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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能与父亲畅聊如此之久,实在令我感到欣喜万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明日陛下特意筹备了盛大的接风宴席,我必须好好调养精神以备赴宴。只不过梓秋此番归来必定要重拾他身为大皇子的身份,今夜或许并不适宜再与我回去了。”

当花昕说出这番话时,目光始终落在南宫梓秋身上。

后者不禁面露窘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昕昕啊,今年就让初离去陪伴于你左右吧!毕竟我还得去见见她。”

这个“她”说的是谁花昕心知肚明。

“行,你也不用送我了,萱灵会陪我回去的。”

花昕踏出烟翠宫门时,天空再度飘起细雨。

“哎呀,昕昕,咱们得快跑一段路,先到走廊那边去等侍从送伞过来才能离开。”

南宫萱灵紧紧拉住花昕的手,毫不犹豫地带头狂奔起来。

夜澜海与莫初离也只好紧跟其后。

这一群人略显狼狈地躲进连廊避雨。

“阿嚏!”

莫初离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初离,你没事儿吧?”

花昕立刻伸手为他号脉,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只是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莫初离看着花昕湿漉漉的发丝,关切地道:“回到行宫后赶紧更衣沐浴吧!淋雨容易着凉生病。”

“好啊!要不一起洗个鸳鸯浴怎么样?”

花昕贴近莫初离的耳畔低语。

刹那间,莫初离只觉浑身不再寒冷,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心头涌起一股灼热之感。

花昕居然这么大胆!

“哈哈哈,走吧!”

连廊中的某段路程并无雨滴洒落,于是众人便这样一路前行。

此时此刻,烟翠宫中仅剩柳贵君及其子南宫梓秋两人。

直到这时,南宫梓秋方才重新跪地行礼。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儿不孝至极,离家多年却未能……”

“好啦,孩子,无需多言。快快起身随我一同进入寝殿吧!”柳贵君一边轻声安慰着南宫梓秋,一边牵着他朝寝殿走去,并示意大庆守候于门外。

待二人步入寝殿后,柳贵君突然发问:“梓秋啊,你需如实回答为父,你与昕昕是否已行过夫妻之事?”

南宫梓秋万万没料到父亲竟会如此直接地抛出这般火辣问题,但他依然老实地摇了摇头答道:“回父亲的话,尚未。孩儿对昕昕情深意重,曾一度暗想即便无名无份,只要能陪伴其左右亦心满意足。然而后来,她给予了我莫大的期望,正因如此,我更渴望等待成亲之日来临,将一个完美无瑕的洞房花烛夜献给她。”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那么关于你自身的状况……罢了,不必告诉我,权当作我对此毫不知情即可。”

柳贵君欲言又止,似乎心中藏有难言之事。

南宫梓秋死死地盯着柳贵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爱、有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再次踏足这块曾令他生厌至极的土地。

当初,他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如狼似虎般吞噬人性的地方,但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让他不得不违背誓言,重回故地。

“父亲,她是不是认为我活不过今年?”南宫梓秋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嘲讽,似乎对那个“她”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柳贵君沉默不语,但那闪避的目光已经泄露了一切答案。

“父亲,您可知道一直以来都有人在追杀我?”南宫梓秋继续追问,语气中的愤怒愈发明显。

柳贵君微微一愣,随即轻轻地点头,并叹息着说道:“我料到此事,但以我之力,能为你所做甚少。现今这般安排倒也是好事一桩,你可名正言顺地嫁入大夏国,自此远离此地。”

听到这话,南宫梓秋心中一阵悲凉。

他冷笑一声问道:“那么父亲,您是否也期望我就此死去呢?”

柳贵君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向南宫梓秋,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竟会如此质问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仅仅只是因为一道预言罢了,她竟然如此忌惮,以至于后续出生的皇子们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而过早夭折。难道她真的如此惧怕有人会夺走她的皇位不成?然而,萱灵是否真的能够承担得起这份重任呢?如此沉重的担子压在她那稚嫩的肩膀之上,难道不会感到疲惫不堪吗?”

柳贵君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生于皇室之中,必然肩负着属于自身的那份责任,况且萱灵眼下也已经逐渐适应了一切。”

“既是如此,那就这般罢了!我觉得也是时候前去见一见她了。”

“我随你一同前往吧!”

“不必了,免得她迁怒于你,还是由我独自一人前去比较妥当些。毕竟此前一直对外宣称我在别院养病,这次自然也需要将这个谎言继续圆下去才好。父亲,孩儿就此拜别。”

“嗯,你且去吧!”

南宫梓秋转身离去之后,柳贵君突然间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干一般,颓然瘫倒在地。

听闻动静匆匆赶来的大庆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贵君啊,贵君,这地上冰冷刺骨,您怎能直接坐在地上呢?”

“大庆,你来说说看,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呢?或许,当秋儿降世之际,我就应当毫不犹豫地将其送走,如此一来,也能避免遭受她所投之毒。然而,正所谓虎毒尚且不食其子,我从未想过她竟会使出如此狠毒手段。”

大庆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扶起柳贵君。

柳贵君接着倾诉:“我实在不知晓秋儿是否知悉当年向他下毒之人是她,如果他知晓真相,将会作何抉择?倘若他对此一无所知,那我究竟是否该告诉他呢?”

“贵君啊,荣悦公主特意嘱咐您莫要过度忧虑,以免伤身呐!现今大殿下得以前往大夏国,岂不正意味着能够远离这是非之地么?”大庆耐心劝慰着。

“也罢,那就随我一同前去查看一下秋儿的嫁妆吧!”

“是,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