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到底是谁?”尹恒再不着调也知道自己入了他人的圈套。
“我们是谁也和你无关,可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好心留你一条性命,但是未来……”南宫梓秋看了一眼尹恒,又道,“还好,你还有一个弟弟,至少尹家不会绝后。”
“什么?你什么意思?”尹恒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梓秋,努力消化他说的话。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这是被人废了?
可是此时身体的异样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只想发泄出来。偏偏腿脚动弹不得,急死他了。
“三位,有话好好说,我承认我对小娘子有了非分之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硬来,是不是?求求你们,让我能站起来吧!”
尹恒此时满脸通红,一头热汗,全身滚烫。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试图求饶,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怜悯,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行啊!”宋观倾收了针,并没有马上还给花昕,而是对她说道,“重新买一副新的吧,这些脏了。”
花昕挑了挑眉头,她很想说她根本就不介意,毕竟这副银针她用了挺久的。哦,对了,之前给他治疗的时候用的也是这副银针,一想到宋观倾有点小洁癖,她也就释然了。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若是条件允许,我不介意用金针。当然,如果金针银针各一副就更好了。”
宋观倾看着花昕乐呵呵的样子,宠溺的说道:“一切都听花花的。”
比起这里的气氛,能够站起来的尹恒,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家!
跟着他来等在楼下的小厮不明所以。
他家少爷不是来吃饭的吗?
这怎么瞧得落荒而逃了?
而且满脸通红,莫不是喝醉了?
尹恒哪里有功夫和他们解释?半道上就不行了,心里不停的懊恼,早知道就不选离家那么远的酒楼了,现在怎么办?
尹恒靠着墙,眼前都是各种影子。
“大少爷,你怎么了?”
其中一人大的胆子凑了上去询问,哪里知道没有等到答案,反而被一把揪住了领口。
“快,带本少去醉春楼!”
赶回家是不可能的,这附近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一家,可惜这大中午的也不知道人家接不接客。
“是、是!”
几名小厮将他架起来,连拖带拽的来到了醉春楼的门口。
“王妈妈,叫香莲姑娘过来伺候!”
尹恒在醉春楼有固定相好的,所以他底下的人也熟门熟路。
王妈妈一听,一脸苦恼的说道:“哎呦,真不巧,香莲最近接不了客。”
“红豆呢?”尹恒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红豆也不行。”王妈妈自然是认识尹恒的,心里还奇怪,大中午的怎么就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心里就更奇怪了。
“能接客的有谁?都叫到房里来!”尹恒一声吼,逮着一间房就破门而入。
最后来的是一个叫芍药的姑娘。
长相是差了些,但是也没得挑。
尹恒直接掀衣服办事,也不管人家姑娘舒不舒服。只是办着办着,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立不起来了?
尹恒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干脆躺了下来对芍药说道:“你自己来。”
芍药不敢嫌弃,人家好歹是知府的儿子,若是伺候不好,倒霉的还是她。
然而,这注定是一场噩梦。
渐渐的,房间里弥漫起一股血腥味。芍药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尹恒不明所以,随着芍药的目光往下看,他也害怕得大叫起来。
“化了化了,为什么会化了?”
伴随着血肉模糊的一团,尹恒彻底成了太监,偏偏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最后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尹恒的小厮将人抬回去,闹得府上皆知,一时间鸡飞狗跳。
等尹恒回过神来找他们算账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离开禹州了。
过了大半个月,花昕一行人终于又到达了运城。
“感觉好像没有离开多久似的,居然又回来了。”花昕坐在马车里掀开门帘看风景,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已经养好伤的尹臻经过这一路上的相处,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花小姐之前来过运城?”尹臻问道。
“是啊,不过之前也是路过,所以并没有好好逛过,但这里是镇西大将军的地盘,你若是想要参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了。”
花昕没有把夜澜昇和花墨轩搬出来,毕竟他们来西边打仗,迟早要回铭都的,可是镇西大将军就不一样了,这里是他的地盘。就是不知道尹臻自己是怎么考虑的了。
“多谢花小姐提醒,等找到客栈,我就去报名。只是这一路上欠下的银钱,我一时半会还不上,还请花小姐告知你们在铭都的地址,发了军饷我就寄给你。”
尹臻考虑过了,既然对方不要自己为奴,那只能另外想办法赚钱来偿还了。
参了军就会有军饷,肯定可以攒下来的。
花昕还真的没有想过让他还,毕竟无论是丞相府还是公主府,估计都能吓死他。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他。
“我说了不用还,你好好参军,报效大夏。就是对我最好的偿还了。”花昕这么一说完,就见尹臻站起来跪在她的面前,重重磕了个头。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跪人。但是今日你这一个磕头我接了,从此你我也算两清了。”
因为还在马车上,南宫梓秋扶了一把尹臻,提醒道:“才大半个月,你的身子还需要养一下,别急着去参军。前线在打仗,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你有的是机会,还不如现在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是,多谢南宫兄提醒。”
一行人最后在客栈安顿下来,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傍晚了。
到了饭点自然是要吃饭,他们人多,依旧找了一个包间。
只是不经意之间,花昕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