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门的战士将刘谨安带到了校场,这让刘谨安感到了一丝疑惑:“这里似乎不像是谈话的地方吧?”
“这是朱厌大人的吩咐,我只是听命行事。”守城之人说完便告辞,让刘谨安在此等候。
偌大的校场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即便今日是朱厌的寿诞,也不至于连训练都取消了吧?
难道说计划有变,朱厌特意命人把他带到这里,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思忖间,朱厌的身影出现在了校场中央。
它白头红脚,外形似猿,一双火瞳上下打量着刘谨安。
刘谨安连忙换上笑脸:“大哥,多日不见,大哥越发英姿飒爽了!”
朱厌冷哼一声:“谁是你大哥?小儿伎俩,骗得过蛊雕,却骗不过我!”
它果然知道了!
刘谨安心头一震,虽然不知道朱厌怎么知道他不是貔貅,但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大哥何出此言?我可以一有好东西,就急吼吼地赶来献给大哥了,大哥却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扬言不认我这个二弟,真叫我寒心。”
朱厌不吃这一套,直接两眼放出金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照在刘谨安身上。
“怎么会这样?”朱厌大吃一惊。
它的火眼金睛怎么失效了?
刘谨安大概猜到了对方具有看破原形的能力,但很遗憾,他的神变术蕴含着神力,不是朱厌这种凶兽能看破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副作用是来自于规则之中,变化之后,二十四个小时都无法恢复原形。
既然无法恢复原形,自然也就无法被识破原型了。
“可我明明感觉到蛊雕和貔貅的气息都减弱了,”朱厌眉头紧锁,十分想不通,“我不可能感觉错。”
刘谨安心中暗道,朱厌八成是有什么法宝,能感应到貔貅和蛊雕的气息。
这种时候,一旦他回答错了一个字,就要面临朱厌的追杀。
“大哥,我不是活生生站在您的面前吗?”刘谨安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难不成你不信摆在面前的现实,偏要去信什么虚无缥缈的感觉吗?感觉之所以叫感觉,那就说明它本身就有可能出错,否则何必叫什么感觉,直接说是事实好了呀?”
朱厌被刘谨安一通忽悠,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感觉来了。
他拍了拍刘谨安的肩膀:“是大哥错怪你了,走,咱们去宴会厅,大哥给你敬酒赔不是!”
朱厌再聪明,它也只是一只类猿而已,聪明不到哪里去。
刘谨安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忽悠过去了。
还好朱厌自己也只是感觉,无法确定他是否是假冒的,对他也只是试探。
不然今天还真要栽在这家伙手里了。
朱厌消除了疑虑之后,便吩咐手下把金雕像搬运进来。
它对这尊栩栩如生的金雕像十分满意:“也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竟然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技艺。”
刘谨安心说这是老子雕刻的,当然牛逼。
面上却道:“许是天降祥瑞,赐福于您也未可知。”
“哦?贤弟是从何处寻得这件宝贝的?”朱厌好奇地问。
刘谨安说谎不打草稿:“落凤丘,前些日子,重宝现世,天生异象,相信大哥也有所察觉吧?”
朱厌点点头,重宝现世的动静那么大,他自然有所耳闻。
不过他见重宝现世的位置距离貔貅部落很近,他这个二弟又素来痴迷于收集宝贝,索性就让给了貔貅。
没想到兜兜转转,貔貅又将宝物献给了他。
看来他与此物有缘。
“贤弟忍痛割爱,愚兄自当好生保管。”说着,他吩咐道,“来人,将它搬去库房,妥善安放。”
“是!”
随后朱厌又问起了蛊雕的事情:“贤弟来的路上,可曾看见过三弟?按理说祂早该到场了,可都这个时间了,为何还不见三弟身影?”
刘谨安不假思索道:“昨日我等经过蛊雕部落的时候,还和三弟见过一面。他说要去蹲守一株千年之开一次的般若花,送来给大哥祝寿。想来是那花儿还不到时间开放,三弟又不肯放弃,这才耽搁了时间。”
朱厌不疑有他:“原来如此,三弟也真是的,一朵奇花而已,何至于亲自蹲守?”
“也罢,不等他了,这便开席吧。”朱厌摆摆手,吩咐手下寿宴开始。
刘谨安佯装疑惑道:“大哥,今日怎的未见其他部落首领过来?难不成他们胆子如此之大,连您的寿宴也敢缺席?”
朱厌摇摇头:“不知为何,我派出传讯的使者始终不见归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正因如此我才怀疑到了贤弟的头上,还望贤弟莫要心生芥蒂。”
刘谨安面上点头,还安慰朱厌不会有事:“大哥英明神武,蛮荒之上谁人能与您匹敌?更不可能有谁敢从中作梗,多半是那些部落在路上耽搁了。我听闻近期归息火山不甚太平,不少坑洼处都有岩浆渗出,路况相当差,难免会影响他们的行程。”
心里却在想,那些使者自然是被他和瑞兽们都清理掉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把消息带回朱厌部落。
目前朱厌还不知道这些附属部落尽数沦陷,沉浸在刘谨安的甜言蜜语里:“贤弟且再耐心等上十天半个月。待我将朱雀妖丹吸收完毕,咱们就可以毁了这片满目疮痍的火云地带,去往环境更好的地方扎根。”
十天半个月,原来朱雀的妖丹只能再坚持这么点时间了。
刘谨安又是震惊又是庆幸,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