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
南初又给陆霄骁打了电话。
那边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但已经在安排相关人员排查今日出现的车辆、人员,但走流程需要时间。
许以安算好了时间,根本不给她多余时间,要是继续拖延下去,刘金花很可能会失身。
救与不救,皆在一念之间。
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到刘金花曾经笑着说,有人欺负你,就报我名字。
她还说,姐妹,等我南下打工有钱了发达了,就去京都找你,到时候我们俩姐妹一起打天下。
她说,南初啊,在我心里,你永远比张军都重要,你不仅是我朋友、家人,还是我的恩人。
如果是自己出事,刘金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她,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张军更是救过她一命,南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打了一个电话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
向着许以安给的地址走去。
漆黑的夜啊,无情地吞噬着她的身影,拉长她的影子,孤单地好似走向黄泉路。
这条路很长很长,走下来花尽她所有力气,直到到达目的地,她停住了脚步,伸手敲门。
门没锁。
轻轻一碰就开了。
这屋子面积很小,大概二十平方的样子,布置简单,除了床,就只有桌子和凳子,连卫生间都没有。
许以安坐在床沿上,对于她的出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他不敢靠近她,怕挨打。
南初站在那看着他,“我已经按照你所说,来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刘金花下落了吧。”
许以安不着急,提醒道,“桌上有水,你先喝下它,喝完之后,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水里。
怕不是掺了东西。
南初正在思考,是武力解决还是妥协的时候,许以安提醒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不逼你。”
说的真好听,不逼她。
南初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利用朋友的下落让她来献身,这不是逼她算什么?
算她不要脸?下贱?
她问,“你骗我怎么办?”
他在她心里就像一条毒蛇,不是什么好东西,信用值为零,不可信、不可靠近之人。
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和他见面,再有什么联系,至于报复想过,可是她现在没能力。
为了渣男毁自己,不值得。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许以安扶了扶眼镜,刘金花失踪,本来就和他没关系。
他不关心。
也不着急。
着急的是……
他缓缓抬眼,笑吟吟地看向了南初,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似在思考着什么,就在她抬腿准备上前时,
他开了口,“我知道你会一点拳脚功夫,我打不过你,但没关系,你就算今儿把我打死。”
“我也不会说。”
“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要么转身离开,要么喝了那杯水我立马告诉你,要么打死我我们一起做亡命鸳鸯。”
许以安,偏僻山村的孩子。
他当年能在恢复高考的时候,成为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除了他聪明外,还有他誓不罢休的心态。
所以,只要他认定的事,绝对会做到底,她不按照他设定来,他宁死都不会说,南初刚准备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
终伸手端起了桌上杯子,仰头喝了下去,入口带着些许苦涩,难以下咽,但还是咽了下去。
那洁白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之中如此的诱人,随着那吞咽的动作,许以安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第一次觉得,她很美,似那纯洁的珠玉,洁白无瑕,太干净,干净的想玷污,狠狠欺负。
南初看着他那疯狗的眼神,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他站起身,她警惕地想要后退。
可身子有些发软,她扶着桌子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刘金花在哪?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见药效发作,许以安才站起身来,他身后放着一根电棍,他确实真的怕被打。
“刘金花被她家人带走了,说是给她找了门好亲事,是他们厂里的车间主任,今夜洞房。”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伸手抚上她的脸,“今夜,也是我们夫妻洞房花烛夜,南初,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
那深情的样子,好假。
“滚!不要碰我!”南初伸手想要推开他,却不想没力气,直接向后摔道。
被他抱住。
他身上,有着墨香。
那是她曾最爱,如今厌恶至极。
他动作难得的温柔,眸中深情带着浓浓爱意,“南初,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打电话找上门。”
她狠狠地看着他,“许以安,你现在是厂长,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你这样做就不怕我事后告你强奸吗?”
冰冷带着划痕的镜片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让南初有些看不清许以安的脸。
但他嘴角上扬好似笑了,“我们有结婚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怎么可能算强奸呢?”
“结婚证?”南初脑子变得有些迟钝,她记得他们只是办了酒席没有办结婚证。
“我们一直有结婚证。”许以安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结婚证给她看。
这结婚证,还是七十年代大奖状那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她和许以安名字。
这人渣有手段,这玩意也能弄到手,有了这张纸,他就算碰了她也不会遭到法律的制裁。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父母一直说她不聪明。
她还真的不聪明,她垂下眼帘说道,“许以安,放了刘金花,她是无辜的。”
“南初,这是别人家事,我怎么管得了呢?”许以安拒绝了,“这门亲事还是她家求的。”
“你应该祝福她才对,乡下姑娘嫁给厂里职工,以后就能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
“许以安,我求你,行吗?”南初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乞求,她不想看到有人为她受到伤害。
他说,“那你就求我啊,求我和你圆房,求我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求我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
恶心的话语,堵在喉间。
在他赤裸裸的注视下,南初死死地看着他,眼中再也没有昔日的爱意,更多的是讽刺。
南初移开了视线,声音嘶哑无力地送她三个字,“许以安,我不知道你怎么搞的结婚证的。”
“但你这样做是犯法!”
她来,明明应该高兴。
但许以安看着她的眼却高兴不起来,与他想象之中动情的样子根本不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真的不爱他了,明明以前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光。
那光炙热的如太阳,照亮他的整个世界,让他心中阴暗的部分,也得到了喘息。
可这光,消失了。
不,他要她重新爱上他,她只能属于他,任何人,都不能从他的手里抢走她。
陆霄骁不能!
其他人不能!
谁抢,就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