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直到有一天,当她再次见到言氏时,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奶娘,我一直想问个问题,言友之去年有没有参加春闱呢?结果怎么样?”
言氏听到花昕的询问,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花昕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心想也许结果并不理想,但没想到言氏会说:“友之当时生病了,却坚持要去参加考试。然而,他在考场上突然昏倒,最后被人抬了出来。”
花昕惊讶地问道:“他生病了?可我在府上留下了很多药物,你为什么没给他用呢?”
言氏无奈地回答道:“我不太懂这些药物是否对症啊!”
花昕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花昕心里想着,毕竟言友之才十二岁便已经是秀才,后来又中了举人,即使这次出了意外,来年再考也是可以的吧。
言氏温柔地笑了笑,回答道:“他呀,还在鸿鹄书院读书呢,正在为下次的会试做准备呢!”
言氏一提起言友之,眼眶就不由自主地泛红了。
这孩子近一年来一直在拼命读书,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她真担心他会把自己读傻了。
可是,偏偏家里没人能够劝得动他。
如今听到花昕主动提起,她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花昕心里一动,心想现在时间还早,不如趁此机会跑一趟书院,看看这个许久未见的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做。
于是,她开口对言氏说道:“奶娘,要不你带我去书院见见他吧!”
毕竟已经好久没见过那个可爱的糯米团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现在?”言氏听后有些惊讶,没想到花昕竟然如此率性而为。
“对啊,就是现在。走吧走吧!”花昕迫不及待地挽起言氏的胳膊,就要往外走。然而,就在这时,春琴突然喊道:“大小姐,您又要一个人出去啊?”
花昕回过头,笑着说道:“哪能呢,我可不是一个人哦,这不是还有奶娘陪着我嘛!”说完,便拉着言氏的手,准备继续往外走去。
春琴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道:“可是,大小姐,南宫姑爷不是还在后山等着您一起去看草药吗?还有何府医,你今日还没有过去给他治疗。还有莫公子,你说他的琴有几根弦要换了,还打算陪他换琴弦的。”
花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吗?这些事情都在今天吗?我、我怎么不记得了?倾宴那边是下午去,现在不是还早嘛?其余的,你就帮我回了,直接说我去书院就是了。”
花昕担心有人拦着她,赶紧拉着言氏就往外跑,最后干脆使用了轻功,吓得言氏差点叫起来。
直到站在鸿鹄书院的门口,言氏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中午吃饭的时候友之会出来吗?还是说我们可以进去看他?奶娘,要怎么做?”
花昕看着偌大的书院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奴婢可以让门口的人通传一声,就说要见他,让他出来便是了。”
花昕四周看了看,说道:“那正好,去那边吧!我去点菜,你带友之过来,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言氏见花昕执意如此,她又不好劝,但是到底不放心花昕一个人过去,就说道:“大小姐,您就先等等,奴婢让人传了话和你一道过去就是了。”
花昕知道言氏是担心自己,本想着拒绝,后来想想就随她了。
“那你快去吧!”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一身绿白长衫的言友之跑了出来,大约走得近,到了门口还有些气喘。
嚯,花昕瞬间愣住了。
这家伙是吃了什么东西吗?怎么个子一下子长那么高了?
“你是……言友之?”
似曾相识的问话令对方的郎君笑了起来,这一笑还能看见他脸上的两个酒窝。
“学生言友之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若不是奶娘带着我来,大街上见到你我都不敢认了,走吧,饿了吧?去对面吃饭,咱们再好好聊聊。”
花昕笑眯眯地看着言友之,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都说吾家有女初长成,她这是吾家有儿郎初长成吧?
当初瘦瘦小小的,后来变成了糯米团子,如今这是改头换面直接成了顶级大帅哥啊!
不得不说,言友之的变化在花昕的眼里是惊喜的。
三人去了书院对面的一家酒楼。
寻了一处靠窗的包厢。
花昕洋洋洒洒地点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就看着对面有些拘束的言友之,暂时不说话了。
一旁的言氏看着花昕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热情,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也不确定花昕对自己的儿子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
而花昕则继续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言友之,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奶娘,您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友之了,没想到他如今是一表人才啊,又是举人老爷,诶?\"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音就止住了。
言氏听了花昕的话,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仍然感到有些怪怪的,这大小姐是不是对自家儿子太在意了点?
就在这时,花昕突然发出一声疑问:“友之,我记得你和我年龄相同,你娘给你说亲了吗?”
这句话让言友之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刚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却因为过于吃惊而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又因为太过紧张,他被呛得不停地咳嗽。
看到言友之如此狼狈的样子,花昕连忙关心地问道:“哎哟,你别急呀!这茶水还很烫呢,有没有烫到?”
说完,她迅速拿出手帕,轻轻地帮言友之擦拭着手。
言氏看到这一幕,急忙提醒道:“当着大小姐的面,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还不快向大小姐赔个不是!”
言友之想要解释,但由于咳嗽不停,一时间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