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人在超市做过营业员,招呼客人卖东西这一块并不陌生,再说我也做过饭店服务员,都是服务行业触类旁通。
通过填表格面试之后,竟然让我当时就上岗了,
这让我多少有几分兴奋激动,没想到找工作竟是这么顺利的事,马到功成我当然高兴。
两班倒的工作,每天6个小时700块薪水,我觉得挺不错的了。
可惜人家不管吃住,饮食起居要自己解决,这他娘的我就有点犯愁了。
下午两点下班后,我急急慌慌的冲出去,找个快餐店尽快解决,自己这早就超时的饥肠辘辘,
早上因为心事重重的没心情吃饭,随便卖了一只豆浆俩包子搞定,肚子早就饿的唱空城计咕咕叫了,
幸好这个地方吃饭挺容易,路两边很多快餐店,只要你愿意。
可是吃过饭后又发愁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去租房子?
关键是时间太紧有点不够用,我要赶在明早8点,上班之前搞定这一切。
呜呼,心力交瘁的感觉很疲累,但我却不得不努力撑着,这时的我心里已有数,这份工作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回到小旅馆里想大睡一觉,可是店主阿姨却告诉我那个人打电话了,没找到我就说傍晚他下班过来找我,我说声谢谢就上楼了。
邓开这人还真是,无亲无故的又不认识,旅途邂逅的一面之缘,不是一笑置之,就不再联系了麽?
他这么阴魂不散的,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困境中的我,没能力拒绝热心人的帮助,更何况他也不是个好|色之徒?
否则他昨晚就不会,安排好我的住宿之后独自离开了。
现在想起店主阿姨当时看我那目光,就浑身不自在的像被火烧,原来她是把我当……
我擦,想想都恶心不说了。
可能直到今天早上,她才确定我是个干净漂亮,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儿吧?
这个只从店主阿姨,她对我这言语态度就不难看出,搞清楚后似乎对我释放出一份,长辈对弱女的怜爱同情,让我瞬间温暖了许多。
至于我对那个人的态度则不置可否,如果他能帮到我,那他就是我在这儿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对不对?
大概是下午五点左右吧,我睡了一觉还没醒就被电话吵醒了,接起果然是邓开打给我的,他人已在一楼大厅等我了。
其实这是个民宿式的家庭旅馆,格局很小的三层小洋楼,有种属于家庭的温度。
我下到一楼见到他时,那家伙正焦急不耐的来回踱步,看见我的瞬间就笑了。
“怎么样,在这儿住的可还舒服?”
哇塞,好干净漂亮的笑容,此刻的他一袭纯白半袖,体恤扎在蓝色牛仔裤腰里,可能是今天温度高,外罩的长袖衬衣不见了。
还有他这松松垮垮的皮带白色波鞋,又有几分很休闲的纨绔之气,姿态写意。
他这邪魅样子更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真的看不出、我是真没想到他已有22岁。
整体印象清清爽爽的,透着一股子清冽之气,笑容和煦的他温暖又亲和力十足,见我这副傻样忍不住调侃。
“干嘛,才一晚上没见、就不认识了?”
“呃,当然不是……”
瞬间一愣的我,赶紧回神:
“谢谢,住的很好!”我低头,轻启唇角:“你怎么来了,不用工作上班啊?”
实际上这是给店主阿姨面子,昨晚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睡得并不好,但这是我的个人原因,似乎跟人店主阿姨并没关系?
可能正是因为我的矜持吧,邓开这人对我一直都很礼貌,见状尴尬一瞬又释然了。
“走吧,出去转转,我请你吃晚餐,”面对伸手相请的他,我也不客气的从善如流:“谢谢,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麻烦你呢!”
实际上出了小旅馆,他带我七拐八拐的,要去跟小旅馆隔路相望的镇中心,不过刚穿过马路他就问:
“你饿不饿?”我一愣,下意识的摇头:“我的午饭吃到下午三点,这才过去两个小时——真不饿。”
“那就先带你转转熟悉下环境,晚点再吃饭。”我点头,他又说:“可你这午饭、咋会吃的这么晚?”
不得已,我就把今天的遭遇告诉他,最后问他宁波市有木熟人朋友,我现在急需租个房子,才能继续那份工作。
邓开尴尬一笑挠挠头,眼神四顾一圈后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不用吃饭的话,要不我们找个地坐下聊聊,老是站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他说的有道理,我也只能再次从善如流,正好左侧不远处就是个公园,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坐在了,公园这松软的草地上。
可是我发现了个奇怪现象,一路从公园穿过想找个阴凉地,遇到的人似乎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让我心里怪怪的挺不舒服。
麻蛋,这是又怎么啦?
我心里嘟囔,转念一想身正不怕影子斜,lz是怎样的人我自己清楚,无需你们认可。
如此,又何必在意他们怎么看我?
自我安慰一番的江小北,就又理直气壮的昂首阔步,跟我一起的他倒是很低调,一直都低着头不声不响。
直到避开所有人,找到个青草如茵的背阴处,这才坐下放松身心。
“哎呀,这里的人太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他们这看人这眼神,都特别有内涵呢?”
“呃,这个……”他尴尬的调整坐姿,嘴角一勾:“今后时间久了,你慢慢就知道了。”
什么呀?
你这不废话?
还是故意打哑谜?
呵呵,我才没兴趣!
说真的现在这样看着他,心中那股奇怪的念头突兀冒出:不知道现在要是挨着他,会不会还有那种触电的感觉?
继而一愣,赶紧提醒自己:得,赶紧给我打住,这么不要脸的想法你都敢有?
因为心思抛锚,他说了啥我并不是很在意,就是有点迷惑不解道:“呵,这么深奥?”
“你大概已经忘记,我叫什么了吧?”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双手支地向后微微仰倒,见我反应迟钝的样子,他又自顾说了。
“邓开,给你的名片、我估计……”他突然坐直身子,眼神晶亮的看我:“是不是已经被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