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娇子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宝哥在一旁看着我俩,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果子,既然咱们已经帮你的干哥哥和干妹妹解决了麻烦,该走了吧?”
闫川把干哥哥和干妹妹这六个字咬的很重。
我点点头,对宝哥和娇子说了声保重,便和闫川朝着峡谷口走去。
“吴果……”
娇子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每个人都会变的。
我们从幼稚走向成熟,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和人生观都可能发生重大转变。
年少时的冲动,任性,随着阅历的增加会变得更加稳重和理智。
所以我并不怪娇子。
只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能从这以后,我们便会形同陌路了吧。
峡谷口的风吹着我,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说川子,你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以前是不是总干这样的事?”
闫川摇摇头,他说在他看来,人和鸡没什么区别,在道观里鸡全部是他杀的。
用刀抹了脖子,鸡不会马上死去,要扑腾好一会才能死透。
“其实我挺喜欢看这个过程的。”
我盯着闫川,感觉他有点心理变态。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得离你远点,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道家不是讲究众生平等吗,你这样杀生你师父不管你?你是不是因为杀孽太重,让你师父赶出来了?”
闫川对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
“去你妹的,众生平等那特么是秃驴说的,那鸡生来就是供人享用的,这是上天安排好的角色。”
我撇撇嘴,心想鸡怎么那么该死,天天被人吃。
不过想到鸡,我突然怀念起铁锅炖公鸡了,放点土豆配碗大米饭,简直不要太香。
嗯,鸡确实好吃。
“咱们干啥去?”
“去干白泽会的人!”
反正已经和白泽会结下死结了,那干脆来点狠的,争取把他们的人都留在昆仑山里,免得日后出去被他们疯狂的报复。
其实娇子刚才说了一嘴灵霄王朝古城,我猜她不想与白泽会撕破脸皮的原因也是这个。
但话说回来,我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连个灵霄王朝的影都没看到,我一度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泽会故意放出这枚烟雾弹,目的就是引来各界的江湖人士。
而我,还为他们免费的宣传了一下。
想到那些惨死的人,我的心里就多了一些愧疚感,他们可能因为我散播的消息而死。
我只能多杀几个白泽会的人为他们报仇了。
“你说猴子能办成事不?”
我和闫川已经走到何光与其他人分开的地方。
换个方向,必定能遇到白泽会的其他人。
“猴子为啥叫猴子?他猴精的很,就跟那些带毛的野人一样……”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处可疑得疑点。
那就是我和猴子还有闫川在地下古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我们也没有见到那些野人居住在哪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野人将值钱的东西带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使用,比如陶器,青铜器。
它们极有可能带回去当作日常得生活用品。
想到这里,我兴奋的把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闫川。
闫川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
“你的假设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得在补充一点,有没有可能那个地下古城就是白泽会要找的灵霄王朝?”
其实我当时还真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闫川给我讲的是关于伏羲大帝的事情。
两者好像根本就没有关联,所以就被我否决的。
人都是先入为主。
认为伏羲大帝和灵霄王朝挂不上钩。
其实历史的真相谁也不会知道。
“那咱们再走一趟?看看那群野人到底生活在哪里?”
闫川点头说行,但是要先解决一些白泽会的人,剩下的周四儿扇扇风,幸存的江湖人士都解决了。
我问闫川为啥非要解决白泽会的人?
“我看他们不顺眼总行了吧?”
我撇撇嘴,无利不起早的事他能干真是稀罕了。
闫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果子,师父教过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白泽会的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这是我看在眼里的。
那些人垂死挣扎发出的哀叫你听到了吗?那些人被烈火焚烧的场景你看到了吗?
我虽不是侠客,但我是一名道士,一名有道心的道士,遇见这样得事不杀他几个人,真的会影响我的道心。”
我问闫川道心是什么意思?
闫川指着自己的心脏说:
“道心就是坚守原则,秉持正义,在面对各种选择和困境时能够坚守自己的信仰和价值观!”
我对闫川竖起大拇指,这老小子居然还有这种觉悟,真是世间少有。
要是让别人说,那就是缺心眼。
正值中午,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
我和闫川走了好大一会,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闫川说这些人莫不是遁地了?
“是不是咱们方向走错了?”
我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鼓掌声。
“我说你俩走了一路了,也该口干舌燥了,不坐下来休息一下吗?”
我和闫川回头一看,这不是被崔小白打了一枪的孙威吗?
这小子倒是挺顽强,不知道在哪弄的树枝做了个拐杖,拄着拐杖阴森森的看着我和闫川。
我敢肯定,这小子一早就发现我和闫川了,不过他没见过我俩的样子,不知道深浅,应该是跟了一会的。
他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孙威,这拐杖可不咋地啊,扔了吧,我回头给你打副金的送给你。”
听我喊出了他的名字,孙威仔细打量了一眼我和闫川,可能是在他的脑海之中并没有关于我俩的信息,于是他试探道:
“二位面生的很,划个道。”
我和闫川与崔小白在一起的时候,是用的张永吉和张永昌的面孔,所以他并没有认出来。
“划个道?侯家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