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珠花还是绒花,凡是花昕指过的,南宫梓秋和莫初离都让人取了出来放在一起。
“这些都买了可好?”
南宫梓秋正打算付银子的时候,一个衣着打扮极其精致华美的女子忽然走了进来。
她先是四处随意看,在看到莫初离的时候,眼神忽然亮了一下,结果又见到了南宫梓秋,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最后就朝他走了过来。
南宫梓秋见势头不对,忙拉着花昕的手,还将选好的首饰推进莫初离的怀里:“初离,付钱。”
莫初离抱着托盘忙转身找掌柜的,动作一气呵成,生怕慢了会被搭讪。
毕竟这一路上类似的场景太多了。
只是那女子显然不想放过他们。
只见她来到南宫梓秋的面前,盈盈一拜,然后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看上托盘里的小米珠串起来的珠花了,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买了去?”
南宫梓秋看了看她,没有立刻答话。
反而是花昕忽然伸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道:“这也没有瞎呀,怎么就说胡话了呢?哦我知道了,这位姑娘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不然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那女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花昕会这么说,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毒,却很快变得一脸无辜,语气中透着一丝委屈。
“这位姑娘好生没有道理,我只是问问而已。若是不愿意就算了。”说完就瞪了掌柜的一眼。
那掌柜的瞬间脸色大变,然后又看了看花昕一行人的脸色。
最终,硬着头皮说道:“这……三位,实在抱歉,小店今天不做生意了!还……还请三位自便吧!”
已经把银子拿在手上的莫初离一愣,“掌柜的你什么意思,这是……往外赶人了?现在付钱也不行了?”
那掌柜的什么也没说,就一脸歉意的朝莫初离拱了拱手,把首饰都取了回来。
可惜首饰铺里就只有他们两拨人,这掌柜的赶了花昕这一拨人,很显然是为了刚才那位女子服务了。
离开首饰铺,花昕低声问道:“你们说这女子什么来头?”
“不管什么来头都是被家里宠坏了的丫头,走吧!咱们回去。”
南宫梓秋牵着花昕的手,三人正打算离开,哪里知道身后突然跑来一个丫鬟,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意思?”
南宫梓秋将花昕护在身后,另一旁的莫初离也是上前了一步。
被两人护着的花昕顿时感觉很窝心,不过他们是不是忘了如今要护着的好像不是她。
果然,那丫鬟见到南宫梓秋和莫初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花昕哪里能忍,伸出手将两人拨到了身后,挺身而出道:“怎么?你们还想当街强抢民男不成?”
那丫鬟开口道:“这算不得强抢民男,不过能被我家小姐看上是他们的福气,你开个价吧!”
“什么?还能开价?你们小姐打算出多少钱买他们啊?你也看到了,他们的模样放眼整个运城都是上乘。”
那丫鬟愣住了,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你莫非是南浔人?”
花昕挑了挑眉道:“怎么?若是南浔人还能卖个高价。”
“那是自然,南浔人的男子都是调教过的,比我们大夏的男人要好驯服得多,这里是两国边境的邻城,自然越发容易得些,我家小姐后院……”
“红巧,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那位女子走出来了,见到花昕的时候闪过一丝不屑。
“大小姐,她想要卖高价。”
女子一听,这是有戏?
只是面对花昕的时候,眼底依旧透着不屑。
“你是南浔人?”
“你是何人?敢当街买卖人口,胆子不小啊!”花昕指着南宫梓秋说道,“这位是我的夫君,你若是想要买恐怕不行。”
女子听到花昕这么说,紧了紧双手,指着莫初离问道:“那他呢?”
“他也是我的夫君,所以我的两位夫君我!不!卖!”
“你耍我?”
女子显然怒了,只是今日她出门没有带家丁,只跟着四名丫鬟,饶是如此,她也不怕。
“是你在开玩笑吧!就算想买人大可以去人市或者找人牙子去,何故当街拦住我啊?再说了,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花昕在说话的时候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刚才见她穿着华丽,现在才发现她的腰间还别着一根鞭子,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好在他们三人除了莫初离不会武功,她和南宫梓秋的武功很少能有人比得过,对付一个女子,更是绰绰有余了。
“我爹可是镇西大将军陈彪,整个西关都由我爹说了算,要买一两个男子又如何?要你的男人又如何?”
得了,又一个撞到枪口来的人。
花昕都快习惯了,凡是熊孩子都有熊家长,这位镇西大将军的女儿敢这般专横霸道,可想而知平日里做了多少混账事。
别看他们三人逛街,天阳和天月可是作为暗卫在暗处守着的,现在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恐怕很快就会找到对方家里去把情况摸一遍。
就是不知道远在铭都的夜擎耀收到信件会不会气吐血,大夏的官员无论文官还是武官都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哦。”
花昕点了点头,拉着两人的手转身离去。
没有想到临了还有一条大鱼要抓。
“想走?没门!”
女子鞭子使出去,没有扫到花昕,就被一人抓住了。
天阳使了一个巧劲,女子手一松,整个鞭子都脱离了手。
“大小姐,你先走。”
花昕“嗯”了一声就带着南宫梓秋和莫初离离开了。
留下的女子傻眼了,对方也是大小姐,还有暗卫,看样子她踢到铁板了?
的确,花昕的脸是陌生的,她从未在运城见过。
运城的小姐们她大都认识。
“你、你把鞭子还给我!”
刚才一个交手女子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眼下服软还来得及,“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和我爹说的,你快鞭子还给我。”
“哦?陈大小姐似乎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而且在这运城待久了,就变得目中无人了,连自己惹到了谁都不知道。”
天阳亮出一块牌子,后者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