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无比,语气更是斩钉截铁:“他们跟你一样,生怕伤害到我的身子,故而迄今为止从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就在倾宴离开的那一天,我将他拉入了别墅之中……”
说完这些话后,花昕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甚至不敢看南宫梓秋了。
南宫梓秋听完这番话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当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
花昕看着面前的梅子干,忽然没了吃它的兴趣,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只是既然孩子已经有了,那就是缘分,她肯定会生下来的。
就是一想到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分娩之苦,好不容易熬过了坐月子的艰难时光,没想到转眼间又得再次面临怀孕的现实,这让花昕感到无比无奈。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她这么容易怀孕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梓秋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花昕,神情异常坚毅地说道:“昕昕,别担心,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寻他!”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陪你一起去找他!现在月份还小,出行还容易些,等到了中州,咱们就近找一处院子,你安心待产便是。他既然是孩子的父亲,就必须知道。”
南宫梓秋心里虽然遗憾下一胎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只要是花昕生的,那都是他的孩子,而且照顾花昕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花昕直接抱住了南宫梓秋,感慨道:“梓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傻瓜,我是你夫君,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南宫梓秋摸了摸花昕的脑袋,十分宠溺地说道。
“那我们需要开一个家庭会议,另外几位也该有知情权。”
“那是自然,不过在那之前,再让我抱抱你。”南宫梓秋抱着花昕,沉浸在她独有的气味里。
傍晚时分,凤阳殿主殿里,所有的男人都到了。
花昕坐在主位,一脸慎重地看着众人,沉声道:“有一个消息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花墨轩、夜澜昇、莫初离和谢云骁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唯独知道真相的南宫梓秋一脸淡然。
“昕儿要说什么?”
花昕看了一眼花墨轩,眼神有些闪躲,然后又看了一眼南宫梓秋,见到一个鼓励的眼神,就继续说道:“那个……我又怀孕了。”
“……我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
“……怀孕了。”
花昕的这一句话宛如一枚深水炸弹,直接在他们的耳边炸开了。
四双眼睛同时盯着她,都是震惊的表情,似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碰过花昕,所以下一刻就开始互相对眼神了。
花墨轩瞅着南宫梓秋:是你吗?
夜澜昇也瞅着南宫梓秋:是你吗?
莫初离先是看看花墨轩,后来又看看夜澜昇,结果发现他们都在看南宫梓秋,所以自己也顺势望了过去:是你吗?
唯独谢云骁觉得自己最无辜,毕竟他和花昕的进度最慢,才到头部,嗯,多一寸都没有。
所以他是最轻松的,反正四个人里面已经把自己排除了。
然后注意到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这里的南宫梓秋开口了:“各位,不是我。”
众人听到南宫梓秋这么说,集体望向花昕,好像在表达一个意思:你在外面又有别的狗了?
被众人注视的花昕干咳了一声,解释道:“这孩子是倾宴的。”
花墨轩顿时心下了然,原来这个孩子来得那么早,不过他已经有宁宝儿了,这一胎是谁的都好,就是一想到花昕又要辛苦了,有些心疼她。
夜澜昇神色莫名,心里有些失落,看样子又轮不到他了,父皇还得多忙碌几年啊!
莫初离原本就知道暂时轮不到他,一听居然是宋观倾的,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小五都跑到他前面了,好歹他是小四啊!但是吧,怀都怀了,生下来也得喊他爹爹,所以他就不纠结了。
“辛苦昕儿了,这个消息要告诉他吗?毕竟现在他应该还在半道上。”
从大夏的铭都离开到中州的皇城至少要三个月的路程,哪怕日夜兼程也要两个月。
如今还不到两个月,恐怕宋观倾还没有到皇城。
“我打算亲自去找他。”花昕说完这话,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回夜澜昇的第一反应是他不想再和花昕分开了,如果要离开,他必须一道走。
而不是在铭都等着他们回来。
“那还等什么?咱们一道走哇!”谢云骁脱口而出道。
“昕昕,什么时候出发?”莫初离看着花昕语气肯定地问道。
“对啊昕儿,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们还得收拾收拾。”花墨轩拉着花昕的手,已经在问出发的时间了。
“宁宝儿年纪尚小,还是一同带着走吧!若是将他独自留于府内,待我们归来之时,恐怕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了。”夜澜昇语气诚恳地提议道。
花昕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不知为何,眼眶竟不由自主地泛红起来。
“你们……你们难道真的打算让我领着大家前去中州寻找倾宴吗?”花昕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似乎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既是一家人,当然要齐齐整整的了。”花墨轩果断地下决定了,既然要走,那就一起走。
于是乎,中州之行就此定下。
那么接下来就需要精心规划出一条通往中州的最优路径。
而至于究竟需要准备多少辆马车,配备多少随从人员,这些琐事则无需花昕劳神费力。
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身旁的男人们去周全考量,此时此刻对花昕来说最为关键的,便是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
花昕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来也怪,自从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之后,那种困倦乏力之感便愈发频繁地袭来。
这不,仅仅只是聊了一会儿,她又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