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昕怎么了?”他看着花昕慌乱的步伐,仿佛后面有人在追赶一般。
“没、没事……只是遇到了一条狗而已,吓死我了!”花昕有些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什么?狗?行宫里怎么会有狗呢?”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是啊,行宫里这么会有狗,一定是趁乱混进来的吧!”花昕拍了拍胸口,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花昕大咧咧地直接在桌边坐下,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杯壁,发现茶水居然还是温热的,不禁心生好奇:“难道有人来过了不成?”
“是啊!不仅送来了茶水,还带来了许多美味可口的食物呢!昕昕快来瞧瞧,有没有你爱吃的呀?”顺着莫初离的指引,花昕将目光移到了一旁摆放着精致食盒的地方。
她先是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让那股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然后才缓缓揭开食盒的盖子。
盖子一掀开,一股诱人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花昕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点心和菜肴,看上去十分诱人。
“嗯,看起来都挺不错的呢!这么丰盛,想必是知道我在这里吧!嘿,你瞧,我最爱吃的水晶饺子也在呢!”
花昕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些美食了。
“那我们趁热快吃吧!”莫初离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他感到无比开心,因为这个美好的早晨只属于他和花昕两个人。
“来来来,你也多吃一点啊,这小米粥真的挺不错呢!”
花昕热情地向莫初离打着招呼,并不断往他碗里夹菜。
看着莫初离斯斯文文的吃饭模样,再联想到自己大大咧咧的样子,花昕不禁暗自感叹:果然,有些高贵优雅的气质是需要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呀!
不过她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
只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了些。
葛侧君可真是好算计啊,如果他的儿子真的和她发生点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要借此机会让女皇将他的儿子也纳入她的房中?
或者他还妄想着取代南宫梓秋的位置不成?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她不禁冷笑一声。
偶遇这种手段虽然卑劣,但若是换做旁人还真的能中计。
可是她是谁?
她可是花昕啊!
在她面前扮演偶遇,简直是在她的专业上反复横跳——作死。
不管是谁,只要是南浔国的皇子,她都绝不会让其钻空子。
更何况今晚还是她和南宫梓秋的大婚之夜,如此行径,岂不是在恶心她?
看来葛侧君还是太天真了些,以为凭借一些小聪明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花昕还是不能确定,这到底是葛侧君的意思,还是他背后之人的意思。
另一边的廊下,南宫梓殊犹如雕像一般愣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浑然不觉。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不情不愿地缓缓站起身来。
“这就是大夏国的公主吗?”他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似乎对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大嫂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二殿下,刚才那位便是大夏国的荣悦公主,也是大殿下未来的妻主。”身旁的侍从恭敬地回答道。
南宫梓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究竟是谁的妻主还不一定呢!毕竟,晚上才是婚礼的正戏,不是吗?走吧,随本殿去瞧瞧我那位'体弱多病'的大皇兄。”
说罢,他轻轻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然后转身朝着南宫梓秋所在的宫殿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自信,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胸有成竹。
莫初离的住处很快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小姐,天阳有事禀报。”
天阳?花昕可来到行宫之后,就没见过天阳和天月,他们这会儿突然冒出来,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莫初离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花昕看着眼前的天阳,疑惑地问道:“刚才有一条狗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出现?”
天阳微微一怔,立刻明白花昕可是在说谁,连忙开口解释道:“属下此次前来,正是要说此事。南宫梓殊不知从何处得知您在此处,竟生出非分之想,想要自荐枕席,此刻已经前往大殿下的住处准备动手了。”
“他会武功吗?”花昕可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不会,论武功,大殿下在众多皇子中也算出类拔萃。”天阳连忙回答。
“那他是要去给梓秋下药吗?”花昕可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画面。
“天月已在暗中跟随,一旦有任何情况,她会立刻向我们汇报。”天阳安慰道。
花昕可听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呢,不用担心。”说完,她又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子送进嘴里。
天阳愣住了,原本以为花昕可听到这个消息会心急如焚,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平静。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位大小姐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花昕说完便看见天阳仍然站在那里,于是好奇地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天阳恭敬地回答道:“大小姐,主子过不了多久就会亲自前来接您回家。”
听到这个消息,花昕手中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她惊讶地抬起头,问道:“你是说夜澜昇来到南浔国了?”
天阳点点头,接着说道:“按照时间推算,估计这两天就能抵达。”
花昕默默地放下筷子,心中暗自思索起来。
上次在大楚国的时候,也是夜澜昇亲自来接她回去的,而这次在南浔国,他竟然又千里迢迢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