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还是被送进了监狱,南初特意给他拍了一张站在铁窗前,痛哭流涕的照片登上报。
标明,诈骗犯。
此人因赌博欠下高利贷,铤而走险伪造亲子鉴定报告,冒充军属亲人到处行骗。
因为张鹏的缘故,导致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高利贷、娱乐场所等地全部在年前被严查。
惹得这些行业的幕后老板破口大骂,说以后要是看到张鹏这孙子见一次打一次。
张鹏彻底上了京都各大娱乐行业的黑名单,以后出了监狱,只能当过街老鼠。
低调可保平安,要是高调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不是被报复,就是被报复的路上,当然这是后话。
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句号,最终受害者只有南母一人,至于背后之人依旧没有消息。
但南初开始怀疑南父,因为她从包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他搂着一个清纯的小女生。
向大门走去。
原本应该去外地出差的他,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他在撒谎,故意让张鹏给南母泼脏水。
南母名声被毁,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她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却被许以安挡住了去路。
“南初,好久不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西装革履,衣冠禽兽。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见面。”南初后退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嫌弃之意很明显。
许以安扶了扶金丝眼镜,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墙角,身子微微前倾俯在她耳边。
轻声耳语,“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们以后不仅会经常见面,还会成为一家人。”
许以安和陆霄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没错,可成为一家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意识到他话中有话,似在透露着什么讯息,她抬眼,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许以安挑眉,他就是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却又不告诉她答案。
就是为了让她忘不了他,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你忘了,我会一点散打。”南初呵呵,突然抬腿,用膝盖猛地朝着他裆部而去。
在他疼的白了脸,无法反抗的时候,又重重地踢在他膝盖上,她连忙向左移。
他身子不受控,脸直接狠狠砸在墙壁上,眼镜碎裂,最后整个人摔趴在地。
南初蹲下身,继续呵呵。
好心提醒,“傻逼,不要靠我这么近,离我远点,我被诊断有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说完,嫌脏,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手,待出来的时候便见陆霄骁站在那,显然在等她。
“你怎么出来了?”她问。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无事这才缓缓开口,“见你半天没回去,怕你出事便来找你。”
“嗯~”他抿唇。
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刚刚看见你和许以安在一起,你们挨的很近。”
南初噗呲一声,笑了。
她上前抓着他胳膊,“你吃醋了?那你看见我们靠这么近,也看见我揍他了。”
“嗯。”陆霄骁点头。
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你碰他那个位置,不脏吗?下次喊我揍他不好吗?”
“不好!”南初抱着他。
说道,“你打他,他要是跑去举报你咋办,你要是被停职,那就没有军官老公护我了。”
“那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的军官身份?”陆霄骁下意识地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她真的喜欢这个身份,那他就不能考虑退伍的事,得重新规划未来,继续往上爬。
“重要吗?”南初问。
“重要。”陆霄骁回答。
她认真地回答道,“我最开始就图你是一个好男人,长得帅,所以我不要脸,对你耍流氓。”
“后来图你是军官,因为这个身份可以护我,如果今日不是你和你战友出面。”
“威慑住张鹏,他也不会老实交代,再后来图你有钱,你把全部家产都给我了。”
“陆霄骁,你也知道,我经历很多常人未经历过的事情,我和其他普通女人不一样。”
“我没有家人可以依靠,我只能靠自己,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还有孩子要养。”
“所以不管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金钱去支持,没有金钱的爱情婚姻长久不了,真的会饿死。”
“饿肚子的滋味……我不想再体验了。”她以前不怕吃苦,她怕的是吃苦后还是苦。
被所爱之人抛弃,被嫌弃。
说到这她有些难过,言语之中带着自暴自弃,却又是事实,“我市侩,我爱钱如命。”
“我是个奸商,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但我取之有道,不会去做谋财害命的事情。”
说到这,她仰头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因为你是陆霄骁,因为你是我合法的老公。”
“我才会去图你是军官,想你护着我,图你有钱,给我花,如果换一个人,我根本不稀罕。”
“如果你变得一无所有,那我也不会在意,因为我现在有钱,我完全可以养着你。”
“我们可以一起做生意,干投资,将两个孩子养大,要是京都待不下去。”
“我们可以带着孩子去全国各地安家,要是国内待不了,还可以去国外。”
南初如今有底气说这些话,是因为她现在有这个资本,要是放在以前 在她一无所有。
在她屁都不是的时候,反抗就跟小孩子哭闹,根本没有用,最后只能任人鱼肉。
就算高高在上的神明,他们也会图人间香火,受人供奉,作为普通人为何不能有欲望?
陆霄骁轻笑一声,“我老婆图的好,你要是什么都不图,清心寡欲,我都怕你去当尼姑。”
“说什么呢!谁当尼姑,我可受不了三餐吃素,我想吃肉,吃好多好多肉。”南初给他胸膛一拳。
陆霄骁吃痛,夸张的嘶了一声低声说道,“好,回去我就脱了衣服,让你吃个够。”
“你你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正经点。”南初看了一眼四周,恨铁不成钢的纠正道。
“我说的肉,不是你口中的那种肉,陆霄骁,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跟一个女流氓学的。”陆霄骁看着她眨眼,说的就是她,耍玩流氓不负责,还拍屁股走人。
不像他,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