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寻芳扯谎道:“这些东西先不拿了,老夫人说怕您在府上孤单,让我陪您住两天。”
文姒姒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对方和文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文老夫人还是见不得她过得好,见不得昌平郡主的子女得意,非要把水搅浑才如意。
钱寻芳前脚才勾搭文光远,结果勾搭不成碰了软钉子。
现在来了王府,八成是对刘煊有意。
她先让锦葵把燕窝和茶叶收了起来,而后笑笑道:“是么?可是这些时日王爷都在家里,不方便留客人。”
钱寻芳一听说王爷在家里,脸颊不由得飞上两抹绯色:“王爷在家里……那我会规规矩矩的,避免和王爷见到。”
她正说着话,这时候外边来了人,屋子里的丫鬟呼啦啦的都行礼。
刘煊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直接坐在了文姒姒的身侧,拿了她喝过的茶喝了一口:“今天皇宫里来了人?”
“诸位娘娘送来一些赏赐。”文姒姒笑道,“皇后娘娘赏了珍珠和绸缎,阮妃——”
刘煊现在一看到她就想亲她,不等她把话说完,一只手将她抱了过来:“既然宫里赏的,肯定瞒不过父皇耳朵,你就全部收下,切莫收了这个不收那个的。”
文姒姒耳根子蓦然红了,悄悄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把他推开一些,咳嗽道:“今天钱家小姐奉了我祖母的命令过来做客。”
刘煊这些天来文姒姒的住处都是直接来,他来自己媳妇儿的地盘,哪儿还能天天通报的,自然想来就来。
一进来他真没发现钱寻芳。
因为文姒姒待下人宽厚,她房中丫头经常和她一起坐着做针线活儿,旁边坐个女的不是稀罕事儿。
文姒姒这样一说,刘煊这才注意到坐在不远处这个女人不是锦葵。
钱寻芳羞涩的低下了头,起身对着刘煊盈盈一拜:“臣女见过王爷。”
刘煊想起数月前的往事,对钱寻芳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厌恶。
但文姒姒在这里,对方又是来做客的,他不能表现出来。
文姒姒笑着道:“钱小姐,天色不早了,老夫人爱重你,你回晚了怕老夫人担心。锦葵,你送钱小姐出去吧。”
钱寻芳愣住了,没想到文姒姒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要强行送客。
事已既此,当着刘煊的面,钱寻芳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想拿了燕窝再走,毕竟宫里的赏赐,文老夫人肯定吃不了这么多,最后还是会落自己嘴里。
她从前在钱家的时候,哪里能吃得上燕窝?就算有也被家里拿去送礼了,压根到不了她这里。
但一转头看到燕窝和茶叶没了,已经被文姒姒房里的丫头收起来了。
当着王爷的面,她又不好再厚着脸皮去要,不甘心的离开了这里。
钱寻芳一离开,刘煊淡淡的道:“钱家小姐居心叵测,王妃少和她往来。”
文姒姒点了点头:“她借了文家人的名头来传话,外头的人才让她进来的。竹月,等下你去和门房说一声,以后通报务必要盘实身份。”
竹月应了一声:“是。”
这边竹月刚走,又有通报说韩贵人恭喜晋王得封,韩贵人身边的嬷嬷送来了锦帆公主亲绣的一副绣品送给文姒姒。
文姒姒赏了过来的嬷嬷,让她们离开。
刘煊喝了一口茶:“你怎么和韩贵人有交情?”
文姒姒把念珂去给锦帆公主当伴读的事情说了说。
刘煊道:“韩贵人不争不抢,锦帆被教养得不错,她宫里确实是个好去处。”
文姒姒点点头。
刘煊又道:“宫妃送来能吃的东西,你都要小心,别轻易尝试。赏赐的一切穿戴,如果你想用,用之前都让身边人细细检查一遍。”
按理说这些妃嫔们争斗,害不到文姒姒的头上来。
可有些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总有些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刘煊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各种权力斗争,在这方面上信不过任何一个人。
他知道文姒姒心细如发,自己能想到的这些,她八成也能想到,还是忍不住提醒两句。
文姒姒心里头一暖,刘煊的好意她当然能看出来。
或许真是上天有眼,她前世在婚事上吃了那么多苦,这辈子居然嫁了这么个人。
两人坐在一处说着话,刘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顺便给了任若一个眼色。
任若瞬间领会,赶紧让一屋子的人都出去了,自个儿也走了出去。
文姒姒还不习惯大白天和刘煊亲近,他的手顺势到了她的腰上,她便觉着很痒,一时又是紧张羞涩又是痒得想笑,赶紧去拨弄刘煊的手:“殿下——”
刘煊大手掐在她的腰肢处,当真是极为纤细的一把,稍微不注意便能掐断一般。
“本王只是抱抱你。”刘煊凤眸扫过文姒姒的神色,挑了挑眉,“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让自己夫君碰么?”
说着他把文姒姒抱在了自己腿上:“晚上有宴,今天恐怕回不来了。”
他刚刚得封,且在过年期间,这个时候应酬多是免不了的。
文姒姒坐他怀里总觉着不舒服,一时间以为他身上佩戴的兵器硌到自己了,提醒了他一句。
刘煊神色变了又变,声音略有喑哑:“是本王。”
文姒姒没听懂他的意思:“嗯?什么?”
刘煊握着她纤弱雪白的小手:“想知道?”
文姒姒觉着这其中一定有诈,她想从刘煊身上下来。
男人低笑一声,他的力气是文姒姒难以想象的大,直接把她抱起来带去了床帐,给她涨了一点见识。
傍晚之后刘煊要更衣出门,得了消遣他现在神清气爽,心情都好了许多,亲自拿帕子给文姒姒擦了擦两只手,热敷了一下她的手腕。
刚刚那番见识,把文姒姒惊得不轻,刘煊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大大得到了满足。
她还穿着白日里的衣服,身下裙子倒是没有凌乱,肩膀处被拉扯下来,落了许多痕迹上去,不管怎么样这身衣服反正是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