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和明耀面面相觑,明耀面露难色道:“哥,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能怎样?唯有如实禀报罢了。”明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在此处守候着,我去找殿下说明情况。”
“哥,你……千万多加小心呐!”明耀忧心忡忡地看着明辉,生怕他会遭受池鱼之殃,毕竟在他心中,明辉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不必担忧,殿下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何况我于他而言尚有可用之处。”明辉安抚完弟弟后,便转身离去寻找宋观礼了。
待到宋观礼听闻所派遣之人中竟有一人身亡时,不仅没有丝毫惊讶或恼怒,反倒微微一笑:“哦?居然有人能够杀掉我们的人,想来对方的人马中也有武艺高强之人。如此说来,他们的来头也不小啊!”
“殿下,季刚说他们如今在一个名为鸳鸯镇的地方,不知是否需要增派援手呢?”明辉试探性地问道。
宋观礼略作思索,沉吟片刻后答道:“暂且让季刚密切留意那边的动静,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我们抵达后再做定夺。”
“遵命,殿下。”明辉恭敬地应了一声,正欲转身告退,却被宋观礼出声喊住了。
“你亲自去,先行一步,若是他们离开了那个叫鸳鸯镇的地方,随时向本宫禀报情况。”
“遵命,殿下!”明辉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待明辉退下之后,宋观礼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扳指上,缓缓转动着它,口中喃喃自语:“竟敢杀害本王的人,还妄想能够安然脱身?哼,这是绝无可能之事!若让本王知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定要将你弄到手。”
此时此刻,宋观礼的脑海之中仍不断浮现出当日的情景——花昕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那惊鸿一瞥的美丽面容深深烙印在他心间,挥之不去。
鸳鸯镇,悦来客栈。
花昕悠悠转醒,侧目看到身旁之人仍在酣眠,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她不由自主地跟着浅笑起来。
也许是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宋观倾缓缓睁开眼眸,与花昕的视线不期而遇。然而,率先避开对视的却是花昕。
\"花花,你醒啦?\"宋观倾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听起来格外勾人。
\"嗯......\"花昕轻声应道,心中暗自嘀咕,为何每次直视宋观倾的双眼,都会产生一种他能够看穿自己内心的错觉。多凝视片刻,便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做出冒犯之举。
“唉,败给你了,每次看见你的眼睛,总觉得你能看见我,多看一些时候啊,我就怕忍不住轻薄你。”
听到花昕的话,宋观倾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一大早就说这样的话,难道昨晚花花没有尽兴吗?\"
花昕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轻嗔一句,伸手轻轻拍打宋观倾的肩膀:\"倾宴,'尽兴'这词可不是这般用法。你莫要故意引诱我对你行不轨之事!\"
宋观倾一脸无辜地问道:\"哦?那还有什么不轨的事情是花花未曾对我做过的呢?\"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让花昕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花昕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这是宋观倾吗?怎么感觉被掉包了?果然男人在那件事上都是无师自通的吧?这才尝了一点甜头就宛如孔雀开屏了,若是真的给他开了包,该不会比梓秋还生猛吧?
花昕一下子坐起了身,赶紧下床,她一个常年撩拨人的人今日反而被撩拨了,一大早的太刺激,赶紧跑。
“花花,你是起床了吗?”
宋观倾看着花昕下床,脸上的笑意是一点都挡不住,怎么办,能看见之后,他发现自己对花昕的喜欢的心越发浓烈了。
可是他却又十分享受这种被人悉心照料的感觉,实在不想立刻就让花昕知晓自己已然重见光明之事。
这可真是矛盾之极啊!
也不知是否因他的目光过于炽热,花昕忽地回过身来:“倾宴,你莫不是想要如厕?”
闻得花昕突然冒出如此一言,宋观倾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这当真是她头一回听闻像宋观倾这般爽朗的笑声。
“怎么啦?难道我问错了不成?”
“并未,只是稍感难为情罢了。”
宋观倾慢慢地下了床,花昕见状走过来极为自然地替他穿上鞋子,那模样就好似这样的动作已重复过千万遍一般。
“有劳。”
望着花昕那小巧玲珑的手,正在认真地替自己穿着鞋履,宋观倾只觉心中暖意融融,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几欲满溢而出。
花昕不知道宋观倾能看清自己,以为他是真的难为情,就安慰道:“平时这些事情应该都是白术他们在做吧?你如今就把我当成他们,这样会不会自在些?”
“花花与他们岂能相提并论,倘若必须赋予一个身份的话,我期望是……”
“期望是什么?”
“嗯......我渴望能像梓秋他们那样,虽然我深知这无疑只是一种奢望,还望你切勿放在心上。”
花昕取过宋观倾的衣物,凝视着端坐在床边且显得格外乖巧的人儿,轻声说道:“怎么就成奢望了?你此次跟我回去可不就是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花花,我......”
“不过你跟我这么久应该也知道,我的心很大,能住的下很多人,自然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宋观倾认真地听着,心里很开心。
“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一点从一开始就不是问题,你也不必有负担。”
“所以啊,你将我当成你的妻子便是了,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岂不是很正常?”
宋观倾突然抬头看向花昕。
“妻子,是妻子,就是妻子!花花,我真的可以吗?”
宋观倾心中狂喜,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生怕花昕看出来点什么,但是向上扬起的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花昕来到他身边,笑着开口道:“伸开手,更衣啦!”
“多谢。”
“瞧瞧,还是在跟我客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