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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如今嫁进了聂家门就该遵循聂家的规矩。”

“不过我也记得晨铭跟我说过,今后我在聂家可以适当当家做主。”

“我这个人心不大,就想跟晨铭好好过日子。”

“这不就厚着脸皮,在新婚第二天使用起了当家做主的权利。”

“拉着晨铭来给您尽孝了!”

晨惜这话说的可谓是极其功利,在讨好聂家老爷子同时也在为自己争取一点权利。

对上晨惜那大大的笑脸聂老爷子则是想起来昨天的晚宴。

从他记事起到现在,聂家的晚宴也举办了多次。

像晨惜这样不守常规,在第一次参加晚宴时就敢明目张胆针对长辈的,几十年来只他一个。

昨天宴会上,聂晨铭虽然没明着对阮清说什么锋利的话。

可只要聂晨铭站在晨惜身后,晨惜说的就相当于聂晨铭说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晨惜摆了阮清一道之后,聂老爷子选择当众开启新一轮试炼的原因。

作为一个爷爷他希望甚至放任自己的孙子优秀。

但作为一个家主,一枝独秀可不是什么好事。

整个家族若是想要兴旺,势必要百花齐放。

当年他那辈人不就是因为做到了一枝独秀导致聂家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吗?

当年他犯的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孙子再重蹈覆辙。

不过也不能让聂晨铭再走他父亲的老路。

一时间聂老爷子倒没想通他该怎么定义聂晨铭的家主试炼。

瞧了眼面前这个装乖耍宝的男子,聂老爷子突然觉得还是再看看的好。

也不驱赶,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灌汤包吃。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年岁大了嘴就小。

本来一口一个的汤包,愣是被聂老爷子咬了一口,露出来了里面的馅料。

晨惜本就很馋屋内的香味,此刻包子被咬开,那诱人的香味比之前更胜。

哪怕晨惜记得他此刻在老爷子面前应该拘谨,可还是吸了吸空气中的香味。

聂晨铭余光瞄到了晨惜的鼻子动了,脚下动了动。

晨惜被聂晨铭这一下拉回心神,想着早上他也没吃什么东西,聂晨铭更是。

瞪了一眼聂晨铭,也不等老爷子同意就拉开凳子,拽着聂晨铭走到了餐桌前。

晨惜这样大胆的作为让聂晨铭绑着的脸有些崩坏,倒是聂老爷子看到晨惜这般动作,眼神一亮。

他们聂家从来不缺人才,但无论怎样的人才进到他们聂家之后,好像都被聂家的规矩束缚住了。

半点没有被聂家发现之前那样钟灵毓秀,倒是现在他大孙子带回来的这个小子有几分机灵劲儿。

也不知道这种机灵在聂家如斯严峻的规则下,最后会保留几分。

默默的给了保镖一个眼神,聂老爷子默许了晨惜的动作。

聂晨铭见自己爷爷也没多吩咐还以为晨惜这样讨好老爷子是有用的。

于是一个极其华丽的误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诞生了!

晨惜知道聂家危险,也知道聂家人喜欢用眼神交流。

他看到了也当没看懂,在保镖摆上两套餐具后,也不用聂老爷子招呼,晨惜就动了筷子。

为了凸显他新媳妇儿的人设,晨惜甚至第一个没有夹给自己而是给了聂晨铭。

聂晨铭在安南长大,不喜欢龙国的面点,这碗里突然间多了个包子,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聂晨铭脸上的功夫比晨惜好,绷着个脸,谁也不知道此刻他是不高兴还是不知所措。

晨惜是个喜欢热闹的,在国内他们彼此熟悉的那几天晨惜也给聂晨铭夹过菜,知道聂晨铭没什么忌口。

见聂晨铭此刻不吃,晨惜了解了。

捧出满脸笑意,晨惜对着聂家老爷子开口。

“晨铭早就跟我说过他尊重您,那时候我还想着长辈不就是用来尊重的吗?”

“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跟我强调,现在我倒是有些看明白了。”

“爷爷,您说,我拉着晨铭来陪您吃早餐,您可嫌弃我们烦?”

在聂家这样的家庭,彼此之间都是靠着利益来捆绑。

虽说聂晨铭不能给聂家老爷子带来什么利益,但到底是他儿子唯一的孩子。

聂老爷子疼惜了这么久,为他打算了这么久,如今人到黄昏,还是不免俗的,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多来陪陪自己。

可碍于聂家的种种规则,以及他自己拉不下去那个脸,这事儿慢慢也就告吹。

眼下晨惜拉着聂晨铭过来,倒是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去管聂晨铭那冷着的脸,笑的一团和气的回应了晨惜。

“没有,老头子我很喜欢你拉着我大孙儿来。”

晨惜听到老爷子这话也就继续说下去。

“那爷爷可以让我老公动手吃饭了吗?”

什么叫一句话为难两个人,说的就是晨惜了!

在晨惜给聂晨铭夹了一个包子后,聂晨铭发现他爷爷并没有发怒,就知道这顿饭他们吃定了。

迟迟不动手,只是因为他不想吃包子。

聂老爷子虽然放纵晨惜带聂晨铭来看他,但从根本上聂老爷子还是希望聂晨铭有自主权的。

像吃饭这种简单的事情,哪里需要询问他呢?

还是说,晨惜这一问别有深意?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却因为晨惜的发问让两个本就生活在权力旋涡的人想多了。

仿佛此刻晨惜在问的不是聂晨铭能不能吃眼前这一顿小笼包,而是聂晨铭能不能动聂家这块大蛋糕。

聂晨铭始终记着家主试炼已经开启,无论他愿不愿意,三个月之后就是生死局。

那些个人下手可不会那么轻,更不会像晨惜一样只是嘴上酸两句。

他这个掌权者终究是要当家主的。

至于老家主愿不愿意他的所作所为,那就只能看他的本事了!

拿起筷子,给晨惜夹了一口小咸菜。

聂晨铭当起了谜语人。

“阿惜刚进家门有些事他还不懂,如果哪里冒犯到爷爷,还请爷爷见谅。”

这本是一句聂晨铭心疼媳妇儿所说的话,可在聂老爷子听来,则是聂晨铭即将对他那些要命的亲戚出手的信号。

那些本就不是老爷子多亲近的人,老爷子自然懒得管那些人的死活。

只一人,必须死!

一口吞下一个包子,老爷子给了一个目标。

“我老了,如今的安南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作为聂家的掌权人,自然要带聂家到一个新的高度去。”

“只一点聂溪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小姑姑,阮清。”

“我希望她能跟我作伴。”

聂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聂晨铭是知道的。

哪怕把现在所有的先进医疗药品都用上,老爷子也只能勉强维持一年。

让阮清跟他作伴,其实就相当于宣布了阮清的死刑。

聂晨铭不解为什么那些人之中他爷爷钦点了这么个人。

但作为遗愿他还是愿意满足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