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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慕羡安试探问道,“会不会是惊吓过度所导致的幻觉?”

顾于欢没回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似乎真的已经被吓出了心理阴影来了。

“好了,别想那些了。”

见顾于欢怕成这样,慕羡安心里的愧疚更多了,脱了外衣帮他裹上,有意盖过这个话题,

“你冷不冷?我去帮你拿衣服。”

直至被连拖带拽到卧室里,顾于欢这才从刚刚的惊悸中缓过神来,赶忙接过慕羡安手里的衣服,尴尬关上门,着好衣装出来。

“对不起,是我失态,”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太过逾矩,他脸热得不行,现在只想快步离开现场,

“谢谢你昨天的照顾,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言罢,刚想绕过他离开,就被慕羡安先一步察觉拦下:

“可你现在状态很差,回去了也没人照顾你,要不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那位顷时先生回来了再走?”

“不行的,”顾于欢拒绝道,“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再这样下去,欠你的人情我都还不完了。”

慕羡安听罢,不由失笑,心道一句:真要细算,你欠的还不够多吗?

正面询问不行,那就只能装柔弱博同情了。

他放缓语气,小心拉住顾于欢的手:

“不,实不相瞒,这几日逢君不在,我一个人住有些害怕,正好瞧见你也是一个人,这才想着问一问你。”

“......如果你介意,也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

这招反退为进实在高明,果不其然,顾于欢动摇了。

想着有个伴陪着也好,不会再有变态缠上,也就顺路下坡同意了:

“......也可以,我不介意。”

“那我就放心了。”

慕羡安不动声色叩上他的手,极力抑住脑海里的那些不轨想法 ,与他十指相扣,

“多谢垂爱。”

好在,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尴尬的,相处起来安全得很。

虽然睡觉躺在一张床上,但二人相隔的距离都很远,像是隔了一条太平洋。

这样的安全距离,顾于欢非常满意。

反观另一边,慕羡安就不这么想了。

“你冷吗?”他忽然开口问道。

“不冷啊,”顾于欢闭着眼安详回答,“大夏天的,哪里冷了?”

慕羡安平躺着,心情一点也不美丽:“我冷。”

看得见摸不着,时时刻刻还要防备躲在暗处觊觎道侣的情敌,事多还不讨好。

烦,很烦。

暗自伤神间,身边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顾于欢翻过身,忽然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感受到他异于常人的体温后,皱眉小声嘀咕:

“这种天气,不应该啊,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得亏现在还是夏天,要是换到冬天,没有取暖设备,那不得冻死?

“我体质特殊,体温比寻常人冷得多,”慕羡安垂眼答道,“只有我的爱侣不嫌弃我,但他现在有恙,暂时还不能与我相认。”

顾于欢撑着下巴,从他那句话里嗅到瓜的味道:

“哦?这话说的,你找到他啦?”

“前几天不是还说,背着你和孩子在外找了新欢,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抓到出轨对象?”

“找到他了,”慕羡安笑了笑,“但那个出轨对象,暂时还没赶走。”

“为什么呀,明明你才是正宫,连这点地位也没有,太过分了吧?!”

顾于欢不会读心,自然也不知实情。

越想越替他觉得憋屈,声音也不知不觉提高几个分贝,不敢想象慕羡安以前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月黑风高,最适合抓奸。绿帽子都快叩头上了,你居然还睡得着,就一点也不着急?”

“睡得着,”听顾于欢这般着急,慕羡安反倒躺的更安稳了,

“一滩死水是养不活小鱼的,适当放他出去转转,我只需在旁看着,拿捏分寸就好。”

“至于‘地位’问题,连你也觉得我可怜,那肯定就是他不对了......等过段时间,我会和他商量的。”

说完这句,呼吸也逐渐平稳,像是真的要睡着了。

一番苦口婆心,换来对方更摆的躺平与佛系,顾于欢恨铁不成钢,却也不好插足别人的私事,只能作罢。

为表不满,三分钟后愤愤睡着了,旁边的慕羡安怎么摇都没醒。

也不知是在怨顾于欢防备太低,还是怨自己占有欲太强,他伸手,将睡熟的顾于欢捞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

“陌生人在旁边都能睡这么死......还有那么多人想爬你的床,我哪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

慕羡安重重叹息,怅然描摹着对方的眉眼:“这才三天不到,我就忍不住了,后面十年又该怎么熬呢?”

“怎么办,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他将脸埋进顾于欢后颈,占便宜的手也没闲着,好半晌过去才餍足起身,在顾于欢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我冷,你热,我们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就像现在这般......永远,纠缠不清。”

月亮没入云海,此后,除了浴室内偶而传来的哗哗水声,一室静谧。

——

凭借对顾于欢的了解以及精湛演技,在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相处得颇为融洽,毫无争吵与分歧,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只可惜,这种好日子持续了没几天,一则电话打破平静。

打电话的是一位常驻酒吧的富家子弟:

“别宅家里了,最近都没见着你出来聚了,我都快失去你这个酒友搭子了,赏脸出来聚一聚?”

“算了吧,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顾于欢揉了揉腰侧,懊恼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使不上劲。明明什么都没干,第二天起来却特别累,烦都烦死了。”

“切,像你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多喝几杯就治好了。”

那位富家子弟声音提高,斩钉截铁道,

“腰酸背痛只是你躲酒的借口罢了,不必多言,今天我买单,满意了吧?!”

说罢,不等顾于欢说话,率先挂断了电话。

原本顾于欢是不想出门的,但被酒友搭子这么一敲打,多少也有些心动。

他犹豫再三,偏偏这时候慕羡安去接逢君回家了,没人拦着。

再等他从“去”与“不去”中做出选择,身体就已自行坐到吧台前,最后还是没能抵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