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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家族,两位大家长都有些坐不住。

力所能及的调动他们的人去保障晨惜的安危。

哪怕他们有一些私心,但在晨惜生命面前那些私心都可以往后放。

得知有援兵到来,晨惜也只能和聂晨铭在园子里逛。

好在园子里处处皆景,哪怕他们不知道这个园子该如何参观,还可以混来旅游的人雇的解说。

蓝天,绿瓦,红墙,配合着时有时无的树荫。

即便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对他们下手却也难打消晨惜游玩的心情。

他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喜悦,仿佛阳光穿透云层,温暖而明亮。

聂晨铭虽然不喜欢枯燥无味的漫步。

但只要跟在晨惜身边,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愿意陪着。

晨惜注意到了聂晨铭的包容,如星星般璀璨的眸子中难得迸发出一抹恶趣味。

“阿铭,其实我到安南之后,你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过。”

“哪怕在岘港你领我去吃过一些小吃,那个时候也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蜡一般的进食。”

“你说如果我们回到安南去,我有没有可能如今天这般,在别人跟踪下还能开心的在安南逛街呢?”

晨惜的话让聂晨铭语塞,他话中的暗喻聂晨铭听得懂,但想要达成这一目的难如登天。

有很多时候沉默就是答案。

晨惜也知道他的设想太过美好,凭现在的他们很难做到。

嘴角扬起一抹笑,晨惜不打算逼问答案了。

聂晨铭瞧着,晨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不禁想要靠近,感受那一份美好。

却在他把晨惜揽在怀中的时候遭到了晨惜的抗拒。

“这里是华国,虽说现在主张恋爱自由,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还是不好意思的。”

“你想亲,回去我会让你亲个够。”

小情侣相处的时候最好的就是一个提出方案,另一个不浇冷水。

晨惜和聂晨铭在现阶段刚好是按照这样发展的。

若能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或许不错,奈何,这世上的事总不会让他们如意。

一个跟在他们后面的人趁着跟两人距离近,快速逼近。

没有像晨惜想的那样对他和聂晨铭刀剑相向。

也没有做出一些什么逾矩的举动。

那个人像碰瓷一样,用大半个身子撞了他们一下,紧接着就侧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这种碰瓷儿的事儿,晨惜也是第1次遇见。

出于理性晨惜不想管,但园内参观的游客实在太多。

他们走的这个小道又是必经之路。

那么大一个活人躺在地上,当即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晨惜觉得有什么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还不待晨惜细想,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就用安南话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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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惜和聂晨铭都听得懂安南话,他们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别杀我。

在场其他游客却听不懂,哪怕这个人明明很白很瘦,很像华国人。

在那一句安南话出口之后,围观的游客由最开始的冷眼相待,变成了仗义出手。

华国是一个很有包容性的国家。

哪怕华国人对个别国家不待见,可在国际友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依旧会选择挺身而出。

这就导致离这个倒地人最近的晨惜和聂晨铭被挤到一边。

聂晨铭还记得这附近有人想对他们图谋不轨,所以把晨惜护在怀中,紧张的望向四方。

晨惜在看到地上有血出现的时候瞬间想明白了这人的图谋。

他想拉着聂晨铭就走,却被那人用生硬的华国话指证。

“就是他们,想要,害我。”

舆论向来是可怕的。

尤其在一些人亲眼目睹所谓的真相后,人们总会先入为主。

并用他们的脑回路为他们不了解的一切编造一个完美的闭环。

之后把他们脑补的内容互相分享,在分享的过程中不断完善,把原本的事实逐渐变成他们所臆想的那样。

如果在安南这事或许真的无解。

因为安南的法律就相当于是一张废纸,所以在安南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可谁让这里是华国呢?

华国有着健全的法律以及公正廉明的执法人员。

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这种莫名其妙想污蔑他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报警。

哪怕他们身份敏感,在看到大部分人都对他和聂晨铭横眉冷对的时候。

晨惜十分淡定的掏出手机拨通了110。

外国友人,在景区,被华国人刺伤,这buff算是叠满了。

如果事儿是真的,晨惜很有可能被判拘留。

可坏就坏在这个碰瓷的背后之人手段有点低,是制造出了碰瓷儿的假象,却没有制造出晨曦真正伤他的证据。

保持脸上的笑意不变,晨惜双手抱胸,被聂晨铭护在怀里,就那么饶有兴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其他游客见当事人已经报警,心里也有些嘀咕他们是不是被利用了?

圆明园是着名的旅游景点,为保证游客的安全是有警力在外维持秩序的。

在接到报警之后,在外助守的席梦林还以为他终于等来一飞冲天的机会,能不用再下放到基层吃苦了。

可见到报警人的瞬间席梦林就傻眼了。

这不是大家长前些天发到家族群里,新找回来的小表弟吗?

虽然还没有彻底带回家族认祖归宗,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席梦林有点为难现在这件事该怎么办。

没有先去质问晨惜,席梦林先去问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伤员。

晨惜没见过席梦林,不过通过来人见到他的表情,还有那一反常态的询问顺序,晨惜似乎懂了。

今天他估计是遇到亲戚了,纵使不知道是哪家的。

估计等一会儿他在圆明园遇到事儿的消息两个家族都会知道。

瞧着跟伤员问完情况,有些步履维艰的警员,晨惜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警察叔叔,我要告这个家伙诽谤。”

“还请您直接带我们几个去警局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