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廖望如此敌视高镍,除却傅玉筝狠狠修理了他女儿外,还有一层因素在里头。
——那便是,他的官职迟迟升不上去!
升不上去!
升不上去!
呃,升官不顺利,这事儿也能怪到高镍头上?
听起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啊。
但甄廖望就是这般认定的。
你想啊,卡他脖子,与他竞争户部侍郎位置的是谁?是傅凌皓啊。
傅凌皓的履历,他可是听人提起过。
——晋升快得要命,差不多每半年就官升一级。
——短短几年时间,硬是轻轻松松走完了别人十几年的路。
瞧瞧,如今都有资格跟他同台竞技,争抢户部二把手的位置了。
二把手。
二把手。
户部二把手啊。
这可不是小官!
是多少官员奋斗一辈子都够不到的位置!
“呸,但凡傅凌皓出身差点,没生在王侯将相之家,老子就不信,傅凌皓还能晋升如此之快?”甄廖望很是鄙视,“不过是靠着背后有人,大力托举!”
而托举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木邵衡和高镍。
在甄廖望眼里,但凡没有这两人,傅凌皓哪来的资格同他竞争?
但凡没有傅凌皓这个绊脚石,他又怎会直到现在还升不上去?
所以,他升不上去,全怪木邵衡和高镍。
你说,他对高镍敌视不敌视?
那股子恨意,想藏都藏不住,充斥满眼。
正因为藏不住,所以,甄廖望就没打算与高镍碰面。
远远瞧见高镍一行人往这边来了,甄廖望赶紧蹲下身子,借着灌木丛的遮挡,悄摸摸挪到路边的凉亭后面……躲起来。
避而不见。
不料,高镍是谁啊,常年进行抓捕工作的,目光敏锐如鹰隼,甄廖望的那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高镍的法眼?
“哟,那不是牛逼轰轰的甄大人吗?”
高镍坏坏地笑了。
下一刻,高镍就对身后的锦衣卫道:“老子口渴了,走,去凉亭里歇歇脚,喝盏茶!”
说罢,带着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直奔凉亭。
此时,甄廖望蹲在凉亭后,听到锦衣卫逼近的脚步声,他内心直叹“晦气!”
好在凉亭后种了一小丛灌木,为了不暴露,甄廖望悄悄地挤进灌木丛里藏起来。
可他藏得再隐蔽,也躲不掉高镍的法眼呐。
高镍嘴角勾起一个坏笑,走进凉亭在石桌边坐下后,便给青川使了个眼色,还特意看了眼青川的腰部下方。
青川会意,当即走出凉亭,在两个锦衣卫耳边一通低语。
那两个锦衣卫立马点头应下,大步来到甄廖望藏身的灌木丛前,解开裤子就放起水来。
顷刻间,尿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了甄廖望一头一脸,还有黄黄的尿水顺着他脖子流进衣裳里……
那股浓浓的尿骚味,差点没把甄廖望给熏死。
青川却知道,仅仅这个程度,他家主子可远远不会满意。
谁叫甄廖望的妻女作死,竟敢挑衅到他家少夫人头上呢,这辈子是注定没好日子过了。
果不其然,高镍坐在石桌边轻笑一声,吩咐道:“青川,找一套茶具来,本官今日兴致高,要在这儿煮茶喝。”
哟,煮茶啊?
那可费时了。
不煮个半个时辰,可走不了。
冰天雪地的,又寒风呼啸,甄廖望身上的官袍可是被尿给湿透了啊,小半个时辰下来,不冻死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