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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上的觉醒药剂是什么样子?”陈谨坐直身子,目光直逼姜离。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去了吗?”陈谨不解。

“是去了,可觉醒药剂并未公开展示,除了委托拍卖的人和最终买家,没人知道它长啥样。”姜离无奈一笑,话锋一转,“说真的,听到压轴拍品是觉醒药剂时,我还以为是你搞的鬼呢。”

陈谨眉头皱得更深,目光聚焦地面,似乎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这次找你,本来只是想跟你打听其他参与觉醒药剂研究的人员信息的,既然来了,就得破了这个案子。”

“需要我提供什么信息?”陈谨回应。

“很简单,帮我填完这张表就行。”

姜离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列着七八位研究员的名字,后面分别注明了性格、爱好、生活习惯、工作职责、进出实验室时间、异常行为等详细信息。

陈谨接过表格,看着看着,脸上不禁浮现出为难之色。毕竟这些都是他共事多年的同事,提供如此私密的信息,万一因此导致某位同事被捕,他心中难免会有愧疚。

“你不会白忙活,我也用信息跟你交换。”姜离似乎早已预料到陈谨的纠结,眼中闪烁狡黠之光,意味深长地问:

“你知道周奕盒子里那片叶子是什么吗?”

陈谨抬眼看向姜离,等待他进一步解释。

“那也是拍卖会上的压轴拍品。”姜离缓缓道来,“名为‘诡剑毒’。”

“诡剑毒?这是什么?”陈谨确实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眼神中满是困惑。

“这东西在那场拍卖会上首次亮相,据说是出自一位【嫁接师】之手。”姜离眼中流露出惊叹,

“关键是它的效用堪称一绝,简单说,它是诡异毒素的克星。”

见陈谨并未表现出预期的惊讶,姜离挑了挑眉,补充道:

“包括b级乃至更高级别的诡异毒素。”

陈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姜离,仿佛在确认这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没错!拍卖方介绍,这株诡剑毒对诡异生物具有极强杀伤力,诡异生物碰到非死即伤;而人类若中了诡异毒素,服下它能中和大部分毒素。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姜离加重语气。

陈谨呼吸急促起来,急切地问:“你……你买下了吗?”

“开什么玩笑,市面上独一份的东西,我哪买得起!”姜离嗤笑一声。

突然,陈谨像是想起了什么,霍然起身,紧紧盯着姜离追问:

“你刚才说……周奕盒子里那个就是……诡剑毒?”

姜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陈谨张大嘴,拳头紧握,在原地无意识地来回踏步,呼吸急促。

待陈谨稍稍平静,姜离才意有所指地问道:

“你们研究所的觉醒药剂出现在拍卖会,而拍卖会上的压轴拍品诡剑毒,却出现在你们研究所,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陈谨身体一顿,转头望向姜离,皱眉问道:“你怀疑他?”

“没理由不怀疑!”姜离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参与觉醒药剂研究的每个人都可疑,何况拍卖会的新鲜玩意儿这么快就到他手上,若说没猫腻,打死我也不信。”

“你希望我怎么做?”陈谨深知姜离不会无的放矢,直接切入主题。

“据我所知,你们研究觉醒药剂的实验室是封闭的,只有项目组成员才能进出。”姜离神情严肃起来,

“我需要你密切关注周奕的举动,特别是他在实验室里的时候,看他是否私配过额外的试剂。我怀疑他就是把试剂带去拍卖会的人。”

“一旦发现异常,先别打草惊蛇,等我布置好再动手。”姜离不忘叮嘱。

陈谨严肃地点点头,答应配合。

尽管他也曾私下配制试剂,但那只是为了换取姜离手中的稀缺材料,拓宽研究视野,仅此而已。

在大是大非面前,陈谨始终坚守研究所的利益。他们研究的成果关乎边防战士的实力提升,乃至整个边疆乃至国家的安全,任何破坏机密研究的行为,他都无法容忍。

“至于这片诡剑毒的叶子,我调查期间你可以研究一周,一周后我需要归还原主。”

姜离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扁平金属盒递过去。

陈谨见到盒子,眼中闪烁强烈光芒,双手接过,虽然急于打开查看,但还是忍住冲动,小心地收入衣袋,向姜离深深点头致谢。

姜离微微一笑,拍拍陈谨的肩,轻松调侃:

“老陈,如果你也能研究出抵御高阶诡异毒素的药剂,记得给我留一份啊!”

陈谨认真点头,仿佛许下郑重承诺。

陈谨走后,姜离独自返回办公室,坐在堆满资料的办公桌前。他凝视着桌上的审讯记录,心中愈发焦虑。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更多觉醒药剂流入黑市,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姜离抬头,只见一名灵锋卫匆匆进来,低声报告:

“队长,文思死了。”

姜离脸色骤变,眉头紧锁:“怎么死的?”

“我们在她宿舍找到她时,她已经服毒自杀,现场留下一封遗书,承认了自己盗窃觉醒药剂并藏在音乐盒中的事实。但她没说觉醒药剂的去向,只说自己一人所为,愿意承担全部责任。”灵锋卫报告完毕。

姜离脸色阴沉,紧握拳头,沉默许久后下令:

“通知所有人,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文思因病去世。同时,加强研究所内部安保,严禁任何人出入,特别是觉醒药剂项目组成员。”

灵锋卫领命离去,姜离独坐办公室,目光落在手中的音乐盒。

文思一死,这条线索就断了,华臻看到的男人如同阴影,潜伏在暗处,成为巨大隐患。

而且,一次搜查就牵扯出这么多嫌疑人,说明觉醒药剂泄露并不是一个人所为。研究所看似严密的管控,实则漏洞百出。

自那日起,北疆零号研究所在灵锋卫的铁腕干预下,展开一系列清理整顿。

姜离亲自带队,对研究所进行地毯式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对所有参与觉醒药剂项目的人员进行深度调查,查看工作记录、通信记录、个人物品,甚至进行心理测试。

同时,姜离加强研究所物理防护,增设监控设备和报警系统,对进出人员实行严格的安检制度。

在灵锋卫的高压态势下,研究所内气氛紧张压抑,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