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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旁的丫鬟走出门外,越老夫人眼波流转细细思索着来人的目的。

如今朝中形势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卫家是宁王府的人,宁王一向不满当今皇帝。朝中党争的厉害,偏偏他们家不站队。

卫家莫不是想来拉拢她那个儿子的?

越老夫人心中有些疑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正直,若是宁王府的人直接去找他,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她一时间在心中想了许多,可终于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可靠的原因。

思索之间,丫鬟已经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三道身影中有一个是越夫人,她暗暗的看了一眼越夫人,瞧见她安心的目光时,越老夫人心中也放心了一些。

既然自己这个儿媳是这样的表情,那便说明,这两人来此不是为了拉拢,既不是公事,那便是私事了。

至于是什么私事她一时间还想不到,越府上下都知道她已经多年不管事了。若是有什么事,大可去寻当家主母来说便是。

越老夫人心中暗暗的想着,耳边传来了两个小辈请安的问候声音。

再次回神时,三个人已经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眼前。

越老夫人忙停下自己的心思,笑眯眯的抬眸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个人,继而温和开口道:“都坐下吧,不用这么拘着了。”

越夫人闻声,微微站直了身子,目光转向自己身旁站着的两个人。二人对视一眼,还未有什么动作。

越夫人笑道:“好了,快坐下吧。”随后带着二人一同坐在越老夫人眼前不远的椅子上。

越老夫人按理说是比卫元正辈份还要高的,因此在卫浮月和孙姝妤两个小辈眼前还是有些体面的。

她严肃了几分,嘴角仍是留着方才那有些慈祥的微笑,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古板,让两人能放松一些。

孙姝妤面上带着些大方的微笑,看向越老夫人,继而开口道:“先前一直想来拜访老夫人,家中事务太多,如今才寻到空隙。”

“小妹昨日回府,因此便带着她一同来给老夫人请安。”孙姝妤说着,余光瞥见卫浮月的目光。

卫浮月面上有些拘束,可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面上带着些大方的微笑。

越老夫人听见她的话,耳边这才想起了一些事。越家大房好像是和孙家有些交情,只是许久也不往来了。

如今过来,倒是有些新奇了。不过好歹是小辈的心意,自己也不好随意揣测什么。

越老夫人听完了她的话,面上堆了些笑容,方才的严肃也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一副慈祥而亲切的笑容。

“倒是辛苦你们了,有这个心就好,跑不跑这一趟的没什么打紧的。”越老夫人缓缓的说。

“老夫人说的是,只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应当时常来拜访长辈,这个礼还是要有的。只是许久也未有过什么信了,平日里生怕打扰了您老人家。”

“今日心切,也是来的匆忙了,下次定然也要准备好了再来给您老人家请安。”

越老夫人转动眸子,面上笑得不冷不热,只是在外人看来还是那副慈祥的样子,实则她心中有些无言。

平日里倒是不见这人来拜访,听她的话中的意思是怕打扰自己,如今又是因为什么来了?

越夫人和老夫人两个人暗暗对视一眼,方才还觉得这二人是没什么目的的,如今看来应当是有什么事情要求。

只是这二人不说,她们也不好主动去问,若是一直不说那样最好。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卫浮月的面色显然已经有些不自在,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她面色红润了一些。

卫浮月垂下眸子未曾多言,耳边听着孙姝妤和越夫人二人的话。

忽然提起她的时候她身子猛的一颤,眼神立即警觉起来,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孙姝妤。

“老太太问您一切可好呢,你莫不是许久未见了,一时高兴的忘了回。”孙姝妤明里暗里的提醒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越老夫人笑道:“一切都好,您老人家身体康健,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日子就好了。”

越老夫人大笑了几声,继而看向她夸赞道:“原来也是个伶俐的小丫头。”

卫浮月大方的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孙姝妤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眼神瞥向了越夫人,有些为难的样子。

越夫人看着她的样子,开口道:“可是有什么事为难的?”

孙姝妤眸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眼神看向了孙姝妤,继而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倒是有件小事想要.....”

她说了一半便停住了,目光又瞥了眼四周。越夫人和老夫人看了,立即明白了她神情中涵盖的意义。

“都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进来。”越老夫人吩咐了一句。

房中侍奉的几个丫鬟听见吩咐,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了几人两个向嬷嬷一人站在越老夫人身边。

越老夫人将目光扭转,淡淡的看向孙姝妤。越夫人见人都被支了出去,继续道:“有什么事情大可放心说。”

孙姝妤这时才放心了一些,眼神扫过四周后落在了卫浮月的身上。

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继而看向越老夫人,她眼神坚定,目光严肃了一些,继而开口道:“听闻老夫人年轻时擅岐黄之术,尤其擅长...妇科。”

越老夫人听到这话,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一二,拧了拧眉头,有些严肃的看向她。

孙姝妤这时拉了拉身旁的卫浮月,二人一同站起身,在越老夫人眼前郑重其事地俯下身子行了一礼。

越夫人忙劝道:“这是做什么,不必如此拒礼。”

越老夫人面上正经,没有多言。二人也没有说什么,仍是郑重其事地站着。孙姝妤抬眸看向越老夫人:“今日想请老夫人替我家小妹看一看。”

“她....”孙姝妤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来。

卫浮月此刻倒是也不再遮拦,大方开口道:“老夫人,还请您为晚辈诊断一二,为何...为何迟迟不能有孕,是身子有什么....”

卫浮月说到此处也停顿了下来,话已至此,在场地众人应当都已经明白了二人地意思。

越老夫人也是心中了然,方才紧紧锁上地眉头此刻舒展了一些。继而笑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若是有什么病症,大可直言,不必这般拘束。”

卫浮月轻笑一下,未曾多言。越老夫人朝向她伸出手,“过来坐下,我瞧瞧。”

越老夫人神情轻松,像是摆脱了什么解脱不了的事情一般。医术她是擅长的,尤其是妇科。

恐怕整个上京城都找不出比她更为擅长之人了,这么多年越府中的女眷但凡身上有个什么不适,都是她悄悄给看的。

因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医术也没有荒废下来。

卫浮月顺着越老夫人伸出的手的指引,上前几步坐在了她的身旁。继而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出,搭在桌旁。

越老夫人伸出手,将几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

房中沉默片刻,几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越老夫人的脸上。片刻后,只看见越老夫人的面色越来越严肃。

最后干脆直接皱起了眉头,卫浮月被她这般神情吓得心中慌乱紧张。心中暗暗的想自己莫不是得了什么不可救治的病症?

片刻后,越老夫人终于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几人的目光都锁在越老夫人眉头紧锁的脸上。

“如何?可是得了什么病症?”孙姝妤急忙询问道。

越老夫人低声叹息,面上严肃道:“你可曾用过什么药?”

“用药?”卫浮月疑惑一句,又继续道:“平日里倒是不常染病,没用过什么药。”

“那就奇了,你既没用过什么药,应当也不会接触麝香一类的药物。为何....”越老夫人说着,声音逐渐消失。

她眉心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内宅争斗自古以来便是有的,如今又是在宁王府这个非之地中。

若不是卫浮月自己用了药,那便有可能是遭人所害了。越老夫人这般想着,面色更加严肃了一些。

面前站着的几人,耳边萦绕的只有方才越老夫人所说的麝香二字。

卫浮月心头一颤,急忙追问道:“老夫人,还请明言,我究竟是为何?”

“你这身子受了麝香的侵害,如今已经是....绝了孕道了。恐怕此生再难有孕了。”越老夫人有些遗憾的开口,眼神不忍的看向她。

卫浮月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她眼神闪烁几下,脚下踉跄,一旁的秋菊急忙上前扶住她。

“绝了孕道....怎会如此呢?”孙姝妤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随后急忙上前追问越老夫人,“能否有什么方法调理?小妹还这般年轻,她.....”

“她的身子受了麝香的侵害,麝香是毒物。若是三两日便罢了,如见看她这样子,应当半年乃至一年有余了。”越老夫人有些不忍的说着。

房中一片沉默,沉默过后,越老夫人继续道:“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了,还是先找到源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