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全国各地准备收看军事频道最新军事新闻、访谈,亦或者军事纪录片观众们,一个个在心里暗骂之时。
《那年那兔那些事》主要动画制作信息,开始浮现。
出品方:xxxxx文工团
制片方:京城电视艺术中心、地球动画。
编剧:陈昂。
主题曲:《追梦赤子心》。
词曲作者,陈昂。
演唱者,陈昂。
原画设计……
配音演员……
而随着这些主创团队报幕一起出现的,不是如往常那般,夹杂着动画原片混剪与片头曲出现的片头。
是一条长的有点滑稽的小龙,在那说着旁白:
“那年,在宇宙的一边,有一颗美丽的蓝星。”
“上面有个地方叫种花家。”
“在这里,炎总和黄总,首先统一了这片地区,所以种花家的民众,一直以炎黄子孙自称。”
“又经过了很多年,始皇帝一统六国,汉唐盛世……”
“可一切的繁华,都是有限的……”
这一刻,全国各地,原本还骂声一片,纷纷准备转台,甚至准备直接关电视的军事迷们,都愣住了。
一些个准备打电话,举报军事频道瞎搞乱搞的年轻一代,也放下了手机。
下一秒,画面中旁白的声音消失,主创团队的报幕也随之结束。
皇城之中。
一个身穿官服的q版人物出现,满头是汗的站在那里,围满了桌子的一群禽兽们,围着一份地图,在那嚷嚷着如何刮风。
他头上留着的那根辫子,既说明了此时的年代,也说明了此时的现状。
作为主人,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群禽兽,对自己的国土进行肆意瓜分。
明明是动画片,明明是q版人物,甚至……
明明那些个拿着地图,在那吵着如何瓜分的强盗们。
都也做了卡通化处理,变成了鸡,鹰,牛……之类的动物。
可还是让每个看关注军事频道的观众们,瞬间血压飙升。
某个射击俱乐部内,一名刚打完靶子游客微微一愣:
“这特么是军事,哦不……是古代历史……也不对……”
“艹,我想起来了,八只动物,一个留着辫子的死人头。”
“这特么近代史中,那段最昏暗,最狗艹,最难堪的割地赔款屈辱史啊。”
此言一出,整个射击俱乐部的人,都纷纷反应了过来:
“我只以为军事频道要整活,没想到整这样的大活啊,这特么是要用一部动画片,来讲述百年近代史?”
“人电影甚至电视连续剧,也没一个敢这样子干啊,都是将视角放在某个人物身上,以主角的视角,带着观众领略一下华国某段时期,甚至只在某个地区,某段时期的一些事,这开局就是宏观视角,也是闹麻了。”
“谁说不是呢,编出几个动物,代表几个列强,直接把国家当个人了,宏观到这种程度,还看啥啊,看那个代表着大清,留着辫子的死人头,是怎么被欺负的是吧。”
“冷静,都冷静点,刚旁白那段,字幕都显示了出品方是文工团,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专门拍来为给大家添堵的。”
“还有陈昂呢,不是有主题曲吗?叫什么《追梦赤子心》,词曲演唱都陈昂,这正是剧情都开演了,主题曲搁哪呢?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得了吧,你没看制作方的信息吗?京城电视艺术中心,虽然现在落寞了,但好歹曾经辉煌过,是国内第一家专业制作电视剧的单位,地球动画是啥?谁听过?”
……
看着整个射击俱乐部,因为这事吵成一团,一名挺关注陈昂的成员,弱弱的说道:
“我记得陈昂上个月搁京城电影学院演讲的时候,说要招人来着,后续好像还真招了一堆实习生。”
“这个联合制作的地球动画……”
“不会就是一群不知道毕业证有没有拿到手的实习生,参与联合制作的吧。”
……
话音落下,全场直接炸了:
“尼玛,军事频道,也属于央台的啊,一群毕业证不知道拿没拿到手的实习生,做个动画直接上央台?”
“不是吧,现在走后门,走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真没人管管了啊,一群实习生参与制作,最多一个月整出来的玩意,上央台播放,这跟我才刚报了个班学舞蹈的女儿,要跑去国家大剧院演出有啥区别。”
“网络时代,电视台落寞在我预料当中,可再落寞,也不能拿实习生做的东西,出来糊弄人啊,这不搞笑吗?”
……
而也就在此时。
电视屏幕上,剧情正在快速进展。
吵吵闹闹,当着辫子的面,瓜分着辫子‘家产’,还让辫子端茶倒水的几只禽兽,正得意之时。
门外,一只长的人畜无害,看着几只禽兽瓜分地图,正流着泪显得很是无助。
只有头上那顶军帽,那顶代表着反抗与战斗的军帽,很是显眼,跟兔子伤心流泪表情,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这……这只兔子就是主角?他这代表的是……是……是什么呢?”射击俱乐部的老板微微皱眉。
一众射击俱乐部的俱乐部成员,也都停止了争吵。
纷纷认真的看了起来。
在一群禽兽环视的大背景下,弄出来一只人畜无害,显得很是弱小,无助的兔子。
实在太怪异了。
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某个小山村内。
一个刚做完作业的小孩子,内心也有同样的疑问,拉了拉一旁同样看着动画片的老人问道:
“爷爷,爷爷,这只兔子叫什么啊。”
“感觉它好弱小,好可怜的样子。”
“可他头上又有顶军帽,您不是老跟我说,我们的军人是最勇敢,最强大的吗?”
“为什么这只戴着军帽的兔子,会显得这么无助啊。”
“这只兔子啊。”老人披上了紧了紧自己身上,不知道穿了多久了的军绿色的大衣,有些失神道:
“以前,他的名字是百姓,平民百姓的百姓。”
“不过到了新华国,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是什么?”小孙子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爷爷微微一笑,转头往窗外看了看,看着哪怕在这个山沟沟里,依然通到自己家门口的平整马路,看着外头那照亮着村民回家道路的太阳能灯,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活力:
“现在叫人民,人民万岁的那个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