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定保紧张地看着那副骸骨朝自己走来,心中的激动与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当骸骨和骨刀最终在他面前停下时,吕定保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震撼。
黑雾缭绕的骸骨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而那柄幽暗的骨刀更是让人感到一股深深的威压。
吕定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那柄骨刀,感受到冰冷的触感和隐隐的震颤。
同时一道神秘的声音响起:【恭喜你,获得阴兵骸骨,阴兵战刀。
阴兵骸骨:阴间管理恶鬼的兵卒,阴兵战刀对鬼魂有强大的攻击力。
只需附身骸骨身上,便可成为阴兵,自由来往阴阳两界。
请注意,附身骸骨之后,阴兵的修为将会对应自己当前的修为,自身是筑基期,阴兵就会是筑基期。
自身无修为,阴兵则无修为。】
【有缘者获得阴兵骸骨,宿主获得天兵一名。
已放入系统仓库。】
夏天下的心神一震,快速的打开系统仓库,便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的士兵,双目紧闭,占据系统仓库的一格。
他的心头很是凝重,感觉系统越来越不靠谱了。
他现在才不过元婴后期的修为,现在给他来个天兵,他根本不敢使用,或者说不敢让天兵离开系统仓库。
夏天下不知道,这个天兵受不受他的控制。
如果受他控制还好,如果不受控制,那将会一场灭世的灾难。
蓝星,别说蓝星了,恐怕整个宇宙都会迎来,一场灾难。
不知道蓝星刚刚出现没多长时间的天道,是不是这个天兵的对手。
至于阴兵,夏天下则不感觉奇怪。
从波儿象出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蓝星的天道,可能已经开始打造冥界了。
就算没有这个打算,现在有了阴兵,有这么多的阴间物品,天道也会着手打造冥界,不可能就这样浪费的。
吕定保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十分的坚定,踏步走向阴兵骸骨,缓缓的和阴兵相容。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骸骨逐渐包围自己的气息。
随着他慢慢贴近,骸骨上的黑雾开始变得更加浓密,仿佛在迎接他的到来。
吕定保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力量从骸骨中涌出,慢慢融入到他的身体里。
他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仿佛被骸骨的能量所吸引,缓缓地融为一体。
下一秒,阴兵骸骨的眼眶突然亮起两朵碧绿色的火焰。
碧绿的火焰不断的跳动。
吕定保低头看看白骨的手臂,抬起手臂,活动一下真.骨节分明的手掌。
那白骨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适应新的主人。
他看着自己这副奇特的模样,心中既有着新奇,又有着一丝忐忑。
夏天下关闭系统仓库,看着适应躯体的吕定保。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现在是一个炼气一层的阴兵。
吕定保也感受到与众不同的力量,他感觉现在能打几十个刚才的自己。
甚至可以说,一刀一个小朋友。
吕定保自身的修为虽然是炼气一层,但加上阴兵战刀加持,完全可以对付炼气六层左右的鬼魂。
他挥动几下手中的骨刀,黑雾中缓缓旋转,散发出幽暗而冷冽的光芒,散发着惊人的气势。
吕定保停止挥舞的骨刀,虽然他的头颅还是白骨,但好像能看到他开心的笑容。
同时,他也知道夏天下屁股下面的似猪非猪的生灵是什么了。
波儿象,地府四大神兽之一,被饲养在阎王殿的,喜欢吃大奸大恶之人的灵魂。
另外三大神兽分别是恶狗岭的铁毛狗,能敏锐地嗅到亡魂身上的血腥味。
生前造杀业越重的人,亡魂血腥味儿越重。
它们会根据血腥味儿的浓淡,选择性地撕咬亡魂。
杀业重的亡灵免不了会被咬的伤痕累累……
金鸡山的金翎鸡
亡魂进入金鸡山后,极易碰到另一种可怕的妖兽——金翎鸡。
它们大小如同阳世的野鸡,有着钢铁般的尖喙与爪子,还有像金石般锋利的羽毛。
能够分辨亡灵的忠奸善恶,喜欢啄食大奸大恶之徒的眼睛。
被金翎鸡吃掉的眼睛过段时间还能长出来,可被啄食眼睛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
还有一种生活在忘川河中的铜鳞蛇。
有一些人,因为执念太深,割舍不下前世记忆,喝不下孟婆汤。
或痛苦挣扎,或痛哭流涕,或撒泼打滚儿……
这时候,便会从桥下的忘川河中窜出几条粗大的铜鳞蛇,将其卷入河中,吞噬殆尽。
知道波儿象的身份之后,吕定保更加畏惧夏天下。
他猜测夏天下可能是地府十殿阎罗中的一位,不然,就是判官中的一位。
再或者,可能十大阴帅中的一位。
不然,波儿象绝对不会这么听话,不会让人坐在它的头上。
同时,吕定保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如果夏天下真的是其中一位,为什么会是一个小孩的外貌。
还是说,他们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吕定保心中的疑问不断翻涌,然而他却不敢询问夏天下的真实身份。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阴兵,一个屁大点的小人物,面对可能是地府高位存在的夏天下,任何不当的举动都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
夏天下出声问道:“还有能看到的物品吗?”
吕定保心神一震,急忙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脑海,恭敬的说道:“大人,没有了。”
夏天下点点头,小手再次一挥,将那些物品全部回收,说道:“好好修炼吧!别辱没了阴兵的身份。”
吕定保明白夏天下话中的意思,面前这个大人物要离开了。
他急忙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恭敬的说道:“大人,您放心,我吕定保定不会辱没阴兵的身份。”
夏天下轻轻点头,拍拍波儿象的头颅:“走吧!”
吕定保高声说道:“下属吕定保恭送大人!”
吕定保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那神秘的波儿象带着夏天下渐行渐远,他才缓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