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氏忙摆手道:“奴婢坐在外头就好,大小姐快上去吧!”
“奶娘,这马车很大的,快来!”
花昕怎么可能让言氏在外面吹风,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上了马车。
言氏一脸慌张地上了车,心中满是不安。
她害怕自己和花昕同坐马车不合规矩,也担心马车里的南宫梓秋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够资格与公主同坐一辆马车而生气。
不过当她真正进入车厢后,却发现里面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空间非常宽敞,甚至可以容纳几个人同时躺下。
南宫梓秋还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道:“奶娘快些坐下。”
听到南宫梓秋的话,言氏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吊着的心才放下来。
“南宫驸马客气了,奴婢坐这里就好了。”言氏选择在靠近马车车门的位置坐下。
花昕见此拉了言氏一把:“奶娘,靠近门口有风,你还是坐里面些。”
言氏拗不过花昕,便挪了挪位置。
花昕则是靠着南宫梓秋坐了下来。
南宫梓秋有些委屈地开口说道:“我原本还在等你吃饭,可是左等右等你都没有回来,去了凤阳殿找你,这才知道你竟然出门了。昕昕,你现在是连出门都不愿意派人给我传个信儿了吗?”
花昕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很高兴,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故意保持沉默。
而一旁的言氏则开始紧张起来,她认为南宫驸马一定是在责怪花昕。
她想要替花昕解释几句,但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奶娘,似乎没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力去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
于是,言氏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之中。
就在这时,花昕突然伸手捂住了南宫梓秋的肚子,并笑着问道:“呀,这么说来你还饿着吗?”
南宫梓秋低下头,看着花昕那充满笑意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答道:“对,饿着呢!”
花昕闻言连忙催促着外头的轻风:“轻风,快些回府,可不能把你家主子饿着了。”
轻风应了一声,随着一声鞭响,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言氏心中十分惊讶,没有想到私底下大小姐和南宫驸马是这么相处的。
刚才她以为两人闹别扭了,没有想到下一刻两人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如果是她家友之……
言氏突然回过神来,她在想什么?她居然在宵想花昕和自家儿子……罪过,罪过,她无礼了。
可是看着马车里的两人,言氏总是不自觉地带入自家儿子,最后感觉实在是对不起花昕,她干脆闭着眼睛假寐,结果假寐变成了真睡。
花昕的脸颊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她下意识地看向言氏。
“奶娘在呢,你做什么?”
南宫梓秋笑着说道:“饿了,没忍住。”
花昕伸出手开始使坏:“咦?你是这里饿了,还是……这里饿了?”
南宫梓秋一下子按住了花昕的手,低声道:“昕昕……”
“回去满足你。”花昕一下子收回手。
等回了公主府,言氏就着急忙慌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按住不停狂跳的心。
想多了,不能再想了。
可是鉴于白天花昕表现,她又不得不多想。
言氏觉得有必要和言友之聊聊,探探自家儿子的口风。
凤阳殿。
南宫梓秋抱着花昕就去了内殿。
春琴等人红着脸躲都来不及,一个个都退到了外头。
“南宫姑爷也真是的,这还大白天呢!”夏棋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这有什么?你习惯就好。”春琴见怪不怪了,她们几个贴身伺候一定要习惯才是。
“说起来,按照公主的规制,伺候的人大概有十六到二十人,我们四个加上清诗四个,还有琉璃才九人,人数远远不够啊!”
夏棋转移了话题。
“外头负责庭院洒扫等粗活的还有六个。”春琴提醒道。
“这也不够啊!”秋书附和一嘴道。
“饶是如此我们都闲着了,人一多,估计更闲了。大小姐不提,我们也不需要提。”冬画觉得人少些也好,虽然她们的住处很大,但是人多了之后,谁知道会怎么安排。
南宫梓秋抱着花昕在内室一待就到了晚上。
甚至吃食都是春琴送进去的,然后就红着脸出来了。
她就知道有南宫驸马在,她们都不需要收拾床铺。
竹影摇晃,枝头乱颤,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周围变得一片昏暗,只有星光点点,一会儿,月亮又从云层里探出头了,仿佛想要听听这属于人间最美妙的乐章。
屋里的两人也十分配合。
“啪”的一声,烛火爆发出滋滋的声音。
花昕承受不住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只见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发丝凌乱。
小嘴一开一合仿佛想要说什么却最后化为乌烟。
又过了许久,“不,不行了。”花昕捶了捶面前的人,奈何一点力道都没有,反而刺激得他越发卖力,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天亮了,月儿回家了,太阳出来了。房内的动静依旧不小。
院子里的海棠花醉了,一片片的花瓣被抖落在地,留下了一地的旖旎。
守了一夜的丫鬟们眼底下都一片青色,好几次试探发现大门都没有开启的迹象。
“我的天呐,南宫姑爷真厉害!”秋书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感慨道。
“我倒是心疼大小姐了,听听后半夜都没声音了。”冬画也是哈欠连天,说话也大胆了不少。
内室里,花昕窝在南宫梓秋的怀里,闭着眼睛在说话:“拜你所赐,昨日我没有去给倾宴治疗,今日恐怕得补上。”
“在我怀里还提别的男人,昕昕这是对我不满意啊!”
“满意满意满意!”花昕猛地睁开眼睛,“我一百个满意!”
南宫梓秋笑了,“行了,放过你了,伺候你起床。”
“多谢夫君放过之恩。”
南宫梓秋一听花昕的称呼,眼睛都亮了起来,差点让她下不了床。
若不是有内力傍身,花昕觉得自己绝对恢复不过来。
当她来到宋观倾住处的时候,白术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