你为了活着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往日的好友姐妹和家人因为你的不幸,纷纷指责你该扞卫清白悬梁自尽,你又是何种感受?

明明绑匪才是害人者,你是受害者!结果绑匪逍遥法外,你却要因此丢命,不觉得可悲吗?”

她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与苍凉:“大娘,你也身为女子,这世间对女子一向苛刻,为什么还跟着一起抨击女子啊?

你可曾想过,若在发生这种悲剧时,有人能站出来告诉她,被绑不是你的错,清白远没有命重要,女子已经可以经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嫁人不是唯一的出路。

那就能拯救一条命!”

她扫过所有人,“在场的各位男子,如果你们妻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一定会嫌弃她们不干净了吧?

为什么这世间清白会比人命重要啊?

你们告诉我,这世间到底怎么了?

女子就得如此受苛责吗?”

“女子们,你们难道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吗?上辈子混混沌沌,可还有下辈子可以好好爱自己啊!那么多条路已经开辟出来,经商、科举和即将开放的女子学院,为什么要把命运交给别人啊!

拿着别人的微薄收入,照顾全家,忍着咒骂与轻视,值么?不累吗?你们为自己着想一下不行吗?”

说完,她闭了闭眸,牵着墨鸿云的手转身离开。

徒留在场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们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人希望她们为自己着想。

不是要求她们照顾弟弟,不是要求她们给娘家送钱,不是要求她们照顾孩子、侍奉丈夫,不是要求她们照顾长辈。

她们绝大多数人被要求了一生,却没听过一句要为自己做什么。

那位大娘擦了擦泪,喊了一句:“那位小姐对不起啊!人命的确比清白重要,你们说的对!世间对女子都如此苛刻了,我怎么能还火上浇油呢?

错了,都错了。”

部分男子也不由得动容,女子明明有别的路可走,却愿意嫁给他们,选择依靠他们,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善待妻子?有什么脸随意责骂?

墨鸿云也在想星曦的话。

清白从什么时候起比命重要了呢?

为什么他之前从没觉得不对劲?

他好像被灌输了,女子失了清白就是不洁,女子第一次就应该给丈夫的思想。

就像他从没觉得,父皇接受不了母妃不是完璧之身,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甚至连母妃也觉得因为自己不是完璧之身,折磨凌辱她也是正常的事情。

听到毁了清白的女子悬梁自尽虽然觉得可悲,可很难在心里升起波澜。

就好像没人会拿清白跟命相比,人们按照自己的思维和规矩,按部就班的活着。

他想了一路,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进了一家酒楼。

沈星曦为墨鸿云倒了一杯茶问:“想明白了?”

“嗯,感觉我的思想被拘束了。”墨鸿云也为星曦倒了杯茶,“我想,如果清白并不重要,父皇和母妃可能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鸿云,我一直有疑问,身体是女子自己的,女子凭什么没有权利完全支配?而男子又凭什么要求女子必须清白?

又是凭什么女子连让丈夫从一而终的资格都没有?”沈星曦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